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少爺,你好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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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妳休想我會繼承段家,一輩子都休想,我就要看段家絕後,我不會照妳的意思過生活。」

  段老夫人臉色維持不變,「我說過你病了,你現在不懂你自己在說什麼,但為娘的作為都是為了你好,你總有一日會曉得。」

  段文慶怒顏十分恐怖的嘶吼,「妳給我住口,別在我面前說什麼妳是我娘,妳不是,縱然妳假裝是,可妳不是就不是。」

  「你是我肚子裡生出來的,為什麼不是?我是你娘,我養了你十多年,也同樣教育你十多年,段家就是你生活的地方,我知道你病了,十多歲時你就常發惡夢,到這一兩年更是行為乖張,不過沒關係,娘會請最好的大夫,醫好你的怪病的。」

  他怒視著她,「到了這時候,妳還在作假,這種謊話妳還說得出來,妳究竟是怎樣無心無肝的女人?」

  段老夫人輕描淡寫的說出往事。

  「文慶,我養了你那麼多年,我這般疼你、教養你,但也不知是不是我把你寵過頭了,你十多歲時作惡夢,老是夢到一個滿身是血的女人跟你說話,叫你不可認我當娘,你是被鬼迷了,那些夢根本就不可相信。」

  段文慶反駁,「妳根本就不是真心疼段文慶,那是因為段文慶是段家惟一的命脈,妳不得不讓他繼承段家,要不然妳應該是恨不得他死。」

  「胡說,文慶是我的孩子,我豈會恨他,你看,你真的病了,所以說話才會這

  日,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

  她的兩片嘴唇緊閉,卻微微的扭曲著。

  段文慶一邊說,一邊諷笑道:「只可惜因為段文慶親眼看到血案,雖然妳逼他忘記了這一切,但是他內心是記得的,他記得所有醜惡的片段,因此他根本就碰不了女人,妳所有的苦心全都枉費了。」

  段老夫人沉沉的低語,「我的苦心並沒有白費,文慶這一兩年碰了不少的女子。」

  他笑聲充滿了嘲弄,「是啊,大宅裡只要是女的,他都碰過了,更是踏破了外面勾欄妓院的門坎,只要是放蕩淫浪的女人,段文慶沒有不碰的,但他有替妳留下孫子嗎?沒有,一個也沒有,因為碰女人的都是我。」

  「你也是段文慶。」

  「我是段文慶沒有錯,但是我不會那麼不小心的留下自己的種。」

  「文慶並非不能生育,總有一日,會有一個姑娘生下你的孩子,到時候就是我的勝利。」

  段文慶拉開房門,他笑得很愉悅,「妳永遠也得不到妳的勝利,我會要另外一個段文慶記起這一切的。」

  段老夫人握緊拳頭,她要阻止這一切,「你不能這樣做,他不記得,什麼也不記得。」

  「妳可以用銀兩收買官府、收買驗屍的仵作、收買知道內情的僕役,但是妳不可能讓段文慶忘了這一段往事,他已經漸漸記起,否則我這個『另一個段文慶』不會出現,我的出現就是對妳的報復。」

  怨恨的火花出現在段老夫人的眼裡,她陰森森的盯著他,現在也不必作假,她的確對段文慶恨之欲死,這些年若不是盼望他生出段家繼承人,她根本就忍受不了養育他的天大委屈。

  「你以為段文慶逃脫得了我的掌握嗎?他若沒有段家的銀錢,什麼也不是,這裡龐大的家產有一日都要留給他,若是我不留給他,他就會窮得在外頭要飯、餓死。」

  段文慶尖銳的回答,「也許他寧願餓死,也不願意跟妳這個殺母兇手同住一屋。」

  段老夫人爆發般的吼叫,「一切都是白蘋的錯,若不是她出現,我相公不會瘋了般要她進門,他不過是個入贅的,憑什麼再討二房進來,憑什麼!」

  她的拳頭就像要揮出去一般的不住發抖,往事歷歷在目,恨意讓她眼珠幾乎要爆出眼眶。

  過了這麼多年,就算那個女人已經死了,但是她帶給她的羞辱,從來沒有一日離開過她的心頭。

  「不管金錢利誘,還是要她在外頭過多清苦的生活,她就是不肯離開他,他因此而更加的疼她、憐她,沒多久她生下一個白胖男丁,她是在向我示威,嘲笑我生不出小孩,告訴我,就算我是大戶千金,只要我一日沒有孩子,我段家的家產全都屬於她跟她的孩子的。」

  聲音漸漸緩下來,好像她的恨意終於有了排解的出口,而這排解的出口還讓她非常得意。

  「我幾次找過她麻煩,他總是護著她,不過他得了急病死了,再也沒有人可以護著那個既賤且爛的臭女人,我找了人去教訓她,殺她是個意外,而她那不懂事的孩子從此以後就變成我的了,我要讓那個女人就算在地府裡仍然痛不欲生,最好的方法就是讓這個孩子認我當娘。」

  段文慶不屑的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嫌棄的臉色不言而喻,「妳才是有病的那一個,妳的心裡有病。」

  段老夫人掀唇微笑,她雖已承認血案,但是臉上卻充滿了喜悅,毫無愧疚之意。

  「隨你怎麼說,到底這一切還是我勝利了,文慶認我當娘十多年,就算他真的不認了,你以為我有損失嗎?」她緩慢的說出自己的看法,「頂多我看他一介大少爺,怎麼樣出外跟人討錢要飯而已,若能看那個臭女人的孩子討飯吃,說不定還會令我心花怒放呢,那個臭女人在地府裡看到這一幕,哭都哭死,不管哪一樣,都是我的勝利,我佔了上風這一點是絕對不會變的。」

  她愉悅的笑聲往上提高,連臉上的神采都多了幾分,她早已算好這一切,不論事情怎樣發展,她都立於不敗之地。

  「就算他要為他親娘的事告官,十多年了,官府證據少得無法翻案,當年被我收買的仵作又早已死了,他要跟我對薄公堂也鐵定輸的,不論如何,你們母子鬥不過我的。」

  她愉悅的眼神漸漸往上望向段文慶,裡面充份顯露她的志得意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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