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任性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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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她也太會找了,居然可以找到這個地方來,看來他得換個地方。

  「你、你這個下流胚子,你在胡說什麼?」她輕輕一躍,神乎奇技地退到樹屋狹小空間的一隅。「我來找你是有話想告訴你,因為你今兒個早上輕薄了我,所以我才忘了說。」

  俏顏紅透似火,水眸還羞似怯,胸口更是怦然跳個不停,讓她以為自己快要失魂了。

  「那能算是輕薄嗎?你是我的妻子,我吻你算是輕薄?」他歛眼低笑著,眸中有著濃濃的自嘲。「難道你不知道夫妻之間都是這個樣子的嗎?吻你算是輕薄,將來要是裸裎相見,你不就要把我押進官府了?」

  既然不打算讓他親近,她就更不應該在這時分闖到他的身邊。

  他可不想因為一時的私慾強佔了她,畢竟等無常自宮中返回時,他還得把她完好地送回他的手中;但倘若無常回來得遲,而他的身體又受不了時間的折磨,要他拿她怎麼辦呢?

  這個傻丫頭,壓根兒不懂他有多麼擔心她。

  「我就是要同你商量這件事。」她在角落坐下,雙手絞扭著披在肩上的帔帛。「橫豎咱們不需袒裎相見便可以有娃娃,所以只要你別再到處亂跑,夜裡便到我房裡歇著,很快地我就可以幫你生一堆胖娃娃了。」

  如此一來,她就不用想破頭地阻止他想趁夜進她的房,更可以完成娘所托付的工作,豈不是一舉兩得?

  她的算盤打得很精細,然而卻不知道一開始便打錯了。

  「生一堆胖娃娃?」修一念一愣,倏地抬起魅眸。

  是她說得太快了讓他沒聽仔細,還是她根本沒搞清楚?

  她想為他生一堆胖娃娃?她知道怎樣才會有胖娃娃嗎?她根本天真得不懂夫妻之間的事!

  但她為何願意為他生娃娃?她要的不是無常嗎?

  「我娘說你們修家人丁單薄,要我為你多生幾個子嗣,往後咱們修府便會很熱鬧了,就不會像我天天無聊到不知道要做什麼才好。」她想像著,粉嫩的杏唇不禁勾勒出迷人的弧度。「至少也要兩個,否則便會像我小時候一樣無聊,直到無常、無痕還有你的出現,我才覺得好些,要不你知道我有多怨我娘嗎?就我這麼一個人,多悶啊。對了,自從修大姊進宮後,你也是一個人,一定也是很無聊的,是不?不過你放心,往後有我,保證絕對不讓你無聊。」

  說著說著,銀鈴般的笑聲隨之逸出。

  多好,倘若一念能夠別欺負她,而無常和無痕也在這裡,那更是完美到了極點,只是不知道他意下如何?

  「那麼你是為了不讓我無聊才嫁進修府的嗎?」多偉大的情操,他感動得快要掉淚了。「可你若是生了我的娃娃,往後你就不能隨便和無常見面,也不能隨便和其他男人見面,你知道嗎?」

  瞧,她說得多天真,多像一回事。倘若不是太瞭解她,他會以為她是在挑誘他,會以為她是真的死心塌地守在他的身邊。

  「不是自我乘轎進入修府之後便不可以了嗎?」咦,同娘說的有點出入。

  「也包括無常。」他再強調一次。「當然大白也一樣。」

  他只是不太想承認自個兒有多麼愚蠢地妒忌著大白可以隨意輕佻地同她說話。他必須按捺深情,必須壓抑愛意,並逼迫著自己不得不漠視她的存在;然而大白卻可以恣情和她調笑,雖說他知道那不過是些尋常的對話。

  他無法理智地對這些事視若無睹。

  而她不該再三地出現他的面前,恣意地擾亂他的心。

  「太過分了!」她不禁噘起杏唇,又悄悄地爬回他的身旁。「無常不一樣,況且大白也是一起長大的玩伴,倘若要我對他們視而不見,那就太過分了,說不準他們會以為我嫁給你之後就變了。」

  「無常哪裡不一樣?」

  胸口隱隱作痛,一半是因為舊疾,一半是因為她再天真不過的言語。

  第7章(2)

  「他……」

  經他這麼一說,衣無愁也思考得挺像一回事的,一會兒偏著頭,一會兒蹙著眉,一會兒又垂下粉臉,彷彿很認真地思考著世無常到底有什麼不一樣,有什麼與眾不同之處。

  因為是一起長大的,因此無常的存在變成是應該的,儘管這幾年來,她不知道娘到底安排他到外地辦些什麼事情,慢慢地他們獨處的時間愈來愈少,可他對她而言,卻是一個重要的存在,有他在身旁,她就會很安心;只是眼前還有一個需要她照顧的修一念,因而她只好捨棄無常了。

  「還是想不通嗎?」修一念低嗄地問,感覺胸口益發悶痛。

  這幾年來,還是習慣不了這種幾乎無法呼吸的窒礙,就連眼前的她也看得不甚真切了。就是不想讓她瞧見他的狼狽才會刻意躲開她,為何她卻不懂他遏抑得有多痛苦?

  「橫豎我已經嫁進修府,想這些作啥?」是啊,三從四德她至少比娘精一些,自然知道不該和夫婿以外的男子太過接近。往後她會小心,不能再這麼孩子氣,要不他人會說娘的長短的。

  「是嗎?」這不是他要的答案!

  他要的是一個更加強而有力的回答,可以讓他徹底地對她死心,而不是讓他在這反覆之間幾乎磨去了理智。

  「問題不在這邊,我認為我們應該談的是……」

  話未完,翻繞在舌尖的話語一併吞進了他的口中,衣無愁瞪大水眸,嗅聞著他噴灑在鼻間的氣味,感覺自己幾乎失序的心跳,傻愣地任他粗暴地把她拽進懷裡而不得動彈。

  他的氣色差只是因為他少在陽光底下的關係吧?這力道這般強勁,讓她根本掙不開,不禁讓她懷疑,他只是在裝病。

  「談什麼呢?」他問得低嗄而挑誘。

  修一念忘我地輕啄著她粉嫩的唇,放任迫切的渴望指引體內的悸動,等待身體的接觸,欲把她深深嵌入體內。

  該死,不能再繼續下去了,但這股深沉的慾望卻如脫韁的野馬,壓根兒不理睬他遏抑得幾乎快要窒息,卻仍執意往前衝撞而去,帶著無法自拔的僨張,貪婪地掬取她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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