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別再說了,我怎麼料得到那女孩會自己衝到馬路上。」 早知道陸隼人會說些諷刺他的話,伊凡說什麼也不會通知這個人。 伊凡是怕自己一個公人物,這種事情若是處理得不好,可能會變成大問題,才會找陸隼人來幫他處理。 「那女孩的身份查出來了嗎?」陸隼人這才正色問道。
「她身上並沒有什麼可以證明身份的證件。」伊凡沮喪的搖頭,突然想到了口袋裡的那封信,也許……「等等,也許我們可以知道她的身份了。」
他從口袋裡拿出那封信來,剛才在急亂中沒來得及細看,現在一看之下他不免露出驚訝的表情。
「這是……」
「什麼?」陸隼人好奇的趨前觀看那封信,一看見收件人的名字,他也露出了和伊凡同樣的表情。「天哪!這是寫給你的信,說不定是一封情書呢!」
既然收信人是他本人,伊凡也就不客氣的打開信來看,或許能從信中得知這女孩的身份。
那是一封文情並茂的情書,裡頭的一字一句都洋溢著對他的癡戀。
伊凡收過的情書不計其數,可是,一想到這女孩不顧生命危險去撿這封情書,還有昏迷之前一直記掛著它,他就覺得心裡頭有種異樣的感覺。
「如果要我說的話,我會認為這是一種緣分。」陸隼人打趣道:「這女孩要是知道撞傷她的人是你,肯定會高興得昏倒。」
是啊!可惜她還沒看清撞傷她的人是誰之前,就已經昏倒了。
「我不想惹上無謂的麻煩,所以,這件事就麻煩你幫我處理。」
這只是一段小插曲,伊凡不想因為這件事而影響他未來一個月的遊興。
「為什麼最近我總是在幫你們收拾爛攤子?」陸華人嘀咕道。
「因為你年紀比較人嘛!」
而因為他是伊凡·溫恩,所以他一點都不會覺得不好意思。
邵璇有輕微的腦震盪,而且她的手也骨折了。
她醒來後見到一位非常英俊的男人站在她床邊,而她想到的第一件事是……
「啊!我的信。」邵璇慘叫,她全身動彈不得,可是她非得找到姊姊的情書不可,否則……
「你先別激動。」陸隼人安撫著她。「你所說的信已交給收件人了。」
「已經交給……你是說已經有人幫我寄出去了嗎?」聞言,邵璇頓時鬆了一口氣。
「呃!也可以這麼說。」陸隼人回答。
「請問你是……」邵璇問,這個男人看起來不像醫生,更不可能是護理人員,她又不認識他,他怎麼會在這個病房裡?
「是這樣的。」陸隼人道:「我的朋友撞傷了你,他因為某些原因不方便出面,所以拜託我全權處理,為了表示歉意,他將補償你所有的損失,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出來。」
「算了。」邵璇爽快的說。
「你說什麼?」陸隼人以為自己聽錯了,通常這種時候,她應該會獅子大開口,至少也會叫他賠償她的醫藥費才對呀!
「我說算了,這次的事完全是我的錯,是我自己太莽撞衝到馬路上才會被車撞,請告訴你的朋友不用放在心上。」
陸隼人看邵璇的目光多了幾分讚賞。好個爽朗又瀟灑的女孩,他拿出了名片道:「這是我的名片,以後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來找我。」
邵璇看一眼名片,驚訝地叫道:「你是陸隼人。」
她知道他,陸隼人是個很有名的律師,只要是他接下的案件,從來沒有失敗過。
其實,邵璇除了當醫生之外,第二志願就是當徉師,像陸隼人一樣。
啊!志願……考試……
「天哪!我慘了。」邵璇慘叫。
「你怎麼了?」陸隼人見她突然慘叫,還以為她哪裡不舒服。「沒……沒什麼。」邵璇苦著臉,她想起了後天的聯考,她這樣要怎麼去考試?她的樣子明明是有事,陸隼人不放心地問道:「如果有什麼事的話,不妨說出來,也許我能幫得上忙。」「不,沒有人能幫得了我。」邵璇悲慘地搖頭。是的,沒有人能幫她考試,這一切是她的莽撞造成的。
一個禮拜後,邵璇才離開醫院,至於考試,她當然沒有去考。 為此,邵璇沮喪得要命,看著同學們考完試後快快樂樂的去玩,而她的心情卻始終無法放鬆。
「再這樣下去你會悶出病來,你不妨出國去散散心.如何?」
因為父母的這句話,邵璇決定照著他們說的出國--散散心,可是她又放心不下在醫院裡的邵茵。
當她將自己的想法告訴姊姊時,邵茵只是扯了扯嘴角說道:「我不會有事的,你好好的去玩,最好將我的份也一塊兒玩回來。」
她還提議要出錢幫邵璇買去美國的機票。
於是邵璇決定聽從家人們的勸告,去美國的幾個城市走走。
為此,她待地來到書局想購買一些旅遊資訊的書。
邵璇在書局買完想要的書之後,正想順便買本封面有伊凡。溫恩的影劇雜誌給茵看,可當她拿起雜誌時撞上了身邊的人。
「啊!對不起。」
當她抬頭時,看到了一個戴著眼鏡的男子,不知為何她覺得這男子很面熟。
「沒關係。」伊凡一眼就認出她是上次他撞到的那女孩,他們真有緣,看樣子她傷已經痊癒,只是她為何總是那麼冒失。
「嘿!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邵璇直率地問。
「小姐,你這種搭訕的方法也未免太老套了吧!」伊凡不置可否地道。
他一點都不擔心邵璇會認出他就是伊凡·溫恩,因為他已做了某些改裝。
他戴上特殊的隱形眼鏡將自己招牌的藍眼睛隱藏起來,使他看起來和一般東方人的黑眼珠無異,還戴上了有框的眼鏡和假髮。
所以,他除了輪廓比較深外,應該是不會特別突出才對。
「我才不是搭訕。」邵璇跺著腳道:「我真的覺得你很像一個人。」
「那你覺得我長得像誰?」伊凡促狹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