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任性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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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我……」她在舌尖纏繞間喘息著,被他突來的舉止嚇得驚慌失措,卻不知道該怎麼阻止他教她驚懼的舉動,直到他溫熱的掌心撫上她敞開的抹胸,她才被酥麻挑起駭懼。「住手!」

  直到此時,她才驚覺自己的處境正是秘戲圖中的一幕,而他對她所做的事正是所謂的周公之禮!

  若是夫妻,他們是該有這般羞人的親近,但是……她會怕啊!

  「倘若我不呢?」他粗嗄地喃道。

  胸口的鬱悶更甚,彷似有一雙大手毫不留情地正狠狠攫住他的心,以他嚴懲如此恣意妄為的舉動。

  不過嚇嚇她也好,如此一來也省得她改日又摸黑來找他。

  「嗚……」她的心跳得很快,像是要跳出胸口似的,而眼前的一念好可怕,好可怕……

  她早知道一念不是個好東西,他最愛欺負她,最喜歡招惹她,總是擺出不耐的臉色,好讓她不敢太過恣肆地接近他;但現下的一念跟以往有點不一樣,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教她好害怕。

  修一念歛下受傷的魅眸,凝睇著她垂淚的粉臉。

  隱忍著慾念和胸口叫囂的痛楚,只為了她不輕易淌下的淚。是真打算想要嚇嚇她,沒料到卻把她給嚇哭了。

  「唷,總算把你給嚇哭了是不?」他笑得邪氣,大掌按壓在胸膛,徐緩地往後退回矮几。「我說衣家的無愁丫頭怎麼會掉淚呢?平常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怎麼今兒個哭得像是個淚人兒?」

  倘若方才擁抱她的人是無常,她會掉淚嗎?

  窩囊地閉上眼,明知道不該在心底又拿自己和他比較,然這心情卻不是那般容易遏止。

  他在意,很在意,即使早已打定主意要放她自由。

  聞言,衣無愁緩緩地抬起濕亮的水眸,睞著他可惡的嘴臉。「你該不會又找到機會欺負我了?」

  是了,一定是的,她永遠不會忘記每當他欺負她之後,總是會露出這般可惡的笑臉,彷彿欺負她是件再快樂不過的事,而她總是搞不清楚他是玩真的還是在逗她。

  「你這笨丫頭身上也沒幾兩肉,真以為我會想把你的衣裳剝光?」他冷笑了一聲掩她耳目,額上卻不斷地沁出冷汗。

  得趕緊趕她走,要不然……

  「你又欺負我了!」她總算明白了。

  驀地坐起身,她掄起拳頭又想往他胸膛落下,然卻憶起他的身子骨不佳,勉為其難地收回拳頭,卻仍忍不住地瞪了他一眼。

  「方纔是欺負你,但倘若你不趕緊把你的衫襦拉好……」雙眼直視著她呼之欲出的酥胸。

  衣無愁傻愣地順著他的視線往下一看,驀地發現自個兒的衫襦早已被他拉至腰際,而抹胸也因繫繩已經鬆綁而歪斜著。

  「啊——」

  淒厲的拔尖叫聲在二更天的夜裡聽來分外清亮,還不時夾帶著幾聲撞擊聲,熱鬧地敲奏著羞怯的樂章,直到她倏地躍落在黃土上才停歇。

  嗚,壞人、壞人……

  這不是他頭一次欺負她,但從沒有比這一次還要惡劣。

  她在冷風中疾步灑淚,卻突地不甘願地停下腳步,愈想愈不對。

  他方才壓制她的力氣明明那麼大,怎麼可能虛弱?

  可惡,她定要回去揍個他兩下才甘心!

  心意打定,她足不點地拔腿狂奔,不消一會兒便趕回樹屋底下,毫不停留地往上一躍,正打算先臭罵他幾句,卻先見到了木質地板上頭刺眼的血。

  「一念?」心再次狂顫,重重地撞擊在胸口,衣無愁一抬眼便見到修一念趴臥在血泊之中,燭火早已燃盡的黑暗之中,依稀可見銀白的月光在他的俊臉上撒下了猙獰的青白色……

  「一念!」

  第8章(1)

  「吃藥。」

  一屁股坐在炕邊,衣無愁不容置喙地硬是把藥碗湊在他的唇邊,不給他逃開的機會。

  逃啊,再逃啊!她直接把他鎖在新房裡,她就守在房門口,就不信他還能夠逃到哪裡去!

  真是太混帳了,也不想想自個兒的身子骨差得隨便一個風寒都可以把他惡整那麼久,臉色蒼白得像是個藥石罔效之人,居然還想摸黑逃離新房,根本忘了那一天他到底是怎麼嚇她的。

  先是欺負她,逼得她拔腿就跑,後來若不是她愈想愈不甘心,折回去想報復他兩下,說不準他就算病死在樹屋裡也沒有人知道。

  真是的,一想起那時的情景,心還是一樣焦躁不安。

  「這是第幾次同你說了?」歎了一口氣,修一念真是哭笑不得。「大夫不也同你說過,我吐出的血就是淤塞在筋絡上頭的污血,倘若可以把這些污血全都排出,反倒對我的身體好;也就是說,我沒有生病,而吐了污血,這表示我的身體正在好轉之中。」

  算算日子,他也靜養了近十日,倘若再不讓他起身活動筋骨,那他才會真的出問題。

  只是這丫頭……愧疚又更深了,是吧?

  不管是跟她說真的,抑或是他善意的謊言,她依舊只相信她所看見的景象,但他當時也沒料到她居然會踅回。

  事情偏是發生得那麼巧。

  「那又如何?」衣無愁勾人的媚眸凝睇著他。「大夫也說了,這藥汁是要給你養身用的,你不但要多休養個幾日,也得多熬幾帖藥補氣。」

  想同她辯?把舌頭練尖點再來。

  「秦大夫說的?」他挑起濃眉。

  那個活膩的蒙古大夫!

  「沒錯,所以不管這藥汁有多難入口,你還是得喝下,倘若你不喝,我就陪你耗在這裡。」她說得相當堅決,全然沒有商量的餘地。

  以往都是他欺負她,現下總算可以換她嘗嘗欺負人的滋味了。

  想要她放過他,那也得等她玩夠了。也不想想他欺負她多久,再加上前幾天那情景,嚇得她好幾天都睡不著,直守在他的炕邊,這口怨氣不趁現下討回,更待何時?

  「你把我鎖在房裡,那麼府裡的營運要怎麼辦?」他壓根兒不睬她的恐嚇,舒服地躺平,全然不把她當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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