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不舒服,美人?""那個面善心黑的殺手準備強姦我,而你還問我哪兒不舒服?"她回答羅梅羅。
她的雙眼因生氣而格外明亮,火光在她頭髮上反射著金光。她一點不知自己有多嫵媚,也不知羅梅羅那一刻有多想佔有她。
"我恐怕不能同情你,我自己也喜歡你。我的那幾個朋友,他們會將你同分共享,可帥哥不會。""你能阻止他嗎?""你開玩笑,美人。"他後退一步,神色驚慌,"沒人敢向那傢伙挑戰,或者跟他過不去。他是個瘋子。他不管是誰,不分青紅皂白就殺人。""錢多斯會毫不猶豫地向他挑戰。""可是他不在這兒。""他會來的,羅梅羅,"她警告道,"別不相信。"他瞇起眼睛。"上次見你時,你發誓說他根本不在乎你。""今非昔比了。"她看看火推,然後又說, "我現在是他的女人了。""上帝!"羅梅羅叫道,"我想要是不同你和這些人混在一起,我的命遠會好得多。這太危險了。""你大概說對了。"考特尼盡量用一種隨意的語調說著, "不過除非你現在離開,否則也沒多大用。"考特尼略加思索,不知她能否使得這些人都離她而去。她沒有把握。帥哥不是輕易嚇唬得了的。他對自己的能力過於自信。然而,他們少掉一個,她逃脫的機會便增加一分。
"下雨之前錢多斯早就會發現我們的足跡。"她對羅梅羅說道,"他知道怎麼找到我。""今天早上你本來可以送我上西天的,可你那時並沒這麼自信。""我當時那麼說只是不想讓你自尋死路。"她聳聳肩,"你不會認為我希望你們都去見上帝吧,是嗎?可是現在我不知道我會怎麼對待這事……"一陣長長的、提心吊膽的沉默後,羅梅羅重複了他的第個一問題,"戴爾結果怎麼了?""錢多斯從未告訴我。""你在那兒。""不,我不在。他讓我先走一步。他說他有些事情要跟特拉斯克說,那些事情我不便聽到。""他讓你先走,一個人,在他知道那兒有印第安人的時候?"羅梅羅不大相信。
"我一點危險也沒有,他向我打了保票。"她決定在事實之上添點枝葉,既然他不可能知道附近只有一個印第安人。
"我昨天才發現他們是他的朋友,而且他經常同他們一起趕路。我們離開堪薩斯起,他們就一直跟在附近,但是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因為,嗯,錢多斯知道要是我看見他們,會嚇得魂不附體。""沒錯。要不是我們看見了他們之中的三個,那天晚-我會回去營救特拉斯克的。""你見了三個?"考特尼大吃一驚。不過這樣看來她似乎一直是在說真話。 "我從沒……我是說我以為……現在我想想那事,我看不出特拉斯克怎麼能活著離開那兒。錢多斯帶走了特斯克的馬。他說他沒殺他,但--但他卻說特拉斯克干了好多罪大惡極的事情,他所遭受的一切都是罪有應得。我想他是迫使他徒步走回堪薩斯,但也可能他就是把他扔在那兒留給……
她強嚥一口氣。是的,那的確是可能的。而那顯出錢多斯是多麼的冷酷啊。
特拉斯克都幹了些什麼,活該被扔給科曼契人?是他殺害了錢多斯在睡夢中說到的那些人嗎?"這些科曼契人還在附近?"羅梅羅看著他們四周的林子,不安地問道。
"是的,實際上,今天早上吉姆·埃文斯溜到我跟前時我還以為他是他們中的一個呢。""那麼,他們還可能同錢多斯一道來救你回去?"希望閃現了。她還沒想到過那一層。
"不,不,他們不會同錢多斯一道的。"她對他說道,"他們幹嘛那樣?對付四個人他不需要幫助。他還沒證明這點嗎?"羅梅羅草草點頭。
"我想我該向你道聲再見,美人。在你周圍對身體可沒什麼好處。""你不是要開溜吧,暖?"他走開時她喊道。
其他幾個聽見了。帥哥站起來,擋在羅梅羅前。"出了什麼事?""我幫你們找到了這個女人,這是個錯誤。你們本該把她留給她的男人的。""泰勒?"吉姆問道,滿腹疑惑。
"不,先生。她是錢多斯的女人,因而他會來找她的。他來時我可不情願待在這兒。""你寧願現在騎馬溜掉,在夜裡--單獨一人?"吉姆不敢相信,"你發瘋了。"帥哥插進來。 "她跟你說了些什麼,把你嚇成這樣?"他問道。
"她承認她是錢多斯的女人。""你指望我們相信一個混血種會他XX的在乎一個白種女人出什麼事嗎?"弗蘭克遠遠對他們喊道。
考特尼對羅梅羅那雙黑眼睛裡滿眼的輕蔑大吃一驚,他仔細打量打量他們,然後慢慢說道:"我見過這個混血種如何對付我的朋友,而且那還是在她成為他的女人以前,那時他只是她的嚮導。可是現在她已歸他所有。你們知道一個科曼契人會怎麼對付搶走他女人的仇人嗎?""他只是半個科曼契人,"吉姆指出來。
"不,先生,那使得他加倍可怕,因為他殺起人來兼有白人和科曼契人的凶狠。我們已深入科曼契人的領地,我害怕他來找這個女人時,不會只身前來。"吉姆看著考特尼,表情凝重。
"那你就該留下來,羅梅羅。"吉姆口氣堅決地說道,"我們將需要每一支槍--""讓他走吧。"帥哥打斷他的的話,嗤笑一聲。"我不需要一個懦夫來支持我。我根本不需要任何支持。我無人可及,埃文斯。那是你想要我一道來的原因。記得嗎?"羅梅羅聽見自己被稱為懦夫,身上每一根線條都繃緊了。考特尼知道他要捍衛他的臉面,她大叫道,"不!"接著掩住雙耳,不敢聽那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