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不知道我要說什麼,我……」她張皇失措地低喃,感覺到隱藏在體內的慾火正逐漸地高張,狂肆而激烈地竄動著,迫使失序的心跳愈來愈急速……
「妳不知道嗎?」她不說,他愈是要逗弄她。
據說古代女子多是矜持而害羞,他偏要看看她能有多羞怯;只是這麼做,卻令他自己惹火上身。
胡亂地脫下累贅的衣衫,他倏地拉上被子,將兩個人緊緊的裹住,不斷地逸出低沉的笑聲。
「相公?」這下子,換她糊塗了。
這到底是怎麼著?他怎麼一下子逗她,一下子又大笑不止?
「綬兒,能夠擁有妳,是我最大的財富。」大笑停止,他將她拉入懷裡,讓她趴臥在他的身上,熾燙的慾望抵在她嬌嫩的地帶,灼痛彼此
渴望的索求,震動跨越時空的共鳴。「我現在就要妳,可以嗎?」
「嘎?」這、這需要問她嗎?
他這麼一問,豈不是讓她更羞了?
「綬兒……」腫脹的慾望在她的身上摩挲著,灼痛了他的靈魂。
急流的血液在他的體內狂竄著,帶動急遽的心跳,胸口像是點燃一把滅不了的火焰,令他再也壓遏不了。
驀地,他狂猛的攫奪了她……
「呃……」她輕吟一聲,喜悅中夾帶著磨人的推楚,同時朝她襲擊而來,而跨坐在他身上的嬌軀不禁痙攣了下,她羞怯地將臉埋在他的頸項,聽著他厚重的喘息聲和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倘若妳發誓會在我的身邊待一輩子,我就會允許妳待在我的身旁。」是酒精的催發,是情慾的挑誘,他不自覺地低聲地道出他的承諾。
這是他第一次給予承諾,想必亦是最後一次。
「發誓?」在成親之時不就已經發過誓言了嗎?
「綬兒……」
等不及她的誓言,令人眩目的情慾彷若是他所調配的火藥般,炸得他量頭轉向,令他再也按捺不住磨人的煎熬,緊抱住她的軀體,探索著深處,享受滑膩的包頭,傾瀉銷魂的欲潮。
他不曾如現在這般的急躁,彷彿正急切的想要得到一個屬於自己的東西。
或許他並不愛她,但是現在的他很需要她;而往後相處的時間還很長,未來還很遠,誰也猜不到未來到底會是怎樣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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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這是什麼鳥不拉屎的地方?」
蜀倥茗面對著滾滾浪潮大吼,最後只能無奈地在岸邊坐下。
天,他快要瘋了!
他到底是怎麼了,居然只要一待在營帳裡,便會一直想著她的胴體;他居然安靜不下來,居然為了那高達一百八十四公分的軀體悸動難耐。
嗚,他真是太失敗了。
那一夜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然會對她需索無度,甚至一再地渴求,簡直是要不夠她似的。
唉!都怪大哥不理他,害他喝醉了酒,他才因酒亂性;在神智不清的情況下要了她一回又一回,他甚至還記得自己好像對她允下承諾,做了他這輩子都沒想過的承諾。
他一定是被鬼迷了心竅,否則他怎麼可能會這麼做?
原本以為自己八成是因為少了女人的滋潤,所以才會利用她發洩慾望,一時犯下大錯。可是,倘若真是缺少女人的話,他也不至於拿她來充數的。八成是那一夜太多思緒一時衝上腦門,讓他想要一頭栽進可以安撫他的女人身旁,所以她就成了慰藉他的人。
唉!就算沒有女人,他寧可內傷也不動她;孰料,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最可伯的是,自從那一夜之後,他竟然滿腦子都想著她,只要一睜開眼,在他眼前晃動的她,彷彿就像是未著寸縷勾挑著他;而他早已經不知道在腦海中強欺了她多少次。他幾乎要認為自己是個變態了!
可他又能如何?
以為只要時間一久,印在他腦海中的畫面便會退去,誰知都已經過了一個月,天氣愈來愈冷,他的舊疾又復發了,一雙手直想要抱個柔軟又溫暖的軀體,他甚至為此戰慄不已。
她雖像個男人,但好歹也算是個女人,身體帶著一股令他迷亂的清香,身軀更是柔嫩得令他想要咬上一口。
於是乎,再次踏錯步之前,他旋即奪門而出。原本想要散心,順便看看這古代的長江有多波瀾壯闊,看看這古代的戰場有多風聲鶴唳,看看這古代的勾欄院到底有多銷魂,孰知──
長江離他有點遠,他看得不是很清楚;戰場已經轉移,所以他當然不知道短兵相接時會有多可怕;而在這種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
何來勾欄院?甚至貧乏得連軍妓都沒有!
是誰說軍旅生活中自會備有軍妓以供發洩的?
難道是時代不同?
可惡,從這一刻起,他要學王安石變法,他要把所有最好的福利都送給征戰沙場的弟兄們;不過,那也得要他手上握有大權才做得到。
話又說回來,他連自己的事都搞不定,哪來的心思替他人著想?
「臥龍先生。」
誰啊?哪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在叫他?蜀倥茗不耐地轉過身來,挑高眉睇著已多日未見的劉玄德。
又有什麼事啊?
都不知道已經跟他說過幾百次,這段時間裡,他已經跟大哥談論過很多次了,大哥的決議不變,他又能如何?
該說的、不該說的,能說的、不能說的,他全都說了,但是大哥仍然執意要派遣兵將佔領夷陵城,和曹軍大將曹仁周旋,他又能如何?大哥不但不要他這個弟弟,甚至處處欲置他於死地,他又能如何?
天底下再沒有人能夠比現在的他還郁卒了,可不可以別再這當頭煩他呢?
「主公有事?」他已經很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尊重一點。
「再過幾天就要過年了,我想要知道你是不是需要什麼過節應景的年菜?」劉玄德難得地露出笑臉。
「過年?」蜀倥茗倏地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