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當初他一直沒追上花苓,不然真不如她會想出什麼樣的手段來對付他咧。
「就是這樣,很簡單的,懂了嗎?你來試試。」放開張文彬,她示意男子照做一遍。
男子苦著一張臉照做。
走近張文彬,將僵硬的身體靠向他,伸出大手搭上他的肩,臉還沒偎向他,張文彬就猛地推開他,閃到一旁狂嘔。
「拜託,你不要露出那種猥瑣的表情,難怪張文彬看了會想吐,你自然一點,不要那麼做作,再來一次。」
還要再來!
男子委屈的再走向張文彬。
他還沒走近,張文彬就一陣作嘔了,嫌惡的揮了揮手。
「好了,夠了,那個女的我來找可以了吧?」真是太恐怖了,回去可能會作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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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的星期天,艷陽高照。
來花店買花的人也格外的多。
趁著二樓花茶鋪還未開始營業,花苓到一樓的花店幫忙,花蓉笑盈盈的招呼客人,她則負責把客人買的花包裝起來。
幾位熟稔的婦人一邊選購鮮花,一邊閒聊著,從丈夫、兒子聊到吃的東西。
「對了,花蓉,你上次不是說我煮的那道宮保雞丁很好吃嗎?過兩天我再做來給你吃。」毛鳳也在這邊湊熱鬧。
「哎喲,毛姊,瞧你對花蓉好得像自己的親女兒一樣。」有人打趣的說。
「呵呵呵,我跟她呀算是一見就投緣,何況花蓉還是我兒子女朋友的妹妹,我怎麼可以不對她好一點。」才沒幾個月,毛鳳已跟住這附近的人混得很熟了。
「你兒子女朋友的妹妹?」在場的幾位三姑六婆想了一下,這才驚訝的指著花苓,「難道你兒子的女朋友是花苓?」
「沒錯。」她笑得闔不攏嘴的點了下頭。
花苓望了她一眼,沒說什麼,繼續包著花。
見花苓也沒出聲反對,當她是默認了,毛鳳更加樂不可支的繼續說:「我想,不出半年就會辦喜事了,到時候你們一定要來喝喜酒哦!」
她們同聲應道:「那是當然的。」
這個話題一聊開,大伙便開始提供哪家餐廳辦的酒菜好,哪家的婚紗拍得美。
「二姊,這是真的嗎?」花蓉一臉笑意的覷著二姊,走近她身邊低問。
花苓搖頭。「沒這回事。」
她將手中包好的花束遞給一位客人,瞥見花店前停下一輛車,走出一抹窈窕的身影。
「學姊,我有話要跟你說。」俞茉蕾走了進來,站在櫃檯前。
「什麼事?」
「我們到一邊去說,我有東西要給你看。」她說得一臉神秘。
「我現在暫時走不開。」另一位客人接著捧來一束花,花苓接過,細心的用包裝紙包妥。
「好吧,那我現在就拿給你看好了。」她由皮包中取出一張照片遞給花苓。「就是這個,他是個什麼樣的男人,現在你應該清楚了吧。」
那張照片不止花苓看到了,連一旁的花蓉和毛風也都看到了。
「這死小子居然做出這種事!」毛鳳驚叫一聲,探手取過那張照片,一臉不敢置信。「我這就回去問他,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花苓,你先不要生他的氣哦,等我問明白,你再生氣也不遲嘛。」她拿著那張照片急匆匆的跑了回去。
俞茉蕾奇怪的問:「她是誰呀?」怎麼看了照片那麼激動。
「她就是魏辰蘇的媽媽。」花蓉回答。不放心的偷偷瞅著二姊,只見她臉色一貫淡然。「茉蕾,你怎麼會有那張照片?」
「我找了徵信社的人跟蹤他,然後拍到了剛才那張照片。」她明白如果說是不巧拍到,很難取信於人,所以對於這點來,也沒打算隱瞞。「我只是想證明這個男人不可靠,不希望學姊讓他給蒙騙了而已。」
茉蕾未免太……過喜歡二姊了吧,居然這麼大費周章,找來徵信社。
「二姊?」花蓉低喚。二姊的臉色一點都沒改變,實在讓人看不出她此刻的心思,也猜不透她在想什麼,不過她感覺得出來,二姊似乎愈來愈喜歡魏辰蘇了。
可是想不到魏辰蘇居然是這樣的人,實在太讓人失望了。
花苓把客人的花色妥,收拾了一下桌面上的東西。
「茉蕾,你跟我上來一下。」她淡然的說完,便朝樓梯走去。
上到四樓,花苓招呼她在客廳坐下。
「學姊?」俞茉蕾狐疑的睇著她。
花苓的神色一如平常的平淡。
「茉蕾,我知道你很關心我,不過我希望你把生活的重心擺在自己身上。」
她一臉的受傷表情。「學姊,你的意思是說,不喜歡我常來找你嗎?」
「你常來找我,那會讓你沒有空再去注意周邊的人事,你會忽視很多你身邊真正關心你的人。」
俞茉蕾聽完,激動了起來。
「那個男人做了這種事,你還是喜歡他嗎?所以你才會不希望我常來,你因為他討厭我了?」
「跟他無關,這件事我早該跟你說,我一直在等你自己想清楚,不過看樣子,你還是沒從以前的惡夢醒來。」
「什麼惡夢?」
「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傷害你的人也早就受到了責罰,難道你還要繼續背負著那痛苦的往事,懲罰無辜的自己嗎?」
俞茉蕾瞬間霜冷了臉色。
花苓緩緩開口,「茉蕾,你是個聰明的女孩,放過自己吧,愛上那樣的人不是你的錯,錯的是那個不知珍惜你的人,他也為傷害了你的事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呀,何苦再為難自己。」
她現在才知道那件事對茉蕾造成的傷害,遠比她想像的還要深,使茉蕾的行為和價值觀都產生了偏差。
「我、我早就已經不記得那件事了。」她蒼白著臉,聲音微微顫抖,瞬間彷彿又再回到了十六歲那年,那個惡夢的現場。
被至愛的人背叛,還讓她遭受了難堪的凌辱,留下肉體的創傷,在醫院休養了整整兩個月才出院,但肉體的傷是痊癒了,心裡頭的卻始終未曾結痂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