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已經先他而讓別的男人佔了去。
因為她沒有反抗郎劫的輕薄,才更讓她覺得愧對於自己的末婚夫。
濃濃的倦意一波波向她襲來,只覺眼皮沉重不堪,四肢虛軟……
嘿嘿……
她又聽見一陣嗤笑聲,但疲累的倦意讓她的意識逐漸渙散。
會是她的錯覺嗎?應該是吧……
嘿嘿,又該是我甦醒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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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只是為另一個墮落沉淪的世界拉開序幕而已。
暗黑之中,三道頎長身形在暗巷之中疾速奔馳。
一個拐彎,追了許久的黑影頓失蹤跡。
兩名手下聽候郎劫的指示,靜立一旁。
「你們先撤下吧。」郎劫一揮手,身後兩名大漢隨即消失。
他本欲跟著離開暗巷的步伐,因為鼻端嗅出空氣中一股熟悉的氣味而停頓。
郎劫微瞇起眼,推開一家舞廳的鐵門,走了進去。
陣陣金屬的聲音如利刃刺人耳膜,又吵又亂;台上台下擠滿了瘋狂舞動身軀的男女。
他的目光定在台上一抹妖嬈冶艷的火紅身影。她在這種地方做什麼?
正在台上放浪狂舞的陸可欣也發現了他,她朝他拋來一記飛吻,眼神嫵媚放蕩。
台下響起一陣狂浪的口哨聲,有歡呼助興,也有鼓掌吆喝的。
陸可欣一邊對台下猛拋飛吻,一邊朝著郎劫走來,挽著他的臂彎走出舞廳。
暗巷中寂靜得嚇人。
她將柔軟胸脯擠向他寬碩的胸膛,拉下他的頭。
「郎劫……」嬌媚的低語在暗黑之中撩動出一股暖昧的情潮。
「你在誘惑我嗎?」郎劫抬起她的下巴,清楚的看見她眼底那抹完全屬於妖野氣息的光芒。純真、妖艷,哪個才是真正的她?亦或是,兩個都是她的真面目。
她溫潤的舌頭在他弧形優美的唇上輕輕描繪。
「這是你的遊戲嗎?我奉陪。」
灼熱的氣息自她口中灌人,野性的激盪充斥整個口鼻。
他的強悍盡在她唇舌之間佔據,縵繞再纏繞。粗厚的手掌已然攀上一隻柔軟高蜂,恣意輕薄。
她細碎的吟哦聲在在地刺激著他,另一隻手順著滑嫩大腿而上,滑進她的緊身裙裡——
一隻藕臂阻止他猛浪的動作。「哎呀,別這麼急嘛。」陸可欣狡獪地嬌嗔著,抓下她在胸前放縱的大掌。她得走了,時間到了!
郎劫的墨瞳泛起一道強悍,他知道她的意圖。
「休想!」撩起他的慾火,她就得背負滅火的責任。
他將她推壓在牆,狂恣地佔住她的唇,狂索不停。
「不行,我得走了!」再不走,「她」就要醒過來了!
推拒不開的壯碩身軀突然撤開,他目光凌厲的盯視住她。
「很有趣的遊戲,不過——很可惜,不能陪你玩了。」
即使對他的乍然停手感到困惑,她仍是快步離開暗巷。她可不希望讓『她」太早發現自己,她還想多製造些「豐功偉業」好向那個善良純真的「她」大肆炫耀一番呢!太早「她」發現,「成績」太少,一點成感也沒有。
火紅身影離去後,郎劫才對著靜謐的空氣說道:「出來吧。」
「王。」兩名大漢在黑暗之中現身,單膝跪地。「狐族在我邊界藉故滋事,請王即刻回國處理。」
郎劫眼中帶有一抹殘酷,冷冷揚起唇角。「走吧。」
「是!」
迷離的夜幕吞沒三道身影。
暗巷中,只殘留三縷裊裊白煙。風一拂來,全化為絲線散盡。
第三章
渾渾噩噩醒來,望向窗外一片魚肚白——探頭看時間,才五點而已。
今天起得好早。陸可欣深深打個呵欠,從被窩裡坐起來。
和以往一樣,腦中又是一片空白,眼睛還在半瞇半睜之間,模模糊糊的。
又打個呵欠鑽人被窩,手往旁邊一撈,將心愛的泰迪熊抱摟在懷,準備來個回籠覺。
惺忪睡眼在模糊之中忽然自眼角餘光瞥見一抹火紅,她再次由被窩裡坐起來。這回半瞇的眼已然睜得又圓又大,直直盯住衣櫃後方角落邊緣的一團絳紅。
那是什麼?混沌的腦海快速地運轉,不斷搜索所有的記憶檔案。
她拉開簿被下了床,往衣櫃處走去。
唔……今天仍是覺得全身酸痛,活像運動過度似的。
在角落蹲下身,她伸手將那團皺巴巴的絳紅扯出來——
衣服?她眉心間堆出一個皺摺
一件衣料又少又緊身的紅色連身短裙……她房間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她向來很少穿戴這些色澤艷麗的服飾呀,這應該不是她的衣服吧。
想了又想,她終於理出一個結論——
這件性感又暴露的紅色緊身短裙,大概是傭人進來打掃時忘在這兒沒帶走的
她記得……阿萍就很喜歡穿紅艷的衣服,大概就是阿萍忘在她房裡的吧!
她起身拿了紙筆,寫了「給阿萍」三個字,然後將紙條放在那件紅裙上面,等阿萍進來打掃房間看了自然就會取回。
經這麼一折騰,腦細胞已經甦醒,身子骨也都活絡了,她的睡意全消。
脫掉睡衣正打算穿上襯衫時,意外的在胸前發現一抹淡淡指印!
這是……
抬頭看見鏡子映照出自己胸前有個微微泛紅的指印,她著實地詫愕住。
不是刮痕,也不是抓傷,是一道被人揉按過的痕跡!
這下子,她的驚訝非同小可。就算她再怎麼迷糊,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有沒有讓人碰觸過,她還不至於迷糊到這種程度哪!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來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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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夏薈一通電話把她找了出來,明亮乾淨的咖啡店裡飄散著濃濃的咖啡香。除了滿懷心事兀自發怔的陸可欣之外,其他三個女孩正熱烈討論著失蹤的好友怕菌菌。
「果然出事了。」柯以文微微蹙攏的眉頭,鎖著一份對好友的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