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抵押劣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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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一旦教她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了熟飯,那混蛋就算不娶她也不成了。

  這種事兒任誰都說不准的。

  花問柳惶惶不安的擔憂著。

  「呃……我想,洋兒該是不至於這般放浪才是。」以她這個大姐對洋兒的瞭解,她該是不會才是。

  「真的嗎?」他激動地抬眼看她,漂亮的桃花眼閃爍光芒。

  說實話,他心底可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范江挑起柳眉,笑得有點心虛,「她自有分寸,你就回去好生休息吧,洋兒不會胡來的。」

  范江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也暗忖改天非得要找范洋來問問不可。

  「但願如此。」他不著痕跡地歎了口氣。

  盯著他有些憔悴的面容,范江偏著螓首道:「我真不懂洋兒到底有什麼魅力,能教你如此心甘情願地為她奔波。」

  「天曉得呢?」他自己也不懂哪!

  她不僅潑辣又不講理,甚至將他視為毒蛇猛獸,每每見著他就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

  雖然她是如此駭於面對他,甚至是瞧見他,他還是忍遏不住地想要她。

  若不是真心想要她,他何苦這般折騰自個兒?

  要說他貪圖她什麼?肯定是貪圖她那特有的溫潤甜美;可如今的她,沒了記憶中的溫婉,反倒是變得任性潑辣了。

  這樣的她,他卻依舊戀慕得緊,彷如中毒已深……

  「不是我要嫌棄自個兒的妹子,只是她真的……」

  「就是她了。」花問柳斬釘截鐵地道。

  「話雖如此,我還是要給你一個衷心的建議,你……還是回京城吧。」依她所見,洋兒是不可能為他傾心的。

  倘若她真對他有意的話,哪還需要他如此奔波勞形、南征北討的。

  五年的時間不算短,她要是肯點頭的話,也就不會狠心下江南,更不會一見著他來便飛也似地逃了。

  「江兒,妳答應過要幫我的,還記得不?」

  「我知道,我是為你好才這麼說的,你別以為我是為了要耍賴。」她沒好氣地啐他一口。 「早點回去歇著,我想你大抵也一夜未歇了吧!」

  這檔子事她怎能忘得了?就算她想忘,他也決計不會忘了同她討。

  要是他忘了,他就不會在這當頭跑來找她訴苦了。

  與其說是訴苦,倒不如說是來探話,他分明是不信任她,以為她暗地裡供給洋兒一個藏身之處。

  她正忙著呢,才沒那精神蹚這渾水。

  「我怎麼睡得著?一想到她不知道人在何方,我的心就酸哪!」話落,花問柳便拖著沉重的腳步,往通向外頭的碎石子小徑定去。

  見他失魂落魄般地走了,范江不禁歎了口氣。

  想他好歹也是個在宮裡呼風喚雨的人物,有誰敢不買他的帳?

  唉,難得有這樣肯放下身段為愛癡迷的男子,洋兒卻瞧不上眼……

  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

  *** *** ***

  到底在哪兒啊?

  夜色漸濃,范府內外皆點上燦亮燈火,只見地上拖了-抹長長的影子,詭異而又緩慢地移動著。

  花問柳拖著宛若綁上鉛石的沉重雙腿,一臉愁眉不層、鬱鬱寡歡地定回范洋的院落裡。

  他走遍大街小巷,就是見不著范洋的身影。

  她該不會真的跟那姓康的混蛋跑了吧?他是不是該去找衙門幫個小忙,幫他查出那傢伙究竟家住何方?

  可問題是,他只記得他姓康,不記得他喚什麼名下。

  該死!他不該大意的,不該忘了這些細節,搞得現下求助無門,幾乎要把自個兒逼進死胡同裡。

  他乏力地靠在通往客房的拱門邊,疲憊地歎了一口氣。

  跑了一整天,卻只像是無頭蒼蠅般亂竄,壓根兒不知道要上哪兒去尋她,充其量不過是碰碰運氣罷了。

  可惜,他運氣不佳。

  一夜未眠,今兒個又跑上一整天,他累極了,不過真要他回房休息,他肯定又會擔憂得睡不著覺;與其躺在床榻上輾轉反側,倒不如先上浴間沐浴一番,讓自個兒清醒一些,晚點再到外頭跑一趟,說不準會有什麼好消息。

  念頭一轉,他隨即起身拐向另一方,走沒多久,遠遠便瞧見浴間外頭點了一盞燈,他沒多作細想便推開了門--

  「誰?」浴間裡頭倏地傳出一聲嬌斥。

  他心頭一緊,抬眼看見一道屏風擋在面前,隨即快步走到屏風後頭,果真見著范洋正泡在浴池裡。

  「洋兒?」原來她在這兒啊!

  天可憐見,竟教他在這兒尋著她,不用再到街上盲目地走上好幾遍。

  「你!」范洋尖細的下巴頂在池邊,橫眉豎閂地瞪著他,「花問柳,誰准你踏這裡的?」

  他是怎麼著?裝傻嗎?

  她明明已經出聲了,他就該知道屏風後頭有人在沐浴,竟還闖到屏風後頭來。

  怎麼,他現下是打算要辣手摧花了不成?

  「洋兒,我找妳找得好苦……」

  花問柳對她潑辣的言詞置若岡聞,連靴子也沒脫就急著躍進池子裡,一把將她摟進懷裡,俊臉貼在她赤裸的頸項上頭,緊得幾乎快要把她揉進心坎裡。

  天啊!見不著她,他只覺得自己都變得不完整了,魂魄也不知道飛到何處去,

  唯有此刻緊摟著她,他才感覺到自己還好端端地活著。

  范洋傻愣愣地瞪大眼,直到花問柳熾熱的體溫透過衣裳放肆地熨燙在她身上,才教她猛地回過神來。

  「你在做什麼?」她死命地掙扎著,卻又得小心自個兒春光外洩。

  他好大的膽子,想壞她清白不成?

  以往不管怎麼樣他都會恪守禮教,絕不可能胡亂地貼上她,更別說是摟著她不著寸縷的胴體。

  他故意的,他肯定是故意的,她就知道他沒安什麼好心眼。

  感覺到懷裡的柔膩身軀不斷地掙扎著,花問柳猛地回神,拉開一點距離道:

  「妳昨兒個到底是上哪兒去了?」

  「我……」她不由得一愣。

  混蛋,問這個作啥?

  總不能要她據實以報,說她昨兒個陪著康友敬逛市集,而後因為他嫌棄她的穿著打扮,她一氣之下跑去客棧裡住了一晚,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接著又跑到市集裡買了些布匹請人裁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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