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叫他難以回答?他明知她在意著,但保護梁玉兒是他的職責呀!
雲飛得不到她要的答案,心涼了半截。
「別提梁姑娘了,那是齊將軍交代我的責任,我不能不看護她。」
「是嗎?」她推開他。
「這就像我不能拒絕妳去見將軍一樣。」他正色道:「但妳可以信任我,我的心在妳這邊。」
為什麼這麼難?要他不去梁玉兒那有如此困難嗎?她是很願意去相信他,可是……
「那我走好了,不如我回家去,遠遠離開你的視線,讓你可以和梁姑娘要好好了!」她站了起身套上了衣服跺著腳,嘔氣的說。
楚秦昭覺得她越說越離譜了。「我從來沒覺得妳煩,也沒想和那梁姑娘要好。」
他氣她如此不瞭解。
雲飛本來欲奪眶而出的淚水止了住,愣了一下。
「真的?!」她睜大了眼睛。
「當然是真的,妳多心了。」
他只當她是胡鬧著,原來是吃味。楚秦昭將話說了開,才發現原來她的心思在這上頭轉著。
「是我多心了。」
「雲飛。」他心疼她受的委屈,一步步走近,「我真的沒對梁姑娘怎樣,我心裡一直是……」
雲飛的心提到喉嚨,她所等待的一句承諾,她所最想要聽到的一句話。
為何他又停住。她屏住氣息等待著,只要那幾個宇,她會衝上去摟住他,一生一世都不離開,只要幾個字。
忽然,她的手像碰著了什麼,她無意的瞄了一眼桌上的那把玉弓。
卻猛見箭柄上刻著一個刺目的「梁」字。
她渾身像凍僵了似地,整個人霎時跌入冷冰冰的世界。
她咬住下唇,連聲音都在發著抖,「你今兒個都待在梁玉兒那?」
楚秦昭發現了她的異狀,那眼神埋著深深的傷痕。「梁姑娘不過是想邀我們去遊湖……」
「哼!」她用力進出一句,抓起玉弓。「那這是什麼?!定情物嗎?」
「不是的,雲飛,那不是……」
她掉頭要走,而他像早已預料到的先一步趕到她面前攔住她,雙手緊抓住她的肩。他心疼她的淚,疼到骨子裡。
「雲飛,聽我說……」
「我不聽!不聽!你背叛我,你害我這麼傻到愛上一個花心的人。」她雙手摀住了耳朵,失控地哭喊。
「雲飛……」他用力將她帶進懷中,用熾熱的唇封住了她的口,以狂暴的吻來表達他愛她的心,那是他直覺唯一能做的。
雲飛紅潤的臉上,仍殘存激情過後的醉人媚態,但她的眼神卻在閃爍。
「這對你並不算什麼……」她噙著淚道。
「雲飛,我在意妳,這是千真萬確的。」他苦惱道。為何她總是曲解他的心?
「那麼……你又為何有過婚約?」
婚約?!
這字眼重擊在他腦門上。
「妳怎麼知道這件事?」
那表示這件事是真的嘍!她的心絞痛了起來,這證明齊安並沒有騙她。
「原來別人說得沒錯!」她忿忿吐出了一句,「若是你連婚約都可以輕易毀棄,那我又怎能相信從你口中說出的承諾呢!」
「聽我解釋。」他緊緊攫住了她的手腕,也不顧深陷進她的肌膚,將她弄疼了。
「放我走!」她掙扎著,另一隻空著的手捶打著他。驀然,她從齒縫間進出了一句,連自己都嚇一跳的話。「我恨你!」
他臉色霎時變白,整個人轉為驚愕。
一鬆手,雲飛從他手中溜走,消失在門口。
恨,她恨他!
這句話迴盪在楚秦昭的腦海,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離開之後,她會投向誰的懷抱?難道她真的要同齊安到京城去?
也許變心的是她,他緊緊抱住頭,無法再想下去,再多想一刻,他覺得整個人都快崩潰似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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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齊安一早便來喚她。
雲飛無精打采的出來,卻見他神采奕奕的著微服,正打算出遊似的。
「梁姑娘邀遊湖,咱們一起去吧!」
又是梁姑娘,她的身子不是不好嗎?雲飛現在只要一聽到她的名字就滿肚子火。
「我昨日已經聽說過了。」她口氣淡淡地,毫無生氣。
見她一副沒啥興致的樣子,齊安忙又哄又討好的。「一起去吧!妳不是一直想看看外頭的世界嗎?」
雲飛倒感到奇怪了,這齊安平日怎沒正事好幹,盡在那遊山玩水的?她懶懶的瞄了他一眼,正要開口,齊安卻打岔。
「事實上,我是有個好消息宣佈。皇上應允我進京了,這還得謝我爹大力的促成呢!到時候,妳得和我一起去才成。」他自顧自的陶醉在自己編織的美好夢境裡。
雲飛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她是萬萬不可能跟他走的。她心中掛念著--
「那秦昭呢?」
她的話令齊安的心花怒放霎時凋萎。她最關心的還是他。
「這……也許還有其它的安排。」他的目光游移不定。
「你是說秦昭不一起走?」她難掩心中的惆悵,那不表示了大伙將四散東西?
他不作正面回答,故弄玄虛道:「也許秦昭有其它的安排。反正這是一個月後的事,現在談似乎太早了些。走吧!我們出去走走,柳神醫也要一起去呢!」
「柳神醫也去?」
這倒說動了她,昨晚她費神寫了封家書,正想問柳神醫如何轉送回拉蘇國,他去過拉蘇,一定對這事懂得。
沒有人相信她的身份,目前她也只能仰賴柳神醫了。
於是輕點頭,她輕聲的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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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幾頂轎子早已備好,遠遠見著了楚秦昭,卻又令她卻步。
她原本想這陣子都不想見他的。
此時,梁玉兒從一頂轎內鑽了出來,由婢女攙扶著來到她面前。
「雲飛姑娘,咱可是第一次正式見面呢!有勞妳肯賞光前來,給了奴家面子。」
她笑得虛情假意。
雲飛不習慣逢迎那一套,但也只得硬撐起笑臉,「梁姑娘客氣了,最近身子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