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酋長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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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將旅行箱拖到農櫥前,打開蓋子,然後她把衣櫥裡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往箱子裡扔。

  如果安格爾以為她會服從他,並成為他的寵妾,那他就大錯特錯!

  也許有不少女人迫不及待想成為他的女人,但她絕不是其中的一個。

  如果他想用他的威權逼迫她屈服,她一定會反抗到底,哪怕犧牲自己的生命也不在乎。

  當她收拾好自己的衣服,迅速地把旅行箱的蓋子蓋好後,拎著它走到門口。

  現在她決定要做的一件事就是,用力的大叫,拚命的尖叫,使命的吼叫,她就不相信沒有人聽到。

  可就在她準備放聲大叫時,房門卻被推開來,她就像被子彈擊中了似的,怔愣地往後退了一大步。

  安格爾走了進來,並擋住她的去路。

  沈安琪攢緊拳頭,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像見到魔鬼般的,用盡吃奶的力氣,撕心裂肺地尖叫起來。

  「啊——啊——啊——」

  「安琪,你究竟怎麼了?」安格爾緊緊握住她的臂膀,仍無法讓她的尖叫聲止住。

  「放開我!讓我走!」她近乎歇斯底里的大叫。

  放她走?這是絕對辦不到的事情。

  「你鎮定點,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快告訴我。」安格爾並沒有忽略她那充滿恐懼和慌亂的表情,他早知道她一定會有反應,但是沒想到她的反應竟是如此激烈和令他心疼。

  鎮定下來?這是此刻沈安琪最做不到的事情,她恨不得這座美麗的王宮在剎那間全部化為灰燼。

  安格爾有什麼特權可以囚禁她?並把她玩弄於股掌之間?

  「放開我!」她拚命的想掙脫掉他的手,「拿開你的手!」

  「你究竟在害怕什麼?」他卻把她抓得更緊更牢。

  「我害怕被你囚禁起來,我可不願意當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沈安琪慢慢從紊亂的思緒中恢復平靜。

  「你在說什麼?沒有人會把你當成金絲雀一樣的關在籠子裡。」他仍然抓著她不放。

  沈安琪告訴自己,掙扎無濟於事,這個男人有著鋼鐵般的意志,只有遠遠的逃離他,才不會讓自己被困於此地。

  「如果不是你,為什麼這扇門會被緊緊鎖住?」她挑釁地望進他的眼,「別白費心思了,我不會變成你的囚犯的!」

  「我的囚犯?」跟沈安琪相較起來,安格爾的態度冷靜許多。「你怎麼會有如此瘋狂的想法?」

  儘管剛才被囚禁的恐懼已漸漸遠離,但此刻沈安琪望著安格爾的臉,仍覺不寒而慄。

  在她一生中,從沒見過這樣的一雙眼睛,熾烈而俊美,它們望著她的時候就像火球,彷彿會將她融化或是深烙進靈魂深處。

  沈安琪像躲避危險般的移開自己的視線,因為安格爾那雙深邃的眼睛似乎擁有強大的力量,不只深深烙進她的靈魂,甚至可能迷惑她死心塌地的屈服於他!

  這個駭人的念頭閃人腦誨,她立即再次抬起頭,並試著把憤怒當成保護自己的盾牌。

  「你休想把我變成你的奴隸!即使把我鎖在房裡,我也不會向你屈服的,我會盡全力反抗。如果你不放我出去,我會一直叫叫到你肯放我為止!」

  也許她無法獲得自由,但她說的話絕對做得到。

  安格爾沉默地注視了她好一會兒,逐漸瞇起雙眸,他臉上的表情像是在沉思什麼,陡地他皺了下眉頭,往後退了一步,鬆開她的手。

  「你弄錯了,」他平靜地說道:「沒有人把你鎖在房間裡。」

  「我敢發誓他的確是這麼做的。」沈安琪口中的他指的便是阿奇。

  她迅速的從安格爾身邊挪開一大步,可是即使如此,她仍然可以感覺到他殘留在她手臂上的餘溫,那絕對是相當有份量的威脅,就是一條無形的線緊緊將她纏住,令她喘不過氣來。

  「我說過是你弄錯了——」

  「不!我沒有弄錯,我幾乎是一進房間,阿奇就關上門,把我鎖在裡面。」她頓了一下,痛苦地感到喉嚨裡的脈搏正狂跳著。「相信我,我還是有足夠的能力能分辨出門是否被上鎖。」

  「絕對沒有這件事,相信我,一定是你弄錯了,我對阿奇的指示是,護送你到房間看看是否合你的意,我並沒有要他把你鎖起來,阿奇也絕對不會做任何我沒有吩咐過的事!」

  如果她相信安格爾的話,她就是天底下第一號大傻瓜。

  安格爾是在撒謊,她很清楚這一點,儘管他撒起謊來令人信服,但她絕對不會相信他的話的。

  「我剛才過來這裡的時候,在走廊上和阿奇說了一會兒話,他說他當時有件緊急的事,是關於另一個僕人的事,他只好把你留在房間裡,並告訴你他會盡快的回來。」

  沈安琪仍憤怒的瞪著他,難道他真的指望她會相信他所說的一切嗎?

  「事情不是你所說的那樣,阿奇什麼也沒做就把我鎖在裡面,而且走的時候一句話也沒說!」

  「或許是你沒有聽見,而且阿奇的英文程度並不是太好,才會造成你對他的誤解,再說我進來的時候門根本沒有鎖,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看看這扇門並沒有任何鎖頭或者是鑰匙洞。」

  沈安琪皺起雙眉,慢慢的走到門前,仔細觀察門板,發現正如安格爾所說的,門上面沒有任何的鎖頭或是鑰匙洞。

  但這並不能證明什麼,畢竟她剛才的確是被反鎖在裡頭。

  「你依然不肯相信我的話是嗎?」他似乎對她的不信任有些惱怒起來。

  沈安琪當然明白,像安格爾這樣尊貴的一國之君,已經習慣別人對他不問是非的順從與尊敬,在他眼裡,沒有人敢反駁他所說的每一句話,尤其像她這樣平凡的女子,更應該像奴僕一樣席地下跪請安才是,而不是大聲責問他的不是。

  但如果安格爾以為她會像他想像那樣子做,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不管你怎麼說,我剛才的確是被鎖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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