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關心你!變態歹徒可不會因為你是三十歲的女人,就手下留情喔!」他振振有詞地說,關心之情溢於言表。
「我才二十八歲,不是三十歲!」她斤斤計較道,一臉惱怒。
「就是說啊!你還那麼年輕,又長得那麼可愛,很對那些壞男人的胃口。不行,我不能眼睜睜地看你涉入險境。」黃偉廉劇烈地搖著頭。
「就這麼說定了,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私人的保鏢,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你要去旅行,咱們就一道去!」話才說完,他就賊賊地笑了,「咱們還可以……重溫舊夢!」他補充道。
「不……」她接下來的話被他用手摀住。
「別不了,不要跟我客氣嘛,我以前也曾經保護你啊!是不是?」他笑逐顏開道。
菀婷從來不知道他會有那麼開心的表情。
這下子她可累了,「變裝秀」可秀得徹底了吧!
? ? ?
「會不會……太晚了?隔!」話還沒說完,菀婷忍不住又打了個酒隔。她還再做困獸之鬥,希望他能放她一馬。
「還早、還早!」黃偉廉揮揮手不在意地說道:「酒吧是愈晚愈美麗,我要讓你見識見識英國典型的PUB文化!」
「可是……」她猶豫了。她當然也喜歡這種愈夜愈美麗的氣氛,可她擔心時間再拖下去,自己露出的破綻就愈多。她已經有點昏昏欲睡,酒精可能在發酵了。
「別擔心!我說過我會一直陪你,直到你回國的那一天!」他以為她擔憂的是人身安全問題。
菀婷終於放棄說服他的念頭,事實上,她還有一種喜滋滋的奇妙感受。
一抬起頭,她發現五彩的霓虹燈在煙霧中閃爍,變化為一種如夢似幻的超現實感,她忍不住一種想豁出去的放縱。
「走!我們去跳舞!」
他的提議來得正是時候。她柔順地跟著他走進小舞池,迷魅的爵士樂溫柔地從小喇叭吹送出來。
她嬌媚地把頭倚過去。
「你好嬌小啊!」高大英挺的黃偉廉輕笑一聲,攔腰抱起她。
「不要這樣!放我下來嘛!」她無力地掙扎著,最後只好把頭埋進他頸間,羞得不敢抬頭。
「不必害羞!」他一邊低聲呢喃,一邊隨著音樂輕輕擺動身體,那融入夜裡的情慾顯得如此自然。
菀婷把頭靠在他的肩胛上偷偷地往外瞧,除了他們之外,還有許多男男女女也在享受夜與爵士樂的蠱惑。於是,她放鬆了緊繃的身體,把一切煩惱拋諸腦後。
她把雙手緊緊環住他的頸項,從來不曾如此靠近男人,她深深吸了口氣,陶醉在一種戀愛的氛圍裡。
「來!」黃偉廉輕聲說,三兩步就抱著她來到酒吧的一個黑暗角落。
菀婷一顆心怦怦跳,像個少女似的既期待又害怕。
她的身體順著他堅硬的軀幹滑了下來,背抵著冷冷的牆。
下一瞬間,他像勇猛的鷹鳩罩住了嬌弱的她,溫熱的唇猛烈探進,讓她幾乎透不過氣來。
粗壯的雙手像天羅地網般,激情地掃過她每一寸肌膚,他的吻沒有半刻停息,濕喘地落在她稚嫩的臉龐、纖細的頸間。
熱情的吟哦從她口中逸出,她的身體也忍不住微微打顫。
「不要害怕!」他輕咬著她的耳朵,嗓音急促沙啞。
一股無法壓抑的熱潮,正在他倆之間蔓延……
? ? ?
他的吻像春天的和風,一陣陣灑在菀婷的臉上。睡眼惺忪他睜開眼,她像做了一場美夢似的,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
「哎唷!」誰知一個枕頭飛了過來,打醒了她的幻想。
黃偉廉巍峨地站在床邊,一臉菜色,像是慾望無法被滿足的苦悶模樣。
「你幹嗎啊?人家睡得好好的。」她責備地說。
「整晚睡得跟死豬一樣,我當然知道你睡得好!」他用一種哭喪的眼神看著她。
「你怎麼了?你睡得不好嗎?」她不解地問。
「我整晚輾轉反側、難以成眠,你說我睡得好不好?!」他的表情更哀怨了。
「喔!」她恍然大厝道,「又……又不是我願意的!」她囁嚅著。
昨晚在黑暗酒吧的一陣激情後,他旋風似的載她一路狂飆回來,本來以為會是一個熱情如火的煽情夜晚,誰知酒精早已在她小腦袋裡徹底發酵,一進房門,她竟然就立刻昏睡過去。
想到這兒,菀婷警覺地摸索著身體。
扣子還扣著,衣衫也算完整。
「別緊張,你沒事!」看她一副窮緊張的模樣,黃偉廉沒好氣地說:「所以我才『有事』啊,笨,我對昏死過去的女人沒興趣,我可不想演『獨腳戲』!」
「呵、呵!」她真不知道要高興,還是滿懷遺憾地掉眼淚!如果是其他男人,她肯定已經慘遭魔手的蹂躪,可那酥麻的感覺,又始終在她骨子裡揮之不去。
「還有,這是不是你的包包啊?」他突然表情怪異地指著地上一個小行囊。
菀婷的笑容頓時凝結在臉上。
「我在酒吧座椅上拿回來的,我記得你好像有背袋子……」
菀婷沒聽到他在說什麼,只覺得腦子轟然作響。不!不要現在,還不夠!她還沒嘗夠那滋味!不要現在……她在心裡吶喊著。她終於知道老處女苦悶的感受,她發現自己對他竟然有那麼點食髓知味的感受。
她一把將袋子搶過來,緊緊擁在懷裡。
「看你保護成這樣,裡面是不是有什麼金銀財寶啊?」他取笑道,「早知道昨晚就應該趁你睡覺時,偷偷看個究竟。」
她心跳又漏了一拍。
「你沒打開?」她驚喜地問。這裡頭有「湯姆·李」的衣服,只要他看到了,不會不明白。
「你說呢?」黃偉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目光閃爍著怪異的火苗,可他認真的表情又充滿了坦蕩,「我是那種小人嗎?萬一東西掉了,不就含冤莫白了?我可沒這麼傻!說真的,這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你幹嗎那麼寶貝?」他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