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少爺,你好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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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這……」

  見他有點拙於辯解,採花道:「對吧,你是被冤魂附身了,所以才會在野地裡跟女人亂來對不對?」

  「我在野地裡跟女人亂來?」

  段文慶愕然不已的重複一次,光是想到那種情景,就讓他全身雞皮疙瘩冒出,他掩住嘴,忍不住作嘔。

  採花扶住他的臂膀,拍著他的背,擔心的問:「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妳離我遠一點!」

  「啊?」

  她頓時目瞪口呆,見他掩住嘴,又嘔了一次,她終於明白他的意思。

  「你是說我靠近你,讓你很噁心是不是?」

  段文慶直率的點頭,讓採花臉色大變,她用力的推了他一下,以示自己的不悅,然後跳下她的小床,剛才滿懷的擔心已經變成了怒火難消,她的音量變得有點過大,而這過大的音量,聽起來好像快哭出來。

  「我又沒要你負什麼責,你不用這樣表現,我自己是什麼命,我自己知曉,我這個小婢女並沒要攀著你做少奶奶,你不用上了床後就變了臉色,還嫌我噁心,讓你想吐。」

  段文慶似乎過了一會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他急忙道:「我不是嫌棄妳的意思。」

  「看到我就噁心、想吐,不是嫌棄我,那要等到你腳踢到我的身上,我才知道你是嫌棄我嗎?」

  他被她說得無話可說,只是臉孔漲紅。

  採花咬了咬下唇,見他沒有什麼反駁,她心裡痛苦的收縮一下,紅了眼眶的擺手,她早已知道他不過是玩玩她而已,是她自己呆蠢。

  「算了,是我自己甘願的,是我自己傻,我也沒要……」她聲音瘖啞,「沒要攀龍附鳳,你快點回去吧。」

  「採花,我不是這樣的意思,其實我是……」

  她什麼都不想聽,背過了身子,在櫃裡亂摸,摸出了那個還未拿去當鋪典當的小布包,往他的身上丟去,「你要送我家小姐,自己送,我才不當紅娘。」

  段文慶認得是那對珍珠耳環,他默然的收下就走出房間。

  採花忍不住嘶聲的哭出,一面用手捶著自己,罵道:「妳笨死、笨死了。」

  他心情沉重的走路回家,整個家裡空空蕩蕩,以前家中奴婢談笑的情景已不復見,整座宅第像個空宅一樣,這樣的情形不知已經持續多久,只要娘吩咐辦的,他都一一遵從。

  但是現在這一切,忽然令他惱怒不已。

  來到了段老夫人的房間門口,段文慶沒經過娘親的同意就自行推門進入,段老夫人忍不住橫眉豎目。

  「你是怎麼了,進來連個門也不敲。」

  「娘,我病了,病得很嚴重。」他一出口就很怪異。

  段老夫人嚴厲的臉孔變成了擔憂,她立刻站起,在他尚未生子之前,都是段家最重要的繼承人,「你怎麼了,我看你臉色還好,看起來沒病。」

  「我想成家,可是我沒辦法成家。」

  段文慶的話讓段老夫人一凜,她的面容就像僵住了一般,竟笑得有些假。

  「你胡說些什麼,你人好好的,生意也做得不錯,更別說你人才出眾,你要成家,還怕沒有百八十個姑娘要嫁你嗎?」

  段文慶怒吼,「我不要百八十個姑娘嫁我,我只要我喜歡的姑娘嫁我就好。」

  好像怕拂逆了他,段老夫人安撫道:「好、好,只要你要娶,我們就娶,好不好?」

  他臉孔歪曲,「可是我娶不成,我碰了她就想吐,怎麼娶?」他聲音越來越大。

  「之前我們睡在同一張床上,我以為她是故意爬上我的床,所以一點事也沒有,但昨兒個晚上我跟她睡在一起,雖然我一點記憶也沒有,但是我就是知道我昨晚有跟她在一起,今天早上她碰了我的後背,我竟好想吐,腦子裡都是……都是那人慘死的畫面!」

  「住口,那是你作的白日夢,根本就沒有這人。」

  聽到他提到這一段,段老夫人厲聲一喝。

  可段文慶不管,好像快要瘋了似的對他一向尊敬的娘親大吼大叫。

  「我不住口,我偏要說下去,我知道那不是夢,雖然用自盡的名義對外宣佈她自盡,但是她是、她是……嗚哇哇啊!」他慘叫的抱住頭,腳軟的蹲在地上,頭痛得不斷發抖,「我頭好痛、好痛……」

  段老夫人慌了手腳,才剛扯開喉嚨,要人叫大夫過來,他突地停止慘叫,自己站了起來。

  「文慶?」

  他臉上表情變得不像平常的拘謹,甚至歪著嘴,露出一個惡意的微笑。

  「大娘,妳沒見過我吧,我向妳請安問好。」

  段老夫人顫抖的往後退了一步,他這個笑容若是減少了惡意,像極了她去世的相公,但是他英俊的面容,若是稍稍女性化一些,則像透了她恨之欲其死的女人。

  「你、你不是文慶,你是誰?」她的聲音驚恐至極。

  第七章

  「我是誰?這倒是一個好問題,我是另一個段文慶。」

  他輕率的態度跟笑容完全不像段文慶,而且他踏前一步,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就像故意嚇段老夫人般的開口。

  「不過若我說我是白蘋,妳怕不怕?」

  段老夫人的顫抖漸漸停了,似乎聽到白蘋這兩個字,讓她新仇舊恨全部湧上,而這些仇恨勝過她的懼怕。

  她不屑的道:「我不知道你從哪裡得到這個名字,不過你說你是白蘋,那又如何,她活著鬥不過我,死了,就算變成鬼,一樣鬥不過我。」

  段文慶嘴角微扯,但是他眼裡全然沒有了笑意。

  「那妳覺得我是誰?」

  段老夫人坐在椅上,望著這個全然陌生的段文慶,漸漸冷靜下來,反正再怎麼樣,段文慶依然是段文慶,他是她手中的棋子,怎樣也逃不過她的手掌心。

  她回復往日的態度,淡淡道:「文慶,你病了,你這病也是這一兩年起的,只要好好醫治,你就會沒事情的,到時我們段家開枝散葉全看你了。」

  他收斂笑容,疾言厲色的開口,不像以往那般對她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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