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半開啟的秘書專用儲物櫃,欒若良立即跌坐在地上;她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若良,康雅成是誰?」看著欒若良急促地衝向秘書室,覃諾情也馬上跟進,但開口問的卻是他最在意的男人名字。
可是看見跌坐在地上的欒若良,覃諾情對她的行為感到不解,趕緊將她攙扶起坐在一旁的辦公椅上。「怎麼了?」
「毛帶不見了,我被騙了!」欒若良頹然的臉上浮起一絲淒愴的苦笑。
剛趕到公司的欒若薰馬上詢問所有的事情經過。「大姐,你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了嗎?」
「如果我的判斷沒有錯,我是被康雅成給騙了。」尚未到上班時間,整棟大樓只聽得到欒若良懊惱的聲音。
欒若良將應康雅成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欒若薰和覃諾情。
「大姐,這種說法並不合理;你怎麼可能會喝醉?而且那個人又怎會有我們公司的鑰匙?」欒若薰沉著冷靜的分析每一個疑點。
「我想我大概是下藥了。」否則依她乾杯不醉的海量豈有被灌醉的可能?
欒若良一邊回想著,一邊為自己的公私不分所得到的後果懊悔不已。
欒若薰坐在欒若良身旁的沙發上,輕著欒若良背,安慰著她:「大姐,可是我記得你所保管的鑰匙還在家裡,你本就沒有出來,康雅成怎會有機會拿到鑰匙?」
欒若良將頭斜倚在欒若薰肩頭上。「只一個可能……可是她卻不願意相信這個可能性。」
欒若薰看著大姐緊鎖的眉頭和滿眶淚水,已明白她的意思,但……可能嗎?「大姐是懷疑……曉恩姐?」
是啊,全公司的人部知道彭曉恩是大姐左右手,所以大姐將所有重要物品都放在她那邊,包括公司印鑒、支票、重要檔案、重要機密,還有可以找到這些東西的鑰匙。
「我不相信曉恩姐會做出這種事!」欒若薰一口否決,卻否決得有點心虛。
「我也不想相信,但……你要我怎麼想?」全公司只有兩把鑰匙,一把她保管,一把交給曉恩。
然而現在發生這種事情,她要怎麼說服自己能不去懷疑她。
「難道曉恩姐和康雅成是女朋友,而康雅成逼迫曉恩姐幫他做這些事?」不行,她一定要找些借口來粉飾曉恩姐罪行。
她和曉恩姐相處很久了,她知道曉恩姐有一顆最善良、最善解人意的心,這樣的人……絕不會做這種事的!
「對了,曉恩姐前一陣子確實怪怪的,她總是感歎她年紀漸增……而且好像一個年紀比她還小的男朋友。」欒若薰突然想起彭曉恩確時會流露出很滄桑、疲累的表情。
「康雅成今年應該是二十五歲,如果的像若薰所說的……我覺得很有可能。」那麼換句話……康雅成是利用恩為他帶來一些消息,然後……伺機要打擊欒氏!
那麼,前幾天尚未公佈的「田津多」廣告片消息,很叫可能是曉恩洩露出去的!這下子所有的疑點都有了答案。
但……她想要更確切的證明一切。
「若薰,你馬上撥個電話給曉恩。」欒若良馬上冷靜地指揮欒若薰做一些善後工作。
欒若薰起身走至旁邊的辦公桌撥電話,而坐在欒若良對面的覃諾情是神情凝重,深深地睇視著她。
「諾情,你怎麼了?」欒若良他看得有些不舒服,忍不住開口問他。
「我在想……康雅成是不是康靖傑的弟弟……」覃諾情斜倚在沙發上,只手托腮。
「沒錯。」欒若良看著愈來愈淡漠的臉,心中流竄過一股疼痛。
「那麼……你是因為他是康靖傑的弟弟,所以才給他這種特別優待?」覃諾情在心中一次次地吶喊,希望她別這一切全都是為了康靖傑,他不想再和一個死去的人爭奪她的情感。
「是的,這是靖傑和雅成的心願,我這個義務幫他們完成。」欒若良—字一句艱辛地回答。
「你為什麼有這個養務,你和他們兄弟倆是什麼關係?」不想承認自己是在吃一個死人的醋,可是……
該死的康蜻傑,死死了,為什麼還要據著若良的心。若良的作法,分明是在否定他的感情;她是在拐著彎告訴他,她心裡只有康靖傑嗎?
「我……」欒若良不解地看著覃諾情,他宛如一頭負傷的獅子般在她面前瘋狂地咆哮。
「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你的心意,我全都懂了。」覃諾情沉浸在自己的假設之中,走不出嫉妒的死胡同。
猛然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第八章
看著覃諾情離去的欒若良只能硬是把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往肚裡吞;想盡辦法要讓他恨她、離開她,如今願望實現了,她卻心如刀割、痛徹心肺……
她總不能告訴他,她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她;她想讓自己的罪孽減輕一些,想讓自己能夠有新接納他的一天。
她錯了嗎?
「大姐,曉恩姐家的電話沒人接。」
看著大姐神色淒楚的樣子,她知道自己不該打擾大姐的思緒,但是……她總覺有點不安。
「是嗎?」欒若良聽見欒若薰的聲音,立即提醒自己絕不能在若薰面前失態,因而她強裝起堅強地站起來。
「那是誰的外套?」欒若良一站離沙發,欒若薰立即眼尖的看見沙發邊有一件西裝外套。
欒若良旋身拿起那一件外套,馬上認出這件外套的主人。「這是恩的。」怎會在這裡?
「我看看。」
正當欒若良要將外套遞給欒若薰時,有一張白色的條掉了下來,讓欒若薰接個正著。
只見上頭寫著——若良、若薰: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也不能彌補所犯的錯,所以我只能以死謝罪。
希望你們原諒我,我真的很抱歉!
彭曉恩筆
「大姐……」欒若薰趕緊將字條遞給欒若良。
「若薰,這該怎麼辦?」她已經知道是恩背叛她,但她還是無法苛責她,她知道以她的個性,要強迫自己做出這種事她,一定比任何人還要痛苦……她怎麼忍心再斥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