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期待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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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頁

 

  「坎普墩現在在黑狼手裡啊,你是說」

  「對,我想……現在我們提著正是他的老婆。」

  「我的天啊!你們看她的眼睛!」另一個男人叫道:「她分明認識他!」

  奧嘉的弟弟嚇得拔腿就跑,其他三人接著也往不同的方向逃逸,但不管他們逃往何方,似乎都有人及時堵上,片刻之後,她的身邊已多了四個或死或傷,反正都無法動彈的人。

  憐兒知道自己應該鬆口氣,她安全了,不是嗎?恐怕不是,更危險的人物就在眼前哪。

  「這裡由你善後,皮耶,最好能問出幕後主使人是誰,然後你們都回營地去休息。」

  「那你……?」

  「我待會兒再……帶著妻子一起回去。」

  憐兒已把襯衫拉掉,但仍然啞口無語。

  雷夫下馬來,因為仍戴著頭盔,所以憐兒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好繼續保持沈默。

  最後他才問道:「他們有沒有傷害到你?」

  為什麼要這麼冷淡,這麼客氣!「本來是想……的,但你的馬蹄聲嚇壞了他們,」憐兒這才望著他說:「大人,我想跟你談談--」

  「噢,我們的確需要好好的談一談,夫人,你不必擔心我不肯談。」

  憐兒在吃驚之餘,只好由得他把自己拖到馬上去,兩人一騎,往樹林中奔去,卻不是朝營隊的方向走。

  憐兒既害怕又難過,她不希望受到傷害,但雷夫顯然有意揍她,不然何必帶著她遠離大家?

  她真希望他能夠給她一個痛快的懲罰,從下藥開始,她就害怕到現在,實在是最殘忍的酷刑。

  最後他們來到另一塊草坪上,正中央是一座廢棄的塔樓,雷夫先策馬直驅破敗的石梯前,然後才抱妻子下馬。這地方在月光照射下顯得有些陰森,不過再怎麼陰森也比不上丈夫冷冽的表情來得嚇人,雷夫故意以極為緩慢的速度解下配劍和頭盔,然後在她面前站定。

  「是誰跟你說我不忠實的?」

  憐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竟是在為此生氣?

  「我……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你跟亨利說了些什麼?」

  「我--」想起前天跟國王說的話,她不禁轉懼為怒。「他沒有權利轉述我們說的話!」

  「我們現在不是在討請國王的權限,我問你是誰跟你說我不忠實的?」

  「沒人,」她反駁道:「你以為我沒有眼睛嗎?你根本不是璦媚夫人的監護人,根本不是!」

  「她對我而言,本來就無足輕重。」

  「這樣就打發掉一切了?」憐兒叫道:「男人可以和鄰居的女傭亂搞男女關係,並且說他根本沒把那個女人放在眼裡,但那並不表示他對他的妻子就是忠實的,充其量只能說他比那種直接把情婦養在自家屋簷下的男人有良心一些罷了。」憐兒已經快忍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

  「該死的,憐兒,婚後我就沒有再碰過別的女人啊。」

  這句話徒然令她的怒火更熾而已。「你碰過『我』!難道你忘了在寶獅莊時,你差點就和『素昧平生』的我親熱?」

  「原來如此!」他緊緊盯住她說:「那件事你至今都還不肯原諒我。」

  「我只是用來糾正你的錯誤而已,你的確碰過其他的女人,在我尚未搬回坎普墩時,璦媚夫人一直住在你房裡便是最好的證明。」

  他再走近一步,但憐兒不為所動,即便在他把她「提」起來與自己面對面時,憐兒依然咬著牙承受。「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在乎這件事,夫人,」雷夫的聲音出奇得平靜,卻也令人分外膽寒。「你不是說過根本不在乎我有多少女人嗎?」

  「只要不是公開的。」

  「想不到還有條件,」他諷刺道:「這麼說你『真的』不在乎羅?」

  她的喉頭梗塞,幾乎說不出話來。「當然不在乎。」

  他將她放下便背過身去,留下緊咬下唇,暗恨自己倔強的憐兒。「為什麼你非要我在乎不可?」最後她忍不住輕聲的問。

  「因為為人妻者就應該在乎。」

  「為人妻者根本沒有必要忍受與丈夫的情婦同居一處的屈辱。」

  雷夫猛然轉過身來,怒氣騰騰的說:「根本沒有所謂的屈辱可言,我說過她已經不再是我的情婦了。」

  「如果你要我相信,大人,那就把她送走。」

  「請不要要求我那麼做。」

  憐兒嚥下自尊,再求一遍:「我的確是在求你,如果她對你而言真的無關緊要,你還有什麼理由非留住她不可?」

  「她不想……不想離開。」

  「老天!」憐兒寧願被他揍上一拳。「你把她的意願放在我之上?她真的比我還重要?」她等著他說話,等著他向她保證一定立刻把璦媚送走?但他終究什麼都沒說:「那你能從我身上得到的,狄雷夫,也就是輕視而已。」

  「我要是不只那樣。」他一把將她擁入懷裡,馬上如饑如渴的熱吻起來,憐兒頓覺軟弱無助,卻不想任他再度予取予求,不想讓他擴張這種沒有道理的激情。

  「我恨你。」語氣之軟弱,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那我就來愛你,直到你覺得根本沒有必要恨我為止。」

  他再度親吻她,令反叛的火焰在體內熊熊的燃起,燒盡了她所有的反抗念頭,到後來憐兒才發現她需要對抗的已不是他,而是她對他的渴望。

  第九章

  一群嗅聞他們的狗叫醒了憐兒和雷夫,雷夫大吼一聲想把狗嚇跑,奈何它們不為所動,反惹得憐兒咯咯直笑,於是他便反轉過頭來瞪住她看。

  「或許你可以『請』它們離開?」她的眼中仍滿是笑意,於是雷夫反過來叫她做,她真的做了,可惜狗兒仍然動也不動,最後憐兒只好說:「看來只有讓它們留下來了。」

  雷夫笑道,「除此之外,我看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他扶起她的頭來印下輕輕的一吻,然後逕自到後頭的井旁漱洗去了,留下憐兒一人再躺回到石塊間,回憶昨晚在丈夫懷中睡了場好覺的美夢,在激情的喜悅之中,誰還會去記得那些無謂的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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