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酋長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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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你還是懷疑我?」安格爾的臉往下沉,連聲音也不悅起來。

  沈安琪屏住呼吸,恐懼又佔擄她的心。如果他真的生氣,恐怕會把她像只蟲子似的一把捏碎。

  當她忐忑不安時,安格爾突然笑了起來,但他的笑聲並沒有讓沈安琪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她反而更加不知所措。

  「你……你在笑什麼?」沈安琪不明就裡的瞪著他,畢竟此時此刻並沒有什麼值得笑的地方。

  「我懂了,剛才你打不開,一定是你肚子餓了,沒有力氣開門,現在我讓人去準備一些食物,等你補充體力,或許就有力氣開門了。」安格爾表情認真的說道。

  沈安琪簡直快氣瘋了,她剛才打不開門明明是因為門被上了鎖,他竟然可以顛倒是非,說她打不開門是因為她沒吃東西、沒力氣,這是她今年度聽過最冷的笑話了。

  「我很明白剛才發生什麼事情,你說再多都沒有用,現在我只想立刻回旅館。」

  「你是說你反悔答應住下來了?」

  「是的。」儘管安格爾看著她的樣子令她膽寒,沈安琪仍語氣鎮定的回答他,並且為了自衛而豎起一道藩籮。「我希望你不會勉強我住下來,也許是這裡並不適合我,我想盡快回旅館。」

  她當然知道自己一旦離開這裡,可能會被禁止出入王宮,甚至安格爾會收回幫助她進行採訪的承諾,但她已顧不了這麼多,哪怕是這一次她將無法順利的幫母親找到資料,她相信她的母親也不會責備她的。

  「我敢向你保證,事實並不是你以為的那樣。」安格爾試著說服她。

  「難道你又要說一切只是我的錯覺嗎?」沈安琪意味深長的指指自己腳邊的行李箱,「如果我沒有記錯,這行李箱應該在旅館內而不是在這裡,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擅作主張,從旅館把我的東西拿到這兒來?」

  「當然是為了節省時間,況且你已經答應要住在這兒,我自然要替你設想周到。」安格爾臉不紅氣不喘的為自己辯駁。

  「你的確是細心且體貼,可我承受不起。」

  「我覺得你好像對我有偏見,我不覺得我做錯了什麼。」安格爾反過來指責她。

  他在指控她?

  這算不算做賊的喊抓賊?

  沈安琪想到在她答應住進宮裡來時,安格爾便派遣他的手下到她的旅館房間,到處亂翻她的私人物品,甚至有可能在她同意住下來之前,他就已經行動,想到這可能性,令她更為憤怒不已。

  「不要告訴我你已經替我付清了旅館的費用。」她又突然想起這件事。

  「當然。」他一副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的口氣。

  「你沒有權利這樣做!」沈安琪怒視著他,「我完全有能力自己付帳,而且我非常痕恨別人用這種方式剝奪我的權利。」

  「你不覺得你太敏感了嗎?」安格爾一派平靜地走到一張小桌旁,從一隻裝著玫瑰花的花瓶裡取出一枝玫瑰花,放在鼻下聞了聞。「你是不是不滿意這間房,所以才會如此生氣?」

  對於安格爾這種顧左右而言他的高超扯謊能力,沈安琪簡直佩服到五體投地。

  不管她如伺反駁、如何生氣,他總是可以一派悠閒的、輕易的盆開話題,無辜的她彷彿變成神經質的女子,對他發無渭的牢騷。

  」我沒有不滿意這間房間——」

  「那麼就住下來。」他對她露出了得意的眼神。

  這時,沈安琪才發現自己上當了。

  「不,即使這房間再怎麼美麗,它仍像一個鍍金的籠子,終究有一天我還是會變成一隻金絲雀被困在裡頭。」她的話讓安格爾原本平靜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狂怒的表情。

  「我已經告訴你多少遍了,一切只是你的想像!你從來都沒有被人當成囚犯或金絲雀!」安格爾伸手扣住她的手腕,「過來,我要讓你看看,你會明白,一切只是你的錯覺而已!」

  就在沈安琪錯愕之餘,安格爾大步地走向左邊緊閉的窗戶,然後像掃除障礙似的,把厚重的窗簾一下子向兩邊拉開。

  沈安琪正擔心他究竟要做些什麼,只見他把窗戶推開。

  「難道這兒像個囚籠嗎?」安格爾嘲弄地回望她。

  這時沈安琪才注意到這根本不是扇窗戶,而是一扇通往滿是棕櫚樹和種滿熱帶花朵的小庭院的法式門。

  不等地開口說些什麼,安格爾再次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動作一點也不輕柔地把她拉出房間。

  沈安琪有些狼狽地被他拉著飛奔進院子裡,當她好不容易站穩腳步時,只見安格爾手勢誇張地指向院中另一端一扇漆成咖啡色的拱門。

  「如果你想逃跑,只要走過這個門就行了,這裡是王宮不是監牢,沒有人會被囚禁在此地的。」安格爾不留情的嘲諷,無視沈安琪臉上羞窘的模樣。

  「或者你現在仍然不肯相信我所說的話,還是認為我是在欺騙你呢?」

  沈安琪咬著唇,雙頰漲得火紅。

  難道真的只是自己的錯覺?

  難道真的是自己錯怪了阿奇?

  沈安琪怔怔地望著安格爾的一舉一動。

  他的一舉手一投足充滿了令人折服的力量,他那王者的風範是與生俱宋的,令人無法漠視。

  似乎察覺到沈安琪被他嚇壞了,安格爾再次走回地面前,臉上原本冷峻帶著嘲弄的表情已被溫柔給取代。

  「無論如何,你有權選擇是否要留下來,如果你仍決定離開王宮,沒有人會強迫你留下來,你隨時都可以走,如果你真作這樣的決定,只需對我說一聲,我就會叫僕人立即收拾你的行李,把它們送到你的旅館去。」

  雖然沈安琪很想告訴他她不願意留下來,但是在他們視線交纏之際,她發現自己完全開不了口,因為安格爾的眼神彷彿化成一條繩索,緊緊綁住她。

  沈安琪迷惑了,眼前的男人就像團謎,她完全猜測不出他在想些什麼。她只知道最初的所有懷疑已經煙消雲散,也許剛才緊鎖的房門是個謎,但她已經完全被他說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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