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彼得真的很懷疑,英國人是不是都成天板著臉?他們難道都不開玩笑嗎?
「好。他們出發的時間?」
「中午左右。」彼得答。
「正確的時間?」
彼得歎了一口氣,心想,說「中午左右」不代表一個正確的時問嗎?他身上可沒戴著懷表。
「正午吧。」彼得含糊的又說。
這會兒,輪到伊利特歎息了。
「還有!」彼得像想起什麼似的。
「嗯?」那英國人又直直的盯住他。
「我……我……」
「彼得!有屁快放。」迪瓦沉不住氣了。
「我沒找到金柯和莫拉。」
其實,彼得根本沒找他們,他昨天下午我到一個很甜的墨西哥女郎以後,就一直待在那家酒店樓上的房間裡。今天中午,還是那女孩叫他起床,看對街那一列馬車隊,他才曉得公爵夫人他們要出發的事呢!唉!要是他們能夠多停留幾天,那就更好了。
「金柯、莫拉……」伊利特思索著。
「要留下來找他們嗎?」迪瓦問。
「不用了。」伊利特說。「我們直接跟蹤車隊,以後要是再碰到他們,再分派新的任務。目前,我們先跟下去,一路上再找新的人馬。」
「是的,老闆。」迪瓦手一揚。「好了,兄弟們!準備出發吧!」
「等一下。」伊利特阻止他。「等天色暗了,我們才出發,別跟得太近,引起他們的疑心。目前,我們還沒有正面衝突的實力。」
他陰沉的思考著,不過,等他人手夠了,那可就不一定了。
※ ※ ※
「我們可以停一下,睡一覺嗎?」
若瑟琳很少熬夜趕路的,這一晚上下來,她都快累死了。還好,她中午在飯店裡睡了一覺。
考特看著前方,簡單的回答:「不行。得等明天晚上才能休息睡覺。」
「明天?」她心想,這也許是考特故意的,他想使她疲累,累得抱怨、累得服輸。
才走了一晚上的路,她就想回飯店去找溫妮莎了。溫妮莎他們明天中午出發,誰不會有問題吧?
想一想,她還是忍一忍,別抱怨了。
天亮的時候,他們只讓馬休息一會兒,而且考特也只拿出一些干牛肉條。
「吃吧!夫人。」他說。
她看著那咬不動的東西,心裡惶恐的想著:這一路上,她都得啃這種東西嗎?
她努力的與那牛肉乾奮戰了好一陣子,西部的人牙齒一定都很銳。後來,她只好把那東西當成棒棒糖,一路上含著、舔著,可能的話才咬上幾口。
到了第二天中午,她脫下身上的外套。天氣並不是很熱,但長途的騎馬使她想吹吹風、提提神。
後來,他們又讓馬休息了一會兒。其實,喬治先生的狀況可比她好太多了。
她的背家著了火似的,全身的肌肉銷得緊緊的,她的腿也發麻了。
她累得幾乎在馬背上睡著了,還好,喬治先生至少不會亂跑亂跳。要不然,她早跌下馬了。
而他則一點也不像一夜沒睡的人,他的精神很好,體能狀況似乎也不壞。而他的肚子好像沒她的肚子叫得厲害。
中午之後,她只吃了幾個小麵包,喝了一點水。但是,她已不在乎了,她只想睡一覺。
接著,她被一串咒罵聲叫醒,而她的腰也纏上了像鐵條一般的東西。
「天!女人!你想自殺不成?」
原來,纏住她的腰的,是他的手,而她的背則只著他的胸膛。
她立刻往他懷裡一縮,也不想計較她是如何騎到他這匹馬來的。
「發生什麼事了?」她伸了個懶腰。
「你差點掉下馬了。」
所以,他抱她過去,兩人同騎一匹馬?
「抱歉,我一定是打瞌睡了。」
「抱歉?你怎麼不放聰明一點?如果你一定要打瞌睡,也得先說一聲。」
她不知道他這麼凶幹什麼。
「很好。先生,我困了,我非打個瞌睡不可。」
「老頑固,就是這副德行。」他近乎自言自語的不知對誰說話。「真是太倔強了。」
不管他是什麼意思,她反正不在乎了。
考特放鬆了她的腰,並將她的腳撥開,讓她跨坐著偎在他懷裡。
她現在的姿勢很舒服,因此,她甚至不曉得他已脫下她的帽子,鬆開她的長髮了。很快的,她就舒適的睡著了。
不過,她沒睡熟。忽然,她又迷迷糊糊的醒了。
「我們不停下來嗎?」她夢囈般的說。
「幹嘛?」
「當然是睡覺了。」
「我以為你已經睡著了。」
「我是說,我們兩個。昨天晚上,你也沒睡。不是嗎?」
「我不需要,但是我忘了,你需要睡一覺。繼續睡吧!我不會讓你掉下去的。」
若瑟琳不需要他催,便又合上眼了。他這溫暖的懷裡,當然是比睡地上舒服羅!
她一睡熟了,考特立刻鬆了一口氣。現在,他終於可以撫摸她了。但是,他還不能碰她。
他知道在地答應同行之時,也同時給予了他另一項特權。在這幾天,甚至一個星期之內,她是屬於他的。
他掙扎了很久,也想了很久。
他仍然排斥白種女人,但他也仍然需要苦瑟琳。因此,她這個白色的女人只好成為他生命中的一個例外。
他仍然氣她利用他,以做為再嫁的一項工具;不過,她將會補償這項錯誤的。
他也仍然怪她在幾天內便對那叫萊登的男人投懷送抱,不過,他相信在這七天之後,她將甚至記不起那個傢伙姓什麼叫什麼了。
※ ※ ※
她在高潮中驚醒,顫抖的張開眼,不明白自己到底作了一個什麼樣的夢。
她慵懶的伸了伸懶腰,呻吟著——然後,這才記起自己是坐在一匹馬的上面。
太陽已西下,馬兒的速度也只是在走步,連韁繩都沒人握著而任其擺在馬鞍上。
她的上衣已被打開,裡頭的蕾絲內衣被拉下,露出一抹粉紅色的玫瑰花沐浴在夕陽餘暉之中。
但,這還不是最糟的!
她的長裙被掀得高高的,露出一對修長的腿不雅的跨在馬背上,而在她雙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