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淚洗面、守寡一輩子?」這意味著……
「拖進去!」
沒時間了,她才不管他打著什麼主意,橫豎她是絕對不會讓他冒險的,不僅是因為他是她的真命天子,更因為她不希望往後再也見不著他。
惠兒灩的命令一下,一干人隨即擒住他的四肢,直接將他抬往裡頭。
「等等!我話還沒說完呢。」他搖擺著身子,氣惱這些忠心的奴才。
「小姐,這樣好嗎?」勁坎微蹙起眉。
小姐根本就不知道對方的底細,更不知道對方到底帶了多少人過來,見她這麼輕敵,他總覺得有些不妥。
「我說了算。」不成也得成。
不管這個劫數是否因她而起,橫豎她是絕對不會讓他涉入危險之中,就算要拿命去拼,她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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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兒灩纖弱的身子立在宅子的大門前,她瞇起美眸,直盯著遠方的滾滾黃沙。
「小姐。」勁坎戒備地守在她的身旁。
「我知道。」居然連半刻鐘的時間都不到,他們就來了……
睇著滾滾黃沙裡頭露出一人單騎的身影,她隨即向前了幾步,待騎在馬上的人一下馬,她隨即拱手喝道:「賜教!」
她的身影隨即往前飛去,幾乎是足不點地,身子如箭翎般疾飛。
來者才下馬,尚未釐清狀況,唯有先守,硬是接下她凌厲且不留情的攻勢。
「姑娘,我與妳素昧平生,為何出招這般陰狠?」
耶律托索單手擒住她的掌,俊爾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廢話少說!」
惠兒灩不願多說,她掌法如蛇形、身子若柳絮,她飄然一轉,舉掌欲往他的背重擊,卻又教他閃過。
「姑娘,妳再不把話說清楚,我可要生氣了。」耶律托索躍至一旁。
「接招!」只見她的雙掌似蛇吐信,伸指攻向他的週身大穴。
「姑娘,我是來找耶律爾聿,我……」
話未完,他的腰間教她襲中,剎那間又麻又刺,逼得他又往後躍了一大步,單手直撫著腰,原本略帶笑意的俊臉蒙上一層陰騺。
混帳女人,壓根兒不聽他說……
「這兒沒有你要找的人!」她惱怒地吼著。
「怎麼會沒有這個人?是客棧的人要我到這裡來找人的,怎麼會沒有?」耶律托索不悅地說道。
這姑娘可真是詭異得緊,一見到他就動手動腳……倘若不是因為她是個女人,他豈會任她咄咄逼人?
「是哪個混蛋胡謅的?」她一愣。
他是聽不懂是不是?沒有就是沒有,他怎麼還問個沒完?
況且,她交代上上下下的人絕對不能透露項爾聿的行蹤,為何這個人還說他是從客棧得知消息的,到底是哪個不想活的混蛋說的?
「我怎麼會知道是誰?」耶律托索揉了揉自個兒依舊酸麻的腰。「姑娘,我不想和妳動手,請妳叫耶律爾聿出來,就說他皇……」
「沒這個人!」她怒吼一聲,腳一蹬地,纖手若劍般地朝著他而去。
「瘋婆子,我只是來找人而已,何須動手動腳?」他一擋再擋,擋得掌心有點發痛。
「沒這個人,你若是走了,我豈會對你動手動腳?」
她抬腿一掃,見他閃過立即揮拳掃向他的門面;他抬手欲擋,她立即躍身往他額際踢下,待他翻身落地,她毫不留情地急起直追,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妳和爾聿是什麼關係?」耶律托索側身而起,有些狼狽地退到一邊。
他不能再忍了,這女人的攻勢這般凌厲,要是再不還手,他不知會被打成什麼模樣。
「我……」她愣在他面前。
他說的到底是不是項爾聿?
什麼耶律爾聿……聽起來像是項爾聿,可他又不姓耶律,況且耶律這個姓,不是契丹姓嗎?
耶律是契丹的國姓,難道……
「耶律爾聿,你再不出來的話,我就不再手下留情了!」他不耐地對著天際大吼著,算是表明自己的立場,接下來他可不會只守不攻了。
「住口!」
惠兒灩氣惱地握起拳頭,襲向他的門面,他卻單手握住她的拳頭,腳下往她的膝蓋一掃。見她無力地跌坐在地,他運掌欲攻,驀然見著一塊玉珮自她懷裡掉落,不過他卻收不回掌力……
見狀,在一旁的勁坎想要阻擋卻也來不及。
倏地,另一道掌風順勢化去耶律托索收不回的掌力,他往後踉蹌了幾步,一抬眼--
「你……是爾聿嗎?」他怎麼會鼻青臉腫,如此狼狽?
「九皇兄?」項爾聿護在惠兒灩面前,他殺氣騰騰地抬眼,卻見著來者是最疼愛他的皇兄。「怎麼會是你?」
「你以為是大皇兄不成?」耶律托索沒好氣地啐了一口。
「你怎麼會來了?」他將她安置在一旁,操著流利的遼話。
「還不是因為你下落不明,我便到大末來打探你的消息,湊巧在妓院裡發現你的指環,一路找來的。」
耶律托索撢了撢有些發皺的袍子。
「我先前派人到驛站的客棧打探你的下落,結果我的人問不出什麼結果,反倒被人打成重傷。我怕你發生什麼事,便不斷地派人追查,好不容易找到這兒,這婆娘卻不由分說地對我動手動腳,要不是見她是個女人,別想我會讓她。」
「哦……」項爾聿回頭睇了她一眼,見她難得有幾分狼狽,不禁有點心疼。「但是再怎麼說,她也是個姑娘家,你怎麼能對她動手動腳?讓讓她不就得了?」
「怎麼讓?你沒瞧見她有多想要我的命!」
「呃……」嗯,他可以想像。
她定是以為九皇兄是要來殺他的,所以動起手來毫不留情……她也真是傻,一個姑娘也想要和九皇兄打,今兒個算她好運,因為來的人是九皇兄,若是換作大皇兄,真不知她有幾條命可以打。
身為姑娘家也不溫婉嫻淑些,老愛與人動手動腳,她若是因此而受傷了,豈不是要他心疼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