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一流酒仙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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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主持大賽的大叔不都說了,不論喝多少,只論誰先倒。」他沒好氣地說,溫熱的唇偷偷地、偷偷地刷過她細膩的頸項。「是你比我先倒的,這一點你就否認不了了,是不?」

  「你分明是使詐,要不然只喝兩杯龍涎酒便大醉三天三夜的人,怎麼可能喝了一壇還面不改色?」她就是不信!

  怒火在胸口竄燒得狂烈,讓她沒注意他正在輕薄她。

  「你有什麼證據說我使詐?」擰了下眉,他不耐地抬眼睇著她。

  縱使他滿懷情慾,也會教毫無情趣的她給打散。

  「我……」

  「沒有,是不?咱們是在石板廣場上比賽的,現場有上千人在觀賽,我要如何使詐?況且,可不是我自個兒說的,而是人家說我贏了,你或許沒聽見,但是只要你踏出水府,隨便捉個人來問,他都能告訴你真相。所以你說,我到底哪裡使詐了?」

  見她無法反駁,他笑著俯近她,長指掠過她滑膩似玉的頸項。

  「還有,記得咱們的賭注嗎?咱們後來還加了注,倘若你輸了,不但要嫁給我,還得先把身子給我……」

  水凝香驀地瞪大眼,她呆了好半晌都說不出半句話。

  打從大賽那天到今日,她根本不敢踏出水府,因為她知道自個兒輸了比賽,儘管她打死不承認;但……她真的輸了,而且輸得極為難看,輸得她無臉見人,只好日日待在家中。

  嗚嗚……她從來沒輸過,要不是他的話,她怎麼會輸?

  「你怎麼了?」見她一雙大眼盈滿淚水,長睫眨啊眨的,他的心驀地揪緊。

  第7章(2)

  「都是你!三年前不來迎娶,害我被人嘲笑了三年;三年後你大搖大擺地上門提親,無端端地參加酒仙大賽,還讓我輸了比賽,你要我怎麼見人啊?」她愈說愈傷心,淚水奪眶而出。

  她在意的不是自己的身子,也不是遠嫁到杭州,而是她輸了不曾輸過的比賽,連帶的把顏面都給輸掉了!

  「嗄?」他愣在當下,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都是你!」

  她狠狠地賞他一個耳刮子,隨即推開他,奪門而出。

  段巽乾被打了一個耳刮子,還被推在床榻邊,撞得七葷八素,昏沉沉的頭更是痛得無以復加……

  這個女人……她在意的是輸了比賽,而不是把身子給他?

  混帳!她居然乘機給了他一個耳刮子,水老爺到底是怎麼教養她的?

  「裡頭在吵什麼?」

  段巽乾方從外頭回到水府,才踏進大廳,便聽見穿廊那頭傳來陣陣嘈雜聲,他好奇地抓了個人來問。

  「姑爺,是我家小姐,不知怎地,她一直不肯用膳,老爺好說歹說、丫鬟連哄帶騙,她就是不用膳;一連兩天,人都瘦了一大圈,丫鬟們急了,八成是硬要她喝些湯藥吧。」水府的下人據實以報。

  段巽乾蹙起眉,他穿過長廊來到後院,尚未接近,便聽到重物砸地的聲響,隨即一干丫鬟奪門而出、落荒而逃。

  見狀,他把眉蹙得更緊了……這幾日,他刻意不接近她,是想要讓她想個明白,自個兒順便到外頭張羅下聘的禮品、準備八人大轎,要將她迎回杭州,誰知她今兒個又無端端地惹是生非。

  又是為了哪樁事呀?

  推開門,他緩緩地走進裡頭,迎面飛來的是一隻玉瓷花瓶,他連忙接下,轉放到一旁的櫃子上頭。

  「有沒有搞錯?」他倒抽了口氣。

  這種東西能夠亂砸嗎?要是真的砸中人,還怕不頭破血流嗎?

  「滾!誰准你進我房間的?」

  一見是他,她拿起枕頭再砸向他。

  段巽乾毫不費力地接下,大步走向她。「你在撒潑什麼?你知道瓷瓶若是砸中頭的話,可是會見血的!」

  她要撒野也該有個限度,拿起東西就不假思索地扔過來,要是她手裡拿著刀啊劍的,那他豈不是要慘死在刀劍之下?

  「你要是不進來,就會沒事!」她有氣無力地吼著,接著渾身無勁地癱倒在床榻上。「出去,不要煩我……不要管我的死活……」

  「你是怎麼了?到底是誰得罪你了?」把繡花枕放在桌上,一湊近她,便聞見濃濃的酒味,他驚訝地環視擱在床榻上的十數罈酒。「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在發什麼酒瘋?」

  難怪他一走進來,便覺得裡頭一陣酒氣襲來,醺得他都快醉了。

  不過……這景象就如同他前陣子醉得不省人事的糗態一般,不!應該說有過之而無不及,至少他眼睛沒腫得跟她一樣……八成是流淚所致,真是的!

  該不會是水老爺的醉艾還在作祟吧?不對,兩天前她到他房裡時,不是這模樣的,那……又是怎麼了?

  「誰在發酒瘋?」她迷濛的大眼直瞪著他。「我今兒個不高興,不想見任何人也不成?我想要一個人躲起來哭也不成?」

  怎麼,她輸了比賽,人人便可嘲笑她,甚至不尊重她了?

  「掉什麼淚呀?」拉過一把凳子,他索性坐在床畔。「到底是誰得罪你,令你傷心得想要掉淚?」

  不知道天底下還有誰能夠傷得了她,甚至還使她抱著酒罈同宿同眠,狂飲烈酒之後再胡亂地砸東西……

  「就是你!」她瞇起大眼,纖指直指著他。

  「我?」又怎麼了?這幾天他忙著採買,哪裡有時間得罪她?

  「你害我輸了比賽……」她的小嘴一扁,像是珍珠般大小的淚水隨即決堤而出,沾濕了衣襟。

  「我?」都已經是八百年前的事了,她還要提?

  她真不是一般的小心眼,居然如此輸不起,早知她輸了比賽會變成這副模樣,他就不參加了。

  「還說不是?」她哭喊著,不忘拿起酒罈大呷一口。

  「我有說不是嗎?」見鬼了!她何時瞧見他開口來著?酒鬼就是酒鬼。

  「都是你!害得我不敢上街、不敢去酒場、不敢上酒樓,只能窩囊地躲在房裡,也是因為你,那群不知死活的奴才也想整治我……」她宣洩似的哭訴著,眼眶濕了又乾,干了又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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