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對你沒有法律許可的權利,但是現在我有了,而我打算繼續保持下去,照我所說的去做。」
她被嚇壞了,「但是我不要和你一直保持婚姻的關係,我不要!」
她跑進屋子,把門用力摔上,但是轉眼間門又被推開了。
「你不會認為事情有那麼簡單吧?」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麥可走進大廳時吼道,注視著那個高大的黑髮陌生人。
「他騙我,爸爸,他不是默可,他是史瑞,你去告訴他他是逃不掉的,我永遠不想再見到他。」
說完她跑上樓梯,留下兩個男人遙遙對視著,麥可瞠目結舌,這麼說來,這就是他的女婿了。
「我原本希望我們是在較為輕鬆的情況下碰面的,哈先生,但是現在我必須警告你不要插手這件事,她或許是你的女兒,但是一個丈夫卻有無可否認的權利,沒有她,我絕不離開這裡。」
「但是她嫁的是你的弟弟,你不是賀默可。」
「哈先生,一言難盡,夏蕊應該是第一個聽到這個故事的人,現在你只要知道我愛她就夠了,而我相信她也愛我。」
麥可忍不住的笑了,「當她從亞利桑那回來時,我就知道她戀愛了,但是她愛的是默可,她一點也不喜歡你,相信我。」
「她或許給了你那個印象,但是在今天結束之前,她的感覺就會有所改變。現在,不管有沒有你的同意,我打算帶走我的妻子。」
「我的天,她說得沒錯,你不是容易應付的男人,我可以從你那裡得到和你結婚之後夏蕊不會不快樂的保證嗎?」
「可以。」
「那麼上去吧。她的房間在二樓左邊,姓賀的,好好記住,好好待她,聽到了嗎?」
* * * * *
夏蕊雖然把房門上了鎖,但是他用肩膀一頂就推開了那扇門。
她站在她的房間當中,不肯有絲毫的畏縮,「你是怎麼對我父親說的?他為什麼沒有阻止你上樓?」
「他夠聰明,知道你屬於我,或許你也應該接受這個事實。」他跨了兩大步抓住她的肩膀,「現在,你是要體面的走出去,還是要我把你給扛出去?」
他在她的尖叫聲中把她抱上他的馬車,「再過幾分鐘,我們就到我住的旅館了,我建議你平靜下來考慮你該用什麼方法進去。」
她是自己走進旅館的,他的手指緊抓在她的手肘上。史瑞的房間在五樓,她掙脫了他的箝制,找了一個位子坐下。
他環顧著房間,「等房子弄好之前,這個房間是夠舒服的了,大概再過一個星期就夠了。」
「難道你不認為你太武斷了一些嗎?」
「你的朋友羅伯卻不這麼認為,當我告訴他不再需要他時──」
「原來那就是羅伯失約的原因……噢,史瑞,你待在紐約幹什麼?你是未開發的西部的一個產物,你不會真的打算住下來吧?」
「有何不可?我發覺旅行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刺激,不過或許是我一直沒有辦法把你驅除出我腦海的緣故,我們以後一定要找機會一起到歐洲去玩。」
「歐洲?那麼你是和默可一起去歐洲的了?」
「可以這麼說,」他露出微笑,「順便告訴你,默可在法國遇見了一個你的熟人,把他修理了一頓。」
「東尼?」她的眼睛因為詫異與喜悅亮了起來,「默可替我那麼做了嗎?」
「是我。」史瑞輕柔的回答。
「你?但是你說──」
「你什麼時候才弄得明白,夏蕊?我們其實只有一個人。」
血色從她臉上滑褪,「那……那是不可能的。」
他在她身邊跪下,注視著她的眼睛,「你以前怕我,現在卻不怕了,你沒想過為什麼嗎?」
她的目光在他臉上逡巡,「那麼你一定是默可。」她下結論說。
他歎口氣站了起來,表情變得冷硬,溫柔消失不見了,變化來得那麼突然與驚訝,無疑的,他是史瑞。
「夏蕊,默可已經死了,」他的聲音中帶著痛苦,「史飛洛在殺死我父親的同一天也殺死了默可,我一直到和他決鬥那天才知道,在將近十年的時間裡,我都以為默可逃掉了,我那一天一定能再找到他。其實,我只是把他的死封閉在腦海中的某個角落裡,就在我失去知覺之前,我親眼看見了他的死亡。當我跌下馬背的時候,那個傻孩子停下來想幫助我,史飛洛因此有機會從他背後打了一槍,由於我滿身都是鮮血,史飛洛一定以為我死了。」
「你殺死了姓史的,為什麼等了那麼久才對鈕桑繆展開報復呢?」
「計畫需要時間,此外,我也必須先豎立好的印象,你也看過鈕鎮的人是怎麼看待我的,連你自己都怕我。」
「你的態度很野蠻。」
「蜜糖,和八年前的我相比,我可以稱得上是聖人,半輩子生活在恐懼與仇恨當中,我不知道還有什麼別的方法可以表達的,為了贏取鈕桑繆的信任,我必須創造另一個完全不同的人,所以我回到東部去改造自己,那並不容易,幸而遇見一個法國的賭徒安亨利給我很多的幫忙,花了五年的時間,我才覺得自己準備好了。」
「沒有一個人知道嗎?」
「只有比利。」
「對了,當初是比利告訴我關於你和他還有默可一起抓野馬的事,可是為什麼有必要以史瑞身份來和我見面呢?你也知道我很怕他。」
「恐怕那純粹是我的自私在作祟,我太想要你了,但是你又是那麼難得手,我揣忖史瑞會把你嚇得跑去向默可求助,果然成功了。」
「第二次又為了什麼呢?我已經懷疑你和他對我都有相同的影響力,你非證明它不可,而讓我覺得更難過嗎?」
「我本想駁斥它,你同時想要我們兩個使我的心裡很不好受,我以為在默可和你做愛後,你會忘了我,但是你並沒有,是不是?」
「你不會是在嫉妒你自己吧,史瑞?在我的心裡,你是他的延伸,是他危險而深不可測的一部分。」看見他露出激動的笑容,她停下來問,「什麼事這麼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