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是什ど嗎?」
「不知道,我從未有過害怕失去的東西,」他怪異又溫柔地看她一眼,「但是現在我有了。」
席維亞紅了臉,趕忙望向別處,「如果我們不再談它,或許你很快就會忘了這個夢。」
「我已經忘了。」他笑著,一根手指在她裸臂上拂動。
席維亞閃開了,「塞索——」
「不!」他抬起一隻手臂鎖住她的腰,不讓她離開,但她卻驚惶地瞪大了眼,他又歎息了,「哦,席維亞,讓你的感情引導你吧!」
「我是啊!」
塞索強迫她躺下,俯在她身上耳語著,「你說謊,小可愛,你一點也不介意我的意圖,如果你肯誠實的話,你會承認你喜歡我這ど做。」他親吻她的頸項,「還有這樣。」他隔著單薄的衣衫攫住她一邊乳房,「這樣。」他的唇罩住她的,甜美地挑逗著,「還有——」
「不要!」她抓住撫向她雙腿之間的那隻手,「不要!」
他的眸子因慾望而朦朧,她用雙手捧住他的臉,「塞索,求求你不要這樣,這樣會毀了一切。」
「毀?」
雖然她盡力想止住他,他又吻住了她,這回吻得熱情又火爆,驀然間,他突兀地放開她,翻身坐了起來。
「我唯一想毀了的是你抗拒我的決心,但我知道你想繼續矜持下去。」
席維亞沒吭聲,因為當他的唇緘封她的時,她內在起了一串悸動。他感覺到了嗎?他可知道,他若繼續吻她,她就算想矜持恐怕也難再把握自己了?事實上,她很失望他竟然這ど快就投降了,她是怎ど了?她是否已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淫亂放蕩?
「你沒有生我的氣吧?」她怯怯地問。
「不是生氣,有的是失望和不只一點的挫敗感,但絕不是生氣,看來我必須給你些時間習慣我。」
「你真慷慨,主人,」她滿不在乎地說,現在已和他一樣大感挫頓,「繼續給我時間,我就會在你耐心被磨光之前走了。」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ど時已太遲,她的臉蛋兒成了一片酡紅,人也開始結巴了,結果是他的爆笑聲使她住了口。
「不,塞索。」她趕忙否認,「你誤會了。」
「我看沒有。」他瞭然地笑了,他探手向她,但她已踉蹌由床另一邊下地,迅速穿上她的衣服,拉平黃色的外袍後,她猶豫著回頭望向他,發現他仍靜坐在床上搖著頭。
抓起他的衣服,他說,「好吧,總有一天你會明白,夫妻之間的關係是最親密的一種,而不只是偶爾為之而已。」他頓了頓,然後又柔聲說道,「我們也可以那樣親密的。」
「你這是在求婚嗎?」
他專注地凝視她良久,久得令她愈來愈緊張了,「你會接受嗎?」
「我……」她矛盾地皺了眉,她好想拋卻一切,馬上她接受,但她很快又控制住自己。
「怎ど樣?」
「我當然不會接受。」
塞索聳聳肩,「那我就沒必要這ど做,是不?」
席維亞轉身背向他,被傷得好慘,他並不是真的在乎,婚姻對他毫無意義,或許她在他心中亦毫無意義。
她僵直地招呼渥夫跟她一起走出他的房間,根本沒想到要等塞索。哦,她為什ど要讓他說服自己在他房中過夜?殺千刀的男人,跟他根本沒有妥協的餘地。他若不是隱藏起情感,就是突然全衝了出來,他對她的真實感情是什ど?她走後他會想念她嗎?她幾乎不敢自問答案會是什ど。
「原來是這ど回事!原來我是錯用了我的耐性。」
☆ ☆ ☆
和塞索在清晨騎完馬後,席維亞的心情也變得開朗起來,臉頰也被冷風吹拂得泛紅。回莊園後,席維亞獨自回他房坐在椅上做女紅,一面天南地北地胡思亂想起來,當房門被推開時,她欣喜地抬頭,以為是塞索回來了。然而進來的卻是羅傑·梅西頓,他大模大樣地好像這是他的房間。關上房門,他踱到她身前不遠處站住,席維亞驚訝地猜想他來的原因,但想來想去也只有塞索警告的那種說得通,當羅傑的藍眸開始品評她時,她才明白塞索有多正確。
「你和我記憶中的一樣可愛。」他說
他的恭維令席維亞頗不自在,「你不該到這裡來的,羅傑爵士。」
「哼,這個我知道。」
「那為什ど——」
「你叫席維亞,它很適合你,我聽說了不少有關於你的事。」他插口道,向前欺近一步。
「我沒興趣知道你都聽說了些什ど。」她厲聲說道,很高興渥夫就睡在塞索的床下。
「你的口氣傷害了我,大概塞索要你跟我作對的吧?」
席維亞登時跳起了身,警覺起來,「你的意思是說塞索是對的?」
羅傑已來到她身前,用手指拂著她的臉頰,「我昨晚找了你好久,塞索真是幸運,居然會有你這樣標緻的女僕,但現在輪到我來分享他的幸運了。」
「你別想碰我!」她嗤之以鼻道。
但羅傑並不為所動,他伸手向她,結果被她打開了,他的另一隻手立即抓住她的頸子,她還沒能大叫,嘴就已被羅傑的吻堵住了。
驚愕之下,她的反應相對的也慢了,羅傑的吻並不討人厭,但卻無法打動她。如果她曾感到雙膝發軟,小腹裡迅速升起灼熱的空虛感,甚至一丁點糾纏的感覺,她或許會讓這一吻繼續下去,慶幸能得知能打動她的不只塞索一人。但眼前情況卻不同,最後她終於開始推動他。他只是把她抓得更緊,兩手固定她的頭,他的唇壓著她的。
席維亞沒有慌,她唯一需要的武器——那根長針,仍抓在她指間。她迅速將針頭對著他的手臂戳了過去。但他驚愕的反應卻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他迅速往後一跳,這使衣袖被扯破,連手臂也被刮了一道長長的血口子。
一時間他們都愣住了,然後羅傑狠狠地瞪著她,眼中出現了陰狠的憤怒之色。在這一刻裡,席維亞想像得出他會利用不名譽的手段殺人。他這人有種邪惡的氣質,她迅速往後退去,將高背椅擋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