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神秘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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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頁

 

  「然後你就發一通脾氣,」凱瑟琳慢慢地轉過身回答道,「季米特裡,你知道你的脾氣越來越令人討厭了。」

  「脾氣!」

  「又要來了?」她睜大眼睛,裝出一副天真的樣子。

  他馬上閉上嘴。她又有意激怒他,使他無法思想,記不得為什麼來找她。但這次他沒忘記,她的把戲可以兩人一起玩。

  「你怎麼不說說自己的脾氣。」

  「我!我也有脾氣?」

  「不,當然沒有。」他開玩笑說:「你只會大叫大喊,這樣對你鍛煉肺活量有好處。」

  她不相信地盯著他,過了半晌才放聲大笑——熱烈、真誠的笑聲,充滿房間,季米特裡被深深地感染了。他從未聽她這樣笑,他覺得自己忽略了她性格的另外一面——幽默或甚至調皮。如果他早些想到,她對他說的話,許多令他惱火的事就可能只是溫和的玩笑。

  「上帝,」凱瑟琳過了一會兒歎了口氣,擦去眼角的淚水,「你太偉大了,季米特裡。鍛煉我的肺活量——我得記住這句話,我哥哥抱怨我是個暴君,確實有時我會對他發脾氣。」

  他不想打斷這種心清,「對我也是。」

  「是的。」

  她笑著說,他非常開心。他為什麼來?制定新的規則,滾蛋嗎。他並不真正想改變她或她的偽裝,看得出她很喜歡這樣。如果他對她的一切不那麼敏感,如果她只是逗他……

  「我們肯定有辦法改變。」他說著,隨意地湊近了一點。

  「改變?」

  「是的,你沒有耐心,我也沒有耐心,我們脾氣都很壞。人們說情人之間是沒空爭吵的。」

  「我們又要回到那個話題嗎?」

  「我們從沒遠離這個話題。」

  他漸漸走近,凱瑟琳有意識地往後退。「事實上,我聽說情人之間的爭吵最激烈。」

  「有的或許是,但不經常這樣。他們一旦吵架,總有最快樂的彌補辦法。要我現在告訴你嗎?」

  「我能——」她退到牆邊,屏住氣說,「猜。」

  「那麼我們為什麼不補償一下呢?」

  她不得不用手拚命地推開他的身體。「集中思想,凱瑟琳。你得分散他的注意力。想點其它東西。」

  「季米特裡,你為什麼特別想見我?」

  他笑了,抓住她的手。「現在就是理由,小東西,你別說話。」

  她陶醉在他的微笑和熱吻之中,但她不會被淹沒。他的激情雖然被他們的談話緩和了一些,但還是非常強烈,他的嘴唇和舌頭溫柔地探索著她口中每個角落,仍像以前那樣醉人。他在分享,在奉獻,凱瑟琳久久地接受著他的給予,直到他更表露,她能明顯地感受到小腹上的那個凸起。

  她掙脫他的身體,喘著氣,慌張地說,「季米特裡——」

  「凱特,你要我。」他的聲音嘶啞,似乎穿過她的身體。「你為什麼要拒絕?」

  「因為——因為……不,我不要你,我不要。」

  他的神情非常疑惑,心裡默默地喊著這個騙子。她沒有愚弄他,也沒有愚弄自己。為什麼他不能明白她的立場呢?為什麼以前他們曾經做愛過,她就一定會願意呢?當然她要他——她怎麼會不要?但是屈服於那種慾望是無法想像的。他們中有一個人必須理智,必須考慮後果。顯而易見他不會或不在乎。

  「季米特裡,我怎麼能讓你明白?我喜歡你的吻,但只能到此為止。對你,卻是在床上。」

  「那錯在什麼地方?」他分辯。

  「我不是妓女,我遇到你之前還是個處女。不管我怎麼喜歡,不管你怎麼吻我,我不能讓它再發展下去,只能到此。所以……」

  「夠了!」他粗暴地打斷,「吻手就到此為止,吻臉也到此為止。當你的身體壓著我的身體,這就是暗示我做愛。」

  凱瑟琳臉紅了,她意識到自己曾那樣做。「如果你讓我把話說完,我建議你以後別再吻我,那麼我們就可以避免這些不必要的爭吵。」

  「我要吻你!」

  「你要的不止這些,季米特裡。」

  「是的!不像你,我從不否認。我要你,凱瑟琳。我要跟你做愛,你建議我不要簡直是荒唐。」

  她別轉頭,他的憤怒只是激情的另一種形式,她自己的感情泛起漣漪時這是很有說服力的。

  「你感覺如此強烈也是我所不明白的,季米特裡。你難道沒想過我們從未有過交流,認識對方及對方的愛惡?我對你所知的一切都是來自你的僕人和你的妹妹。為什麼我們不能平心靜氣地談談?」

  「別幼稚了,凱特,」他痛苦地說。「交談?你在我身邊,我不能思考。你要交談?給我寫封該死的信吧。」

  她抬起頭,他已經走了,這麼大一個房間突然變得如此之小。她錯了嗎?和這樣的男人會有將來嗎?如果她妥協,他的興趣會減弱嗎?他的妹妹也曾預言。那麼為什麼她不放開自己的感情,投入這份不會持久的激情呢?

  你在騙誰,凱瑟琳?你已經墜入情網。你要這個男人,他讓你感受你一直以為根本不可能感受到的東西。讓你相信你一直以來嗤之以鼻的事情。你還在猶豫什麼?

  她不再自信,每次和季米特裡爭吵後,她就更加不能肯定。

  第廿四章

  這天對凱瑟琳來說是漫長、痛苦的一天。季米特裡離去後,她很沮喪,無法擺脫這個陰影。她本可以在這座房子裡找尋解脫,沒人告訴她不能。季米特裡剛到時對伏來德米的吆喝「白屋,讓她呆在那兒」當然也沒有妨礙。但她還是為了到來的那一刻感到尷尬。她只是覺得自己在躲藏,所以不敢擺出一副勇敢的樣子。她也不願再冒碰到季米特裡的險,特別是她快要放棄她的決心的時候。

  上帝,情況不再有好轉嗎?誘惑會越來越強烈嗎?

  她向後站,回顧了一下整樁事情。她以為自己一定瘋了。她被帶到這裡,住在豪華得無法描述的房間裡,世上最英俊的男人追求她。這就是夢,任何一個正常的女人還會感歎這樣的生活命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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