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明明自己也不會,還擺什麼酷?」
「妳會知道我要做什麼。」他重新壓上了她,驀地——
「啊……哦喔……」
「如何?」
「過分……啊……」
「這種事,只要順從本能就行了。」他滿意的笑了。
自此以後,房中只聞粗喘的呻吟與曖昧的低喃,他們誰也沒有踏出房間半步,直到決鬥那日的到來。
***
這日,江南仇家聚集了武林黑白兩道的人,他們都是為了查明殺人兇手而來,更有些純粹是愛湊熱鬧,或看不慣逍遙門平日的囂張行徑,準備前來落井下石的人。
「聶二俠,一個月的期限未到,你把我們找來是什麼意思?」方武首先發難。
以聶日生為首的逍遙弟子一字排開,仍舊是和對方壁壘分明,而花千尋也依舊沒現身。
「請大家稍安勿躁,今天找你們來,自然是有事要宣佈。」聶日生揮手讓人把冰櫃抬上來。
一隻冰櫃被抬到大廳上,眾人皆是一愣。
「請各位武林同道先看看這具屍體。」
大家皆望向棺中,聶日生邊說明。
「這是仇家不幸遇害之人,請看他胸口的傷痕,這指爪之力直接穿透筋骨,再取其性命,各位可以從他胸口傷痕的肌肉盡數撕裂看出,這指爪的功夫雖極似我逍遙門的拈花手,但卻不是。」
少林高僧沉吟了下,「若照聶二俠的說法,是有人冒用貴派的功夫,卻又學得似是而非?」
「也或許是本就極為相似的武功,只是一直教外人誤解了。」
天下武學本就源出一脈,相似的武功,本就有可能被眾人所用。這樣一想,就豁然開朗了。
方武不甘心同門師兄弟的仇無法得雪,於是大聲叫道:「你說這不是你們逍遙門的武功,那兇手是誰?」
「我們已經查出殺人兇手,我四弟現在就在和兇手決鬥中。」聶日生表面上是若無其事,但心裡著實掛念。
「對方是誰?」
「一名來自西疆的女子。」
「哦?江湖上沒聽過這號人物。」
「這位女子極少在江湖上行走,會對仇家下手,也是因為一個不足為外人道的理由,日後大家就會明白,恕聶某不便多說。」
「笑話!你們實在欺人太甚,仇家一十七口的性命,豈是一個不能說的理由就蒙騙得過去?」
沒啥耐性的逍遙行七已經在乾瞪眼了,「二哥,跟他說這麼多幹什麼?他仇家的屍體都教人用藥化去了,再不處理這屍體,只怕也要腐壞了,到時看他在九泉之下,如何面對他的好兄弟?」
「你說什麼?」方武對他的話有些感冒。
「唉!就有這麼愚蠢的人,話都說得這麼白了,還是不懂。」
「你……」
蕭之北忍不住低斥,「七弟,這種場合你少開口。」
老七挑挑眉,低下頭玩他的腳尖,不再說話。
「我七弟說話莽撞,請勿見怪。」蕭之北對他笑了笑。
「哼!」方武別過臉去。
「總之,這事跟我逍遙門有關,就讓我們來處理……」
聶日生話還沒說完,一名逍遙弟子興高采烈的從外頭跑進來。「各位,四師兄平安回來了。」
逍遙弟子皆歡呼不已,就連少有情緒波動的聶日生也不禁站了起來。
「二哥,我回來了。」花千尋一身白衣,風塵僕僕的走了進來,在他身後則跟著一名清秀可人的女子。
「事情都解決了嗎?」
「解決了,晏夫人敗在我的手下,我已經將她交給武當派發落了。」這一切都得歸功於他的小婢賣力的迎合,當然,他的天資過人也是不容磨滅的。
「看你一臉的風光得意,想必是贏得很痛快。」
「可不是嗎?」花千尋瀟灑的一揮扇,拉著顏小晴來到逍遙門這邊,對旁人視若無睹。「你們這裡的事還沒完哪?」
蕭之北在他肩上捶了一記,「還不是為了你的事在忙嗎?一下山就惹出這麼多事來,回去後關你個半年不准下山。」
「好啊!順便把我的婚事辦一辦。」他的臉上露出俊美的微笑。
他長得本來就美,現在露出這無與倫比的笑容,簡直是迷死人不償命,已經有人開始後侮無端誣賴他了。
「辦婚事?」
「老七,你不會以為我是這麼不負責任的人吧?」
顏小晴瞪圓了眼,「公子……」
「赫!連妳也以為我是那種下流的人嗎?」他輕點她的鼻尖。「我都已經被妳奪去貞操了,不娶妳娶誰?」
「可是……」她從頭到尾都沒想過成親這檔事。若是傳回幽都去,不知道爹會不會氣得拿劍砍人?
「別說了,我說了就算。」
旁觀的人有人不相信的問:「花四俠,你要娶的對象是……」
「沒錯,就是我的小婢,怎麼?有意見嗎?」
花千尋甜甜的笑著,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何況,干卿底事?
尾聲
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臥龍山一片寂靜平和,蟲聲唧唧,悠揚悅耳的琴聲不斷遠揚,讓人不禁要遐想,這彈琴佳人是何等的絕世脫俗。
果然,彈琴者有張絕世美顏,只不過,他只有十歲。
承襲父親的翩翩好風采,花少玦小小年紀,就擁有一張令大小女人為之瘋狂的容顏。更難得的是,他的個性比他父親更謙和、更溫柔,不論對誰都一視同仁,讓逍遙門上下各位叔叔伯伯都疼人心裡。
「哥哥,哥哥,哎喲!」
一個童稚的嗓音漸漸由遠而近,伴隨著聲音,一個小小的人影飛快奔來,卻在快要接近花少玦時,不小心踩到路上的小石子,重心一個不穩,眼看就要摔倒。
花少玦連忙推琴而起,在她將要跌倒時一把抱起她,半空翻了兩圈,穩穩的落到地面。
他懷中約莫四、五歲的小女娃眨著一雙靈動的大眼,驀地咯咯笑出聲來。「好棒喔!哥哥。」她摟住他的脖子,「來,香一個。」說著就要用嘟嘟小嘴去親他的臉,他不閃不躲,笑著接受女娃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