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在回憶昨夜的情況,突然發現有個女子緊靠過來。
她一頭美麗的青絲披散在他肩上,溫熱的呼吸很有規律的吐露在他的手臂上,感覺癢癢的,但有著怪異的舒服。
還有一股女子特有的幽香隱隱約約飄散在他的周圍,那香氣帶著甜甜的味道,就像纏綿的誘引。
誰這麼大膽,沒有經過他的同意,竟勾引似的睡在他的床上,段家什麼時候出了這種狐媚主子的狐狸精,看他不把這個淫蕩、下流、無恥的賤人趕出段府,他就不姓段。
他心口一陣火氣,正要叫罵,旁邊的人揉著眼睛,發出小小的聲音,「哎,陽光好刺眼喔。」
那聲調柔軟嬌媚,還帶著嗔意,段文慶心內一動,覺得這個聲音怎麼好似有些耳熟?
那小小的拳頭正揉著睡眠不足的眼睛,這姿勢看起來有點可愛,令人憐惜,但是一等那小拳頭離開臉上時,段文慶大叫了起來,簡直比看到三頭六臂的怪物睡在他床上還要吃驚。
「妳、妳怎麼在我床上?」
採花被他這麼一吼,耳朵就像要穿洞一般的難受,她頓了下,見到他才想起昨夜的事,一樣有氣。
她一掌結結實實的打向段文慶的胸前,打得他搖搖晃晃的險些掉下床。
她怒吼道:「我都沒找你算帳了,你還敢問我為什麼會在你床上,你這混蛋,我說過多少次不要,你幹什麼一直強壓著我。」
「我強壓妳?」他穩住身子,罵道:「妳以為妳美如天仙嗎?我又不是眼睛瞎了,會去強壓妳。」
「明明就是你強壓我,要不然我怎麼可能會跟你這個討厭的色魔在同一張床上,是誰昨晚一直亂親的。」
她口無遮攔說得坦白,讓段文慶聽得耳朵都紅了起來,這臭丫頭說話一點也不端莊,哪裡像個千金大小姐。
他冷笑道:「妳別以為妳半夜偷偷上了我的床,裝成我們兩人有一腿,我就會對妳另眼相看,甚至下把妳趕出去,妳作夢!我等會就把妳給趕回妳家裡去。」
「我希罕上你的床啊,呸。」
採花怒火難消的坐起,她全身赤裸,身上還有許多愛撫痕跡,那模樣俏麗美艷,尤其是她的渾圓堅挺雪白,讓段文慶眼睛不知道要往哪裡放才好,他閃避不注視,但忍不住口裡亂罵一通。
「太無恥了,妳在男人面前露出肌膚,究竟懂不懂婦德,知不知道什麼叫廉恥?」
她拿枕頭朝他閃避的臉砸去,砸得他哇哇大叫。
這女人過份到了極點,她竟拿枕頭砸他。孰可忍,孰不可忍,他放聲怒吼,「妳這女人簡直是該被鞭打一頓,竟敢這麼放肆,我對妳還容忍三分,要不然叫來僕役把妳裸身拖出去,到時看妳怎麼做人。」
採花罵得比他還凶,「我被你便宜佔盡,早就不用做人了,你不必現在假惺惺的,口裡說這種讓人想殺了你的話。」
「妳……」
段文慶回頭怒罵,此刻她還未穿上衣服,身段姣好,全身雪白如玉,綴上了兩個花蕊似的嫩紅,水蛇似的腰身,好像輕輕一握,就可以握緊,更別說她白膩的大腿好像一觸摸就會融化似的。
她雖不是長得天香國色的艷麗絕色,但是一股小女兒般的美艷,也讓人目不轉睛。
「你亂看什麼?色魔。」
段文慶急忙又轉過頭去,這次他窘得雙頰漲紅,對這色寬兩個字竟無法反駁,他真覺得自己就是她口中的色魔。
因為他下身男兒漢的地方,竟在看到這刁蠻潑婦裸露的玉體時,有了反應。
就算這些年來修身養性,現在腦裡不知重新背了多少聖賢的書,他下身仍是不聽控制的漸漸熱起。
這於水荷長得並不難看,甚至還有點聰慧可愛,而且她的胸口柔軟得讓人好想舔吮一口。
段文慶越要自己別亂想,遐思就更加嚴重。
這些年來,他不納妾、不娶妻,跟女人連手都沒碰過一回,更重要的是他也不想要碰女人,但是現今他就好像發癡般,竟然滿腦子女色。
自己會變成這樣,都是這個於水荷害的,她一點也不端莊賢淑,更沒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看到他,不是說他佔了她的便宜,就是講兩人上床這種無的放矢的話,擺明是以色來惑亂他的心。
更何況現在竟然還裸著身子睡在他的床上,也不知道她是怎麼辦到的,竟連他的衣服也脫了,搞得兩人好似有曖昧一樣,好個好險的女人。
「妳快給我滾下床去,我不想看見妳。」
採花氣得動手推他,「你以為我愛見你嗎?被你佔便宜我都認了,你還要碎念到什麼時候?」
將她的手拍掉,段文慶卻不敢轉頭回去看她的臉跟其它地方,怕自己會有更奇怪的反應。
好一會兒之後--
「妳衣服到底穿好了沒?」他喝道。
已經夠煩了,這男人還叫個不停,她氣得說話更直接,「找不到我的肚兜跟褲子啦。」
她忽然發出一聲尖叫,讓段文慶差點掩住耳朵,她撲上他的背,用力的捶了他的肩頸幾下。
「你這色魔,把我的肚兜、褲子還來,你不要臉,坐著我的貼身衣物做什麼,被你沾過,還能穿嗎?」
她溫熱的叫罵氣息就吐在他的耳邊,讓他全身火熱、汗如雨下,他低頭一看,自己果然坐著女子的肚兜跟一條小小的褲子。
他滿臉通紅,要拿起來,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做這種撿女人貼身衣物的小事,不拿的話,萬一讓這個無恥的於水荷把手繞到前面來拿的話……
光是想到她白嫩的小手,穿過他的腿,他下身更加下聽話的火熱,怕被她看到他現在羞恥的模樣,他急忙拿被子把自己的下身蓋住,用手抽出她的貼身衣物,丟還給她。
「快穿上,我可不想讓別人認為我跟妳過了一夜。」
採花在他身後,邊穿衣服邊放話道:「我也不想讓別人知道你跟我在一起過,到時要退親可難了,我可不想一輩子陪著你這種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