郎劫又是淡淡一笑,「令牌。」以物易物向來是亙古不變的鐵律,更何況還是取回原本屬於他的東西。
在場的人只見柏競風自上衣內袋掏出一隻約半巴掌大的金黃色玉石放進郎劫手中。
「郎先生……」白安琪的焦慮佈滿美麗的容顏。
郎劫合眼,須臾之後睜開眼,只道:「尼爾弗烈德公國。」
眾人又是一愕,「尼爾弗烈德」?難怪他們會找不到人!
郎劫忽而又道:「府上有女客來訪。」並非他使用預測能力,而是與生俱來的敏銳聽覺與精確的嗅覺,讓他得知這氣味他曾聞過。
果不其然,管家進來稟告:「先生,夫人,小姐的朋友來訪。」
白安琪聞言,便隨著管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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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到白安琪出來,陸可欣立即趨上前。
「伯母——」她還以為那個老管家誆她呢!
「可欣!」見到女兒好友,不免想起同為豆蔻年華的愛女,心中愁思又起。
「我來過好多次,可是你們都不在!」看見柏伯母眼中的水光,陸可欣拉住她的手,「茵茵呢?是不是出事了?」
「她……失蹤了。」哽咽之聲再也遏不住。「打從學校結業儀式後回到家,就突然失蹤了。」
「嘎!?」陸可欣駭得瞪大眼。「報警了嗎?會不會是被壞人給捉走了?」啊!呸呸呸——壞的不靈好的靈!親愛的天父、慈祥的觀音菩薩,請寬恕她的胡言亂語。
「可欣。」白安琪見她如此焦急,遂握住她的手,輕輕拍著。「已經知道茵茵的下落了,在尼爾弗烈德。」
陸可欣正想追問,忽然看見門打開,走出一行人——
她又是一愣,好龐大的陣容!柏家人全都到齊了。
眼光不期然和一對邪勾墨瞳相遇,心跳猛地亂了章序。
是他——在畫廊遇見的長髮男子!他怎麼會在這裡出現?他與柏家有關係嗎?
「是你……小姑娘。」郎劫帶笑的眼直瞅著陸可欣
「嗯……呃,是我——」她在說什麼?哪有人對陌生人這般說話的?羞死人了。
「你們……認識嗎?」白安琪不免覺得意外。
豈止是她,柏家所有人也好奇個半死,清純的小百合怎麼會認識郎劫這種神秘詭異之人?
「我……他……是——不是——」陸可欣的話被一道低沉男聲截斷。
「走。」未待她弄懂語意,郎劫便將她帶開。
「郎先生!」白安琪朝著郎劫的背影喊。「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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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先生——」糊里糊塗被人拖著走了一段路,陸可欣邊掙扎邊說:「請你放手。」抬眼對上一雙犀利的銳眸,嘴裡的堅持遂化為呢喃:「我手好痛。」他不會是想捏碎她的腕骨吧?不會吧,她又沒得罪過他。
郎劫停下腳步,眼光朝身後暗處某個地方望去
倏地,兩道驃悍身影在暗處消失。
目光調回眼前的柔美俏臉,他道:「小姑娘可願賞光同在下一塊兒晚餐?」
陸可欣根本沒機會點頭或搖手。方才被放開的手腕,此刻又被攫在一隻大掌裡。她仍被他莫名其妙地拖著走。
「先生……」沒幾步路,她已經氣喘吁,香汗淋漓。「放……放手啊!」好喘!
郎劫又停下,回頭看她,神情似是不悅,冷冷地道:「又有何事?」若不是前來人界取回「金石令」,一時無聊,忽而起了逗逗這個天真女娃的念頭,他根本不會想去搭理她。
陸可欣吸了幾口氧氣,才覺得好了些。
「我不認識你,很抱歉,不能陪你一同晚餐。」終於掙開被箝住的手腕。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自小便深植在她的思維之中,即使會被人嗤笑八股,她也不改這觀念。更何況,是在她知道自己即將有未婚夫的現在。
「我是郎生,不過你可以叫我郎劫。」他伸出胳臂將手纏上她不盈一握的纖腰。「現在,你認識我了。」
「呃?」
「你呢?」他溫熱的鼻息噴在她敏感的耳後,喃喃低語:「告訴我你的名字。」空閒的一手緩緩沿著背脊來到她柔嫩潔白的頸背。這女孩有一副相當成熟的軀體。
「我是……陸可欣。」陣陣戰慄讓她忘了該推開他的雙手。
郎劫黑色如漆的雙眸中有抹邪意。「如果,我想索討在畫廊的救命之恩呢?」本來只想逗逗她來打發時間,卻意外地被這副身軀撩撥起一身慾火。
「你說什麼?」天真不解世事的她聽不出他的弦外之音。
他抬起她光滑的下巴,望進她水漾的美眸。
就是這對清新純淨的眼睛引起了他想逗她的興味!
摧毀掉這雙無邪眼眸會是怎生的快意?他是很想嘗嘗那種快意,可惜這裡是人界,這女孩不在他的統轄範圍內,他不碰不屬於他的任何東西!
但,嘗點甜頭又有何不可?
他俯下臉。「這是你欠我的——恩情。」灼熱的吻炙燙在她柔嫩生澀的櫻唇。不這麼做,怕是平息不了在他體內狂肆漫燒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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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隆重的訂婚宴才告完結,陸可欣便拖著疲憊的身軀回房。
匆匆沐浴過,換上睡衣,她便撲倒在床上。
好友個個都怪她口風過緊沒有事先告知,嚇了她們好大一跳。其實,她自己也才知道訂婚消息一個禮拜。
瞥見手上那只璨亮戒指,心中竟然有股淡淡的悵然。
為什麼她會有這種不踏實的感覺呢?
她應該是很幸福的,不是嗎?父母的疼愛,親友的祝福,未婚夫的深情溫柔……有這麼多的幸福圍繞著她,為何心中還會覺得悵然若失?
今晚的宴會中,她一直不敢看程偉傑,她總覺得自己有愧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