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一流酒仙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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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就算水老爺給的藥沒效,她的酒量也太驚人了,女酒仙的封號更是一點都不為過,倘若他沒偷偷服藥,早就倒在一旁了!

  閉起眼,狠狠地讓燒辣的酒往喉頭流過,他氣喘吁吁地放下酒罈,才要打開第二壇,便又聽見酒罈的破碎聲,他微惱地瞪去,想看看她究竟是怎麼喝完第二壇的,然而雙眼卻吃力得睜不開,耳邊驀地傳來——

  「水姑娘先倒了!」

  段巽乾驀地瞪大眼,果真見她已趴倒在桌上,好似已醉得不省人事,他手上的第二罈酒摔落在地上,酒灑了一地……

  「今年的酒仙是……段巽乾!」

  他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宣佈他成了今年的酒仙,身旁不斷地響起咒罵聲和狂笑聲,然而他卻覺得這些亂七八糟的聲響愈來愈遠、愈來愈遠……

  第7章(1)

  「我不服氣!」

  是誰呀?不服氣個什麼勁哪?

  段巽乾在床上翻個身,覺得眼皮重得掀不開,而且頭痛欲裂,好似腦袋裡躲了一個撞鐘的和尚……

  「不服氣也得服氣,明明是你先倒的,當然是你輸。」

  「可是我喝得比他還多。」

  段巽乾心想,他喝得還不夠多嗎?夠多了!他總共喝了四十六壇,已經把這輩子要喝的酒全都喝了……雖說罈子大小不一,但那可都是極烈的酒,他之所以沒醉死,還得感謝水老爺給的靈藥。

  不過,藥效只靈在狂飲時,待酒醒之後,他的頭哪……八成是被酒給灌裂了,疼得教他不知如何是好……外頭那對父女能不能別再吵了?就算要吵,也到別處去吵!

  「比賽是比誰先倒,又不是比誰喝得多?況且,你的第二罈酒全都灑在地上了,誰知道你到底有沒有喝?反觀段公子,他可是將第一罈酒喝個精光呢,真要說起來,他和你可是齊鼓相當,誰也沒佔了便宜。」

  「我……」

  「進去吧!段公子醉了五天五夜,今兒個好不容易醒了,你快拿解酒藥給他。」

  水凝香不悅地瞪著水老爺好半晌,才悻悻然地接過他手上的解酒藥,她一腳踹開客房的門,大剌剌地走近床榻。

  她瞅著臉色蒼白、神情憔悴的段巽乾,無奈地說:「起來吃藥了。」

  段巽乾勉力睜開酸澀的眼,微蹙起眉。「我起不了身……你能扶我一把嗎?」

  他上輩子欠了她什麼不成?

  見他如此痛苦的模樣,她不憐惜他,至少也待他好一些,別只顧著擺臉色給他瞧,是不?

  「自個兒起來。」她別過臉,拉著凳子坐下。

  為何她要來服侍他?他自個兒有帶隨侍來,為何還要她親自伺候他?爹的意圖如此明顯,就算她想要裝傻也不成……

  段巽乾暗歎一口氣,扶著床柱想要起身,無奈身子真的使不上力,別說要起身,光是要扶好床柱都不能。

  「算了!我再躺一會兒吧。」他認了。

  原本就不冀望她變得溫柔體貼,如今她仍是冷臉以對,自個兒也只能認了。唉……只是覺得自個兒真是窩囊到了極點,他發誓這一輩子絕對不喝酒了。

  水凝香移回視線,瞧他發白的臉、瞧他緊鎖的眉,眼睛閉得死緊,好似真的難受極了。

  她無奈地把解酒藥擱在茶几上頭,伸出小手……

  「來吧,抓著我的手。」

  段巽乾微愕地睜開眼,見她近在眼前,不禁咧嘴笑著。他一手搭上她的肩,一手握著她柔嫩的手,任由她拉著他,然而過了好半晌,她卻絲毫動不了他,聽她使盡全力的聲響,他暗笑在心裡。

  「你自個兒也要用力呀!要不然我怎麼拉得動你?」拉了老半天,她不禁有點微惱,直想踹他一腳。

  前來服侍他非她所願,全然是因為爹的命令,自個兒再不願也只能認了,可是要她拉他起身,他好歹也要使勁啊,否則他的身子這麼沉,她怎麼拉得動?

  「哦……」

  「來了,一、二、三……啊!」

  她使盡全力拉著他,誰知道他在僵硬地起身之後,重重地壓在她身上,他們雙雙跌坐在地,她痛得說不出話來。

  「你這個混蛋……」她吃痛地低罵著。

  他沒事使那麼大的勁作啥?倘若他可以使出這麼大的勁,他為何不自個兒起身?分明是故意欺負她。

  「起來,你給我起來!」水凝香猛拍著他的肩頭。

  段巽乾蹙緊眉,卻不是因為宿醉,而是因為他正躺在軟玉溫香裡……多香、多軟的軀體,他寧可埋在她的懷裡,再也不要起來。

  「段巽乾!」她在他的身下掙扎著,想要推開他橫在她身上的沉重身軀,卻動不了他半分,她氣得猛捶他的肩頭。

  「你別再動了……」他粗嗄低喃著。

  她是當他死了不成?在他身下不停掙動,是想讓他克制不住邪念嗎?

  「我不管你,你給我起來!」著急的她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水凝香手腳並用地踢、踹、捶、打,恨不得能一拳將他打暈、一腳將他踹到杭州去。

  段巽乾抓住她不斷舞動的雙手,以身子壓住她放肆踢踹的雙腳,歛下飽含慾念的眸子瞪著她。「丫頭,你別忘了!我贏了比賽、贏了你的人,我即將是你的夫君,你憑什麼拒我於千里之外?」

  見她這般驚恐的模樣,好似把他當成登徒子,她全然忘了兩人的約定。

  水凝香一愣,驀然想起這件事。

  「我沒有輸!」她喝得比他還多,怎會算是輸了?況且,她那日真是不對勁到家了,居然尚未飲酒便像是喝了數十罈酒似的略帶醉意……她甚至懷疑自個兒是不是被下藥了。

  「可是你也沒贏,是不?」他窩在她的肩窩,低嗄地說道:「況且,大會已經宣佈我贏了,願賭服輸,這個道理你應該懂的。」

  「我、我喝到第二壇時,你連第一壇都還沒擱下呢,怎能說是我輸了?」她不承認,打死都不承認自個兒居然會輸給他!

  之前,他不過是喝了幾杯青杏酒便醉上一天一夜,而後喝了兩杯龍涎酒,更是大醉三天三夜……像他這種酒量,怎麼可能贏過她?分明有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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