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是從中學以來的死黨。韓亦詩常常覺得,這兩位死黨比她妹妹還更親、更瞭解她。
雖然其中一位已經搬出去與男友同住,並準備要結婚了,而另一位--也就是屋主--則長年待在國外,這地方等於是韓亦詩一個人住,她還是覺得這兒比自己的家更像家。
因為在這裡,她不用被挑剔,不用伺候兩個嬌嬌女,只需要顧好自己就可以。
在回家途中,她還到便利商店,買了些必需品與泡麵,然後才回到住處。
一進門,她便聽見浴室有嘩啦啦的水聲。
她明明是一個人住,卻在聽見家中有其它聲響時,毫不意外,彷彿天經地義。
因為她知道來人是誰。
把買來的東西放在流理台上,把裝著樂譜的袋子擱在鋼琴旁邊,然後,她把自己拋進沙發裡,順手抓起遙控器,打開電視。
忙累了一天,眼皮已經開始沉重,她乾脆斜躺在沙發上,頭靠著扶手,懶懶地看著電視。
終於可以放鬆了……
困了……
浴室的水聲停了。
一名只穿件短褲,裸著上身還在滴水的男子走了出來,他邊走邊用大毛巾擦著濕淋淋的頭髮。
「怎麼這麼晚?」低沉魅惑的嗓音問道。
男子略瘦卻很結實精壯的體格大剌剌地展現著,他一面擦頭髮,一面走到廚房幫自己倒杯水。
神態優閒又從容自在,彷彿這兒是他很熟悉的場所。
「又買一堆泡麵。」他看了看流理台上的便利商店塑料袋。
韓亦詩沒有答腔,她累得不想多說,只是抬眼安靜地望著他。
寬闊的胸膛,削瘦的腰身,長腿有力而修長……難怪人家都說他是標準的衣架子。
手臂肌肉線條更是優美,大手有著寬厚的掌和修長的手指,還曾經被票選為最性感的雙手。
性感嗎?
她唇角揚起苦笑。
一直沒聽到她的回答,男子停下擦拭頭髮的動作,把毛巾披在旁邊的椅子上。
他注視著躺在沙發上的韓亦詩。
一向溫和又有氣質的神態變了,此刻,男子英俊的臉龐上,幾乎沒有表情,眼眸中卻閃爍難解的光芒。
「過來。」他伸出手,嗓音低沉的命令著。
「我很累。」她清清喉嚨,低聲回答。
男子不說話,只是繼續保持原來的姿勢,盯著她。
韓亦詩再度歎口氣,不知道是今晚第幾次了。
她知道這個男人有多堅持與執拗,如果不聽他的,後果……她並不敢想像。
認命地從沙發上起身,韓亦詩緩步走向站在廚房門口的男子。
然後,一個不穩,她被有力的臂膀勾入懷中,貼上那堅硬寬闊的胸膛。
「妳很累?」男子略微沙啞的嗓音在她耳際質問著,「妳有我累嗎?」
「既然這麼累,為什麼不在家休息呢?」韓亦詩淡淡地反問。
擁住她的男人低低一笑,笑聲裡有苦悶的嘲諷。
然後,一個略嫌急躁的吻,便封住她的唇。
不再有問答,不再有略嫌疲憊的話語,男人強硬地佔領她柔軟的唇,在她的無奈下,探入她的濕潤,尋著嬌怯的舌尖。
「唔……」
彷彿要勒索她的回應,男人霸道的吮吻沒有盡頭,沒有止境。
待放開她之際,她已經微微輕喘,紅唇略腫,嬌艷得誘人。
男人攔腰抱起她,熟稔地穿過客廳,走向臥室。一面不停輕啄她的耳際,啃咬她敏感的耳垂與頸側。
很快地,她的上衣與長褲都被脫掉了,貼身衣物也被扯開,在熱吻間,韓亦詩只是被動地接受,卻無法抑制自己不斷飆高的體溫。
他的擁抱如此溫柔有力,在她身上不斷落下的細吻,點燃一簇簇情火,讓她不安地扭動著。
嬌軀是溫潤的淺蜜色,光潤如絲的肌膚令人愛不釋手,男性修長的手指在她身上游移,製造出更驚人的電流。
「嗯……」
當胸前柔軟飽滿的豐盈被愛撫和吮吻寵愛之際,韓亦詩只能無助地輕輕呻吟。
男性的慾望已經被喚醒,緊抵在她修長圓潤的大腿一側,低喘聲在耳邊蕩漾,彷彿催情的樂句。
堅硬和窈窕的曲線糾纏著,男女問最原始的律動就要開始……
「不……行……」她抗拒著,推著那如鐵鑄般的胸膛。
軟玉溫香在抱,急於將自己揉進溫暖滑潤的天堂之際,被懷中人兒這樣死命抗拒,就算脾氣再好的男人,也會發火吧。
「為什麼拒絕?」帶著喘息的沙啞嗓音質問著,他懲罰似的咬住她滑膩的肩。
「你……你沒有……套子……」
懊惱地低吼,男人用力爬梳了一下短髮,然後他翻身,熟稔地拉開床頭抽屜,伸手一摸卻落空了,他皺緊了漂亮的濃眉。
「沒有?」奇怪,平常都會有存貨的,這次……
「在……廚房流理台上。」韓亦詩翻身蜷縮進被中,微喘著提醒他。
男人側眼看她。鵝蛋臉上染著激情的紅暈,短髮披在頰邊,他忍不住伸手撥開,然後低頭吻她一下。
「真乖,還記得幫我買。」他低聲笑說。
韓亦詩臉更燙了,呻吟一聲,把臉埋進枕頭裡。
他起身去廚房,在她帶回來的便利商店塑料袋中翻找。
他一離去,韓亦詩立刻覺得少掉他的床,變得很冷。
冬日寒涼的空氣侵襲著她赤裸的肌膚,她拉起被子,把全身密密包住。
不過沒有用,男人一回來,便扯開被子,重新把她擁入懷中。
「幫我。」小小鋁箔包被塞進她手中,男人親暱地在她耳際要求著。
韓亦詩紅著臉起身,乖乖接手這令人臉紅心跳的工作。
細緻修長的手指驚人的靈巧,低著頭,她羞窘地完成了。
男人的慾望也瀕臨爆發。
-重新被壓回床上,急躁的吻如雨般落下,她忍不住抱怨,「你才從美國回來,長途飛行,都不累嗎?」
「可是下午妳自己說的,已經好久不見了。』
男人分開她的美腿,狠狠侵入她,讓她皺著眉輕吟,努力適應他的侵佔。
「也才……一個多月……嗯……」他激烈的攻勢讓她說話斷斷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