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仍舊溫柔。「所以你就不告而別?」
「那當然,我可不想還你那三百兩的訂金,而且,我也沒有帶在身上。」她戒慎恐懼的瞧著他。
褚問陽溫柔的看著可愛又嬌憨的單蔚,修長的手指輕撫她的頰,她瑟縮了一下,想逃開他異於往常的柔情,可他卻仍無比輕柔的摩掌她柔嫩的肌膚。
「我想了好久。」他低沉的嗓音突然響起。
「嗯?」觸電般的感覺自他的指尖蔓延開來。
「我想知道你的身子摸起來到底是什麼感覺?尤其是那抹白皙。」他的嗓音越來越沙啞、越來越低沉,像是情人間的呢喃似的,不斷的在她的腦海裡迴盪。
單蔚的心跳急速加劇,她顫巍巍地問:「什麼白?」
「是……呵呵,你待會就會知道了。」
「啊?」單蔚傻住了。
見到她那副嬌憨的模樣,他熾熱的雙唇情不自禁的印上她,沿著她的額頭、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尖直落而下,最後吻住她紅艷的唇。
這是他們第二次接吻,有別於上回的青澀,褚問陽溫柔又不失強悍的吮吻她的唇瓣,半強迫似的輕咬她的下唇,讓她主動的張開小嘴,舌尖迅速竄入她的檀口,掠奪她的甜美。
「唔……啊……」
單蔚被他吻得幾乎不能呼吸,完全沒有察覺她被他抱坐在他腿上,她只恍惚的覺得胸前麻麻癢癢的,讓她好舒服、好舒服……房間裡怎麼越來越熱?她微抬鳳眼,發現他的表情十分奇怪,像是快火山爆發了似的。
「你怎麼了?」
「我忍不住了。」
單蔚的鳳眼眨啊眨的,「忍什麼?」
他翻翻白眼,伸手將她抱起,緩緩的走向床鋪。其實,以現的程度而言,有床沒床都沒差別了。
「你要幹什麼?」她的聲音帶著一些恐慌。
「我想要你。」
「啊?」這是什麼意思?
他將她放上床,自己的身子也壓貼了上去,「蔚,我等不及了,我現在就要你,放心吧!我以我的性命擔保,我將來一定會娶你。」
單蔚害羞得不知該將小臉往那兒擺,一聽到「娶」這個字,全身倏地開始僵硬了。
「等等,這不在我們的約定之內呀!」單蔚嚇得手腳發軟。
「所以我決定更改約定了,我要你成為我的妻子。」
一陣靜默之後,單蔚的聲音再次響起,「價錢怎麼算?」
褚問陽的眼眸中氳滿了情慾,「以後再說,我現在就要。」
「不行,這問題不解決,你休想要我。」
又是一陣短暫的靜默。
「好吧!我把我全部的財產都給你。」
單蔚驚訝得瞠大眼,「此話當真?」
「我對天發誓。」
「那……也包括你的人嗎?」單蔚的小臉倏地轉紅。
「當然。」
「那……成交!」
終於獲得首肯的褚問陽有如出柙的猛獸似的直撲上前,大啖他的「獵物」,房中不斷地傳來令人臉紅心跳的嬌吟與厚重的喘息聲,旖旎浪漫的氣氛濃郁得久久化不開。
第七章
單蔚發現自己真是虧大了。
她從沒有想過自己居然嫁得出去,所以根本沒有設想過她的丈夫該有什麼樣的條件;可她曾經對褚問陽做過多次設想,例如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以何維生?他有什麼樣的過去?他會喜歡上什麼樣的女人之類的問題。
她假想了很多很多,卻沒有一個接近事實。因為褚問陽的頭銜遠出乎於她的意料之外,她沒想到他是個官,而且是很有權、很大條的官。
可是,御賜神捕密探到底是啥?
褚問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向她解釋了老半天,她才終於聽懂了。原來那是負責京畿安全、打探機密消息的官,簡單來說,他必須負責追捕強盜宵小,而且,他得直接面奏當今聖上,是個相當接近權力核心的大官。
京城裡人人都知道,褚家的雙生子一文一武,猶如麒麟雙出,並且極受聖上的厚愛,榮寵無限、顯赫無比,他倆是京城女性心目中的佳婿,也是男性傚法的對象,簡直就星一同貴不可攀的完人……
惡!真是有夠那個的。
聽起來他是很了不起,但那又怎樣?可憐的她誤上賊船啦!
單蔚苦著小臉,又想起那天的情形——
「什麼?皇上賜婚?」單蔚瞠大了美眸,為什麼到現在才告訴她?
「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褚問陽輕描淡寫的說道。
「現在呢?過去了嗎?」她揪著他的衣領。
褚問陽淡淡的瞟了她的小手一眼,她很識趣的馬上鬆開手。她怕他一拳向她揮過來,她鐵定毫無招架之力,因為他會武功,而且還是很厲害的那一種。
「應該算是過去了吧!」
「嘎?這是什麼意思?」單蔚面露詫異的神色,以詢問的眼神看向他。
褚問陽淺淺笑著,舉手投足間淨是悠閒。「皇上只向我提過一次,而且,當時一連指了兩位公主給……」
「兩個?」單蔚的鳳眼瞠得大大的,「皇上的女兒都嫁不出去嗎?一次要塞兩個給你?」
他眨眨眼,一臉哭笑不得的神色。「她們嫁不嫁得出去我是不知道啦!不過那回要為兩位公主指婚的事是真的。」
喝,原來身在皇室也會滯銷啊!她的心裡平衡多了……呸呸,她到底在胡思亂想什麼?她就快要嫁他了,但,皇室那兩位公主怎麼辦?
褚問陽任由她去煩惱那些亂七八糟的事,逕自摟著她香軟滑嫩的身子,在她胸前偷香。
「好慘,我得和兩個女人爭丈夫。」單蔚本來就不擅長耍討人歡心的手段,她已經可以預見門前冷落、遭人遺棄的淒慘下場了。褚問陽的大手探進她敞開的衣襟,「哪來的女人?」
「皇上的女兒們啊!沒想到你居然還預訂了兩個擺在宮裡,那當初就不用來找我當假未婚妻了嘛!反正假的最後會變成真的,真的也永遠是真的……咦,你為什麼在吃我豆腐?」
後知後覺的她又被褚問陽佔盡了便宜,她只知道自己的身子又被他撩撥得火熱起來,就像那晚他對她所做的一樣,既狂野又親密、既疼痛又歡愉、既火辣又溫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