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和沈姐都能瞭解依萱的心情,畢竟她們都曾經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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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萱和沈姐一身黑色的運動服,永財則帶了望遠鏡及簡單的照明設備,他們還戴著無線耳機,然後再仔仔細細地詳看了一次設計圖,就準備出發了。
「你放心,我們會小心的。」永財按了按欣欣的手說。「好了,你別製造緊張氣氛了,反正不成功便成仁嘛。」沈姐還是輕鬆地安撫著大家。
他們準時上路了。過了約二十分鐘後,欣欣還是放不下心,也開了車隨後跟過去,她準備將車子停在潘玲上山回家一定要經過的上坡處等候。
當他們到達目的時,潘家的大車子果然不在,那時候的時間是九點整,值班的傭人就要休息了。
永財把車子停在潘家的門口附近,關上了燈,熱著引擎,聚精會神地在車上等候。
沈姐先下車按門鈴,等了一會,傭人才來開門。
「找誰啊?」傭人用著懷疑的眼光望著沈姐。
「伯母,對不起,路邊停了一部車擋著我的出路,那是不是你們的?」沈姐問著傭人。
「不可能啦,我們家小姐夫人開著車出門了,不可能是我們的,你問別人看看吧。」傭人說著,就要進去。
「等一下!」沈姐大聲叫住了她,傭人一臉反感。
「我說了,那不會是我們的車。」
「我看你還是跟我去看看,就在門對面而已。」沈姐表現出非要她跟去看看的堅決。
傭人狐疑地看著她,又望著外面黑漆漆的馬路,猶豫著。
「走吧,去看看,不然我可要整夜吵你了。」沈姐半威脅地說。
傭人再左右看看,無奈地跟著沈姐走出去。
「在那裡。」沈姐高興地拉著她的手走到馬路上。
依萱就趁這一點點空檔時間潛了進去,她躲到屋旁通往後院的防火巷裡。
「咦?怎麼不見了?剛剛還在這裡的。」沈姐裝著一頭霧水的樣子。
「我看你是神經病。」傭人罵著她,小跑步地跑進屋子。
傭人關上了大門,站在大院子裡敏感地四處瞧瞧,到處走走看看,就在離依萱兩、三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後打了個呵欠,就走進屋裡了。
約莫過了十分鐘,依萱才鬆了口氣,她的無線電耳機裡傳出沈姐的聲音:「她熄燈了,你可以出來開門了。」
依萱先小心地解除掉門口附近的防盜設備,然後才開了大門讓沈姐進門,那時候是九點十五分,永財趕緊把車子開近門口。
她們依序解除了所有的防盜系統,然後走到也許是軟禁祐明的窗下,他一樣仍沒熄燈。
沈姐拿出預備好的小石子拚命地往窗戶扔,一個、二個,都投不中,依萱的心就要從嘴裡蹦跳出來了。沈姐的心一狠,卯足了全力往上再一扔,「咚」一聲,打中了。
她們高興地拉著手跳著,再扔一顆,也順利地打中了。窗戶慢慢地被推開,她們並沒有看見開窗的人,窗戶就要關上,依萱的心一急,忍著淚叫著:「祐明、祐明。」
沈姐並機靈地閃了手電筒,開窗的人終於往下看。
視線太暗了,彼此看不清楚對方,黑暗中祐明和依萱兩人的眼神在心靈中相連,雖然不清楚對方的面貌,但他們已激動得不能自我。
祐明就要打開鐵窗,而依萱拚命地搖手叫他不能動,他停下了動作等她。
沈姐將預先寫好的紙條往上扔,也是扔了好幾次他才接到。
原來祐明房裡的鐵窗雖很容易開啟,但是在窗下還裝了一個防盜器,他必須先解除才能開窗,不然一樣會驚動大家。
「已經九點半了,動作快一點。」永財在車上提醒她們。
沈姐也急得很,她丟著預備的繩索上去,但力氣不夠,祐明總接不到。
上下兩方都急了,因為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再不快一點,潘玲就要回來了。
祐明瞭解依萱的意思,她要他攀著繩索下來,但他知道這並不容易,他先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必須想出更好的方法。
突然祐明想起潘夫人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如果你想出去見那個小情婦,鑰匙就擺在門邊,你有本事就來拿吧。」
祐明趕快寫了小紙條往下丟,紙條上告訴依萱往後門進來,那裡的防盜器一解,門就可以打開,紙條上並寫著鑰匙就在門邊。
依萱看著,就要往後走,沈姐很著急地看著表不敢往裡走。
此時永財的行動電話響起,是欣欣打的,她說:「潘玲她們回來了。」
永財也急了,他先把車子開向陰暗處,然後趕快告訴沈姐她們回來了。
「可能來不及了,我看我們要先走了。」沈姐對著依萱說。
「不行,既然有鑰匙,我一定要進去救他。廢話不多說了,我先進去。」依萱不聽沈姐的勸,固執地往裡走,沈姐只好跟著她進去。
還好一切順利,照著祐明的指示,她們很快便找到祐明的房間,很幸運的,鑰匙還插在鑰匙孔裡。
依萱開了門,祐明看到她時,想要說些什麼,沈姐制止了他們,他們已沒有時間了。
他們忽忙地下樓,一個不小心祐明卻跌了一跤,還好傭人睡在一樓,不然他們鐵定被發現。
依萱趕快扶起他,他的腳受了傷,他忍痛地揮手,趕快起身。
依萱跟沈姐左右扶著祐明,半拖半拉地扶他分同門,她們的耳機又響起:「快點,她們回來了!」是永財著急的聲音。
一個大男人的身體實在很重,沈姐跟依萱吃力地扶著受傷的祐明走出來。
就在他們出了大門後,潘玲母女回來了,亮晃晃的車燈照進了潘宅。
他們趕快躲入屋旁的花叢裡。如果是白天,他們是逃不過了,現在只看老天爺放不放過他們了。
司機下車開門;他發現大門沒鎖,剛剛她們根本來不及鎖門,他念著說:「阿美真是大意,連門也忘了鎖。」
他開了大門,將車子開了進去,潘玲母女下了車,一身珠光寶氣地進了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