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梅羅跑去拿槍,可是帥哥證明了自己的斷言。考特尼驚恐地看著鮮血在羅梅羅的胸部滲開。他慢慢栽倒在地,躺著不動了。
帥哥在笑,是那種讓她感到噁心的笑。
"你攪起的騷亂可不小,親愛的。"考特尼空蕩蕩的肚子裡又是一陣痙攣。煙散人終,帥哥過來站在她身旁。
他凶殘地笑著。"沒想到你神經這麼脆弱,親愛的,否則我會事先警告你不要看。""你--你故意引誘他。"她說道。
"也許吧。""這事兒沒什麼也許,"她叫道,"你就想殺死他!為什麼?""對這事兒我可不會那麼咄咄逼人。"他冷冷地說道,"是你攪和得他原形畢露的。我只是不喜歡懦夫,僅此而已。"考特尼呻吟一聲,這果真是她的過錯。不!不是!她是說了些假話,可她並沒有逼羅梅羅攤牌。那齣戲全是帥哥自己一手策劃的。
"我本以為科曼契人是野蠻人,可你才是真正的野蠻人。"她噓聲道。
她確以為他要揍她,可他只是一把將她拉起來,"我認為問題出在我冷落你的時間太長了,親愛的。"他抓得她的胳膊生疼,她亂掙亂扭。他一把摟緊她,同時注意力轉向另外兩個。"弗蘭克,清理清理那個墨西哥人--幹這事打發掉你的時間。吉姆你既如此擔心印第安人,幹嘛不去四處查看查看呢!"考特尼臉色慘白。
"不!"她叫道,"埃文斯,你膽敢把我同這個禽獸留在一起!
埃文斯!"吉姆·埃文斯抓起步槍離開營地,連看也沒看她一眼。弗蘭克同樣沒理她,拖著羅梅羅的屍體離開了她的視線。帥哥可以一心一意地捉弄考特尼了。他緊緊地抓著她,那雙紫色眼睛裡的慾火令她膽寒。
"我--我並非真正視你為--我那樣稱呼你。"她戰戰兢兢地說道。
"你當然不是,親愛的。"當然,他並不信她的話,而她也本能地懂得這條惡棍不會有半點仁慈。曾經有一次,很久以前,考特尼祈禱過賜給她不向人哀求的勇氣。那是在那次遭印第安人的襲擊中,她命繫一線的時候。這次,遇到帥哥,看來恐怖不比上次少,她命令自己不可低三下四、哀告討饒。
她在憤怒中找到了勇氣。
"好吧,我就是那個意思!你是個無惡不作的--"她的臉火辣辣的。他一邊煽她耳光,一邊將她拖倒在地,重重的身體壓在她身上,使她動彈不得。她大驚失色地發現他那張嘴在她的嘴上磨蹭著,令她喘不過氣來。
她正在被迫領略激情同殘暴的肉慾之間的分別。帥哥在故意傷害她,而且她知道痛苦才剛剛開始。還會有很多,越來越多。
他的牙在她的臉上啃著,接著又下到脖子側面。考特尼大聲喊叫,揪住他一把頭髮,把他的頭向猛後扯。這並沒有影響他。
他朝下對她咧嘴笑著。
"你膽敢再進一步,"她喘著說,"錢多斯就會殺了你!""你還沒弄明白嗎,親愛的?你的混血種嚇唬不倒我。""你要是不怕他,你就是個蠢蛋!"他掐住她的喉嚨,殘忍地捏掐著,她拚命掙扎呼吸空氣。
他讓她掙扎了近一分鐘才鬆開手。緊跟著,她的襯衣和內衣一下子被撕開,他的指甲在她的胸部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紅的傷痕。
"你最好閉上嘴。"他冷冷地對她說道,"我還從沒聽過你那麼多的胡說八道。""這麼說以前還沒人跟你說過真話,是不是?"考特尼不能相信她居然說出了這句話。這又讓她挨了一巴掌,打得她淚水盈眶。可是有一股魔力在驅使她,她無法讓自己停下來。
"有件事你忽視了,帥哥。"她氣喘吁吁地說道, "在你要面對的較量中,你剛才打死的那個是最後一個了。科曼契人可不像那樣打仗。假如他們想幹你,五、六個會迅雷不及掩耳地向你撲上來。那時你的快槍還幫得了你什麼呢?""這就是你剛才對那個墨西哥人說的話,以致嚇得他屁滾尿流?"他訕笑著說。
"不是。"她搖搖頭,"我跟他說錢多斯可能會隻身闖來,因為他無需幫助便可收拾像你這種惡--"他的手指摳進她的乳房裡,她失聲尖叫。他另一隻手迅速摀住她的嘴。但她張口咬他,他趕緊將手奪開。
"錢多斯!"考特尼尖聲叫道,明知這毫無益處,但仍需要這點微渺的希望。
"騷狗!"帥哥狂叫道,"我應該--"聽到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叫,他突然剎住。這聲嘶叫讓帥哥住了口,他倆都嚇呆了。這是一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慘叫,痛不欲生的慘叫,是一個男人的嘶叫。接著又傳來一聲嘶叫,較先前那聲更為恐怖。在嘶叫聲的餘音處,他們聽到有人從灌木叢中竄過來的聲音,隨後弗蘭克衝入營地。
"他XX的!"弗蘭克幾乎喘不過氣來,"他們逮住埃文斯了!"帥哥已經跳了起來,手裡拿著槍。"可能是一頭狗熊,或是一隻野貓。""當然,可是連我都不相信,你會信嗎?"弗蘭克說道,"這是一套老把戲。他們會整夜地折磨他,讓我們聽他的嘶喊。是想讓我們聽得發瘋,以便明早,我們都成為囊中之物。"帥哥把他的槍對著考特尼。
"起來。我們離開這兒。"她慢慢站起身來。"我本以為你還想同他們過兩招呢。"她故作天真地說。
又讓她挨了一耳光,她往後踉蹌幾步,重重地摔倒在地。她躺在那兒,一手撐著臉,一手合攏她的襯衣。她盯著帥哥的雙眼,眼中分明充滿了憎恨。他也驚呆了,不知所措。
"別發火,好嗎?"弗蘭克說道,"她是我們討價還價的所有本錢。""我們要走了。"帥哥自信地回答,"我們不待在這兒,就無需討價還價。""我們可不敢。你不會認為他們此刻沒派一個人來盯住我們吧?假如我們想離開,會被一刀砍倒。這次我們只有殺開一條血路--是他們在控制局勢。"帥哥知道弗蘭克的話沒錯。他轉了一圈,想發現一個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