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是真的希望能夠補償什麼吧,所以才會在毛帶完成之後,馬上邀他出來,告知他這個好消息。
她真希望在天上的靖傑能夠不要恨她,因為他是她最好的哥兒們,她很惱怒自己當年的幼稚,讓存在她腦海中的最後一個畫面,竟是康靖傑肝膽俱裂的悲憤模樣,她多希望時間能倒轉。
「相信大哥在天之靈一定也會很欣慰。」是啊,大哥所受的苦,他要欒若良拿整個欒氏來賠。
等他把毛帶偷拿到手,而到時她又交不出毛帶時,欒氏就可以算是信用產,他要張人眼睛看她怎麼敗光她的家產!
康雅成十足十的演再加上盈淚的眼眶,更是唬得欒若良一愣一愣的,對他完全沒有防備。
「希望他真的可以快樂。」欒若良由衷說著她的想法。
「來,乾杯,讓我們為今日的合作和大哥的欣慰乾杯,今天絕對要不醉不歸!」康雅成煞有其事地舉杯慶祝。
今天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將欒若良灌醉,然後再讓她自己一個人背負這個錯誤。
他的心願就快要達成了!
康雅成打橫抱起欒若良驅車來到欒氏傳播公司的董事長辦公室裡,將醉醺醺的欒若良丟在一旁的沙發上,他則四處尋找毛帶。
「奇怪,曉恩所說的毛帶應該是放在這,怎會找不到?」康雅成在欒若良辦公桌旁的檔案櫃始終找不到那一卷毛帶。
「給了我鑰匙,卻找不到東西,這一切還不是白搭!」康雅成氣『憤地踹了檔案櫃一腳,猛地想到:「對了,曉恩有時候一些重要物品會放進她的儲物櫃裡。」
康雅成馬上進入隔壁的秘室裡,東翻西找後,總算讓他找到想要的束西。
康雅成走出秘書室,站在醉倒欒若良身旁佞笑著:「有勞你了。」
這一卷毛帶是他打跟「田津多」毛遂自薦的好東西,也是他要用來鞏固自己事業的寶貝。
他只能跟她說聲:「只能怪你識人不清!」
*** *** ***
「若良……醒醒……若良……你在搞什麼?」覃諾情在奔波了一夜之後,終於在欒氏大樓辦公室找到她。
一進到滿目瘡痍的辦公室,他不停狂跳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遭小偷了!
看欒若良似乎沒清醒過來的跡象,心急地將她一把從沙發上—抱起,坐在他的懷裡。
他將耳朵貼在她的胸上,聆聽她的心跳,直到他覺得一切都很正常後,他才輕捏著她的臉頰。
「欒若良,你夠了沒有?」覃諾情從她的氣息中聞到輕微酒味,立即知道她是喝醉了。
至於這為什麼會像遭小偷一樣亂,就等她給他一個答案。
半夢半醒之間,欒若良好像聽到覃諾情在叫她,隨即她笑了笑,癡笑著自己,她在家裡頭睡覺,他怎會過來?
回家……她回家了嗎?她不是和康雅成外出慶祝……然後呢?欒若良蹙緊眉頭仔細地想著昨天的事。
沒有回家呀……她現在在哪裡?
欒若良奮力睜開眼,突地看到眼前臉部大特寫的覃諾情,嚇得她又趕緊閉上了眼。「我在作夢……我在作夢……」
「作夢?你在說什麼傻!」罩諾情將她緊緊地摟住。對於她初醒來的憨傻樣覺得興味十足,對她是又心疼心憐。
嗯,真的是諾情?「諾情……你怎會在這裡?」
欒若良勇敢地睜開雙眼面對他鐵青的面容。
「諾情,你不是和你哥哥們出去了嗎?怎會在這裡?現在幾點了?」她四處環顧了下之後,發現自己竟然在辦公室裡,心中不禁詫異萬分。「我怎會在公司裡?」
「你一整沒有回家,若薰快要擔心死了,所以我就出來找你。你還敢問我你怎會在這裡!」他快要抓狂了,她居然還問他,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一整晚沒有回家?」靠在他汗濕的胸前,她知道他並沒有騙她,但這到是怎麼一回事?
「現在已經快天亮了,你先打個電話回去給若薰吧。」覃諾情有些不捨地推推她,讓她離開他的懷抱去打電話報平安。
還好沒有發生什麼事,否則他會瘋;看著欒若良尚有些迷糊地撥著電話,覃諾情胸口積塞的鬱悶總算紓解。
當他回家之後發現若薰居然坐在門口,他就覺得事有蹊蹺,一上前詢問,沒想到若良竟還沒回家,心頭猛地一震,彷彿世界末日般地將他捲入暗黑的無底深淵。
這種突來的折磨讓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他開著車在大街小巷裡穿梭,心念的想的都是若良迷人的身影。
天知道他有多怕她出事,他多怕她在他所不熟悉的地方發生.了什麼可怕的意外。
這種感覺很苦,但是找到她之後,那抹苦澀立即退去,取代的是甘甜的喜悅,像是久早逢甘霖般,令他不禁感謝上天賜予這一份甜美滋潤他的靈魂。
但……他還是要將事情問清楚,他要知道她昨天到和誰出去。
「諾情,這是怎麼一回事?」欒若良高八度的驚叫聲,讓蹙眉沉思的覃諾情馬上循著她的叫喚聲看去。
「怎麼回事?我還想問你呢!」他看到欒若良在亂七八糟的當案櫃前,歇斯底里地翻弄著。
「我……我不知道。」欒若良一臉茫然的停下手中的動作,她連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都覺得詭異。
「你昨晚跟誰出去?」覃諾情邁開步伐走到欒若良的身旁。
「我……我康雅成出去……」為了慶祝毛帶完成,她喝了不少。酒,然後……然後……
奇怪,之後的事她為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的酒量是從小跟在父親身邊養出來,她從來沒有醉過,最起碼從來沒有醉到記不起任何事情的紀錄。
她記得她昨天才了白蘭地,這樣的酒量,沒道理讓她醉得不省人事。除非……
欒若良沉著的回想每一個小細節,臉色益發沉重,她突然站起身奔向隔壁的秘書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