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很好啊,搞不好潘先生正過著痛不欲生的日子呢。」沈姐仗義執言。
「對嘛,對嘛,幫幫忙,這沒什麼不好。」欣欣也聳恿著說。
「我只請你給我們設計圖,一切後果我們自己承擔,絕不會牽扯到你。」依萱懇求著。
最後他答應了,答應明天一上班就調資料給依萱。
「謝謝你們。」依萱看著詩嘉夫妻,感激地說。
「別謝了,總是朋友一場,互相幫忙是應該的。」詩嘉拍拍依萱的背。
「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段故事,我真佩服你沉得住氣。難怪突然沒去跳舞,你沒去,欣欣也懶洋洋的,害我們都散了。」沈姐抱怨。
「抱歉,等事情過了,我一定好好謝謝大家。」依萱淡淡地笑著。
「我不管喔,到時候要夜探潘家時,一定要叫我,我的身手比起你們可要好多了。」沈姐熱心地說。
「真的?你願意幫忙?」欣欣高興地問。
「當然,不然做什麼朋友!」
「我真幸運,有你們這群朋友,如果沒有你們,我還不知怎麼熬過來呢。」依萱真誠地說。
大家在詩嘉家裡待到很晚,永財跟詩嘉的先生都猛打呵欠,臨走時大家還依依不捨,說好了要常來看小娃兒。
漫漫黑夜中終於看見了曙光,依萱已準備妥當要迎接新的挑戰。
愛的力量,使她越挫越勇。
第五章
依萱如願拿到了潘家豪宅防盜路線的設計圖。有了這張設計圖,就可以很清楚地看出豪宅內的每一間房間。她強忍著心中那一份悸動,感激朋友的心如一股清流,滋潤著她不為人知的淒苦及孤軍奮鬥的空虛。
她壓根兒沒想到沈姐竟成了她的狗頭軍師。因為沈姐的工作時間較自由,所以她自告奮勇地非幫忙不可;依萱推不掉她的盛情,也就高興地接受了。
畢竟多一個伴,多了依靠。
她們計劃裡的第一步是——觀察。
她們已經連續三天在入夜後開車上陽明山的潘宅了;順著綠蔭的坡道蜿蜒而上,黑夜裡幾部擦身而過的來往車輛,都是價值上百萬的名車,這代表了住在山裡面的是多金貴族。
「嘖嘖嘖,你看看上山、下山的都是好幾百萬的車子,難怪那位潘夫人防你防得那樣,她們大概怕潘先生把財產都給你吧。」欣欣俐落地開著車,開玩笑的說。
「別胡扯了,快到了,車速該放慢了。」依萱小心地說。
她們把車子停在潘宅對面的大樹下,關了燈、熄了火,屏氣凝神地注意潘宅的動靜。
她們發現每個週末的晚上,潘玲母女都會盛裝出門,大約在十點左右才會回來,可能是去參加什麼高級聚會吧。
他們有兩個司機、兩個傭人。其中一個司機是母女要單獨出門時才會出現,欣欣判斷是公司的司機,需要的時候才會過來。兩個傭人會在週六、日輪流休假。
她們甚至可以斷定祐明是被關在哪間房間。從潘家每晚熄燈的次序看來,每晚大概是住一樓後的傭人先睡,接著是二樓的潘夫人,有著蕾絲窗簾的應該是潘玲,而最後一個熄燈的是位於頂樓的那間房間。甚至常常到了凌晨她們要離開了,那房裡的燈還亮著。
依萱的眼總是死命地盯著那扇窗,她在心中呼喚著祐明,強烈的第六感告訴她,他就被關在裡面。
「你真的確定祐明就在那間房間嗎?」欣欣問。
「確定。」依萱肯定地說。
「那我們先找沈姐過來商量商量,如何進去潘宅,再行動吧。」欣欣發動引擎準備回家。
她們已有了週六就行動的默契。
依萱回頭望著還亮著的那扇窗,她默默地喃喃自語:「祐明,我們就要見面了。」
欣欣轉頭瞅著她,無奈地搖頭歎息。
他們經過商量後,選在週六的九點半行動,這個時間潘玲母女還沒回來,而值班的僕人也已經睡了。有大約半小時的時間可以利用。
「依萱……。」欣欣吞吞吐吐地似乎有口難言。
「什麼事?」依萱望著她問。
「我、我……我不敢去啦。」欣欣終於說了出口。
「……?」依萱一下子愣住了,還回不過神來。
「哈哈哈,你不敢去,膽小鬼!」沈姐笑得站不起身。
依萱看著欣欣那副窘樣,也會過意了,笑得合不攏嘴。「你們別顧著笑嘛,我是擔心我這麼胖,行動會不方便,反而礙著你們了。」欣欣脹紅著臉解釋。
依萱走到音響旁,輕輕一摸觸控式的按鍵,房子裡就迴盪著理查克萊德蒙的鋼琴曲;悠揚的音樂,舒緩著大家的心情。
「膽小就膽小,還有那麼多藉口。」沈姐還故意逗著欣欣。
依萱端了杯新鮮果汁放在她們面前,她自然流露的那股氣質,實在不輸給潘玲。
「沒關係啦,欣欣,你就負責在家等消息,我跟沈姐去就行了。」依萱體諒地說。
「雖然我不敢去,可量我可沒說讓你們自己去喔,我已經叫永財負責開車了。」欣欣一副她可沒撒手不管的樣子。「喔,原來護花使者心疼了,早說嘛。」沈姐還是戲謔的嚷著。
欣欣一下子脹紅著臉,平常伶牙利嘴的她,也回不出話來了。
「好了,你們兩個別抬槓了,有個男人陪我們去也好,男人總是比較謹慎。」依萱喝了口果汁說。
「好吧,不糗你了,就讓你的永財代替你賣命了。」沈姐歎口氣說。
「那還差不多。講真的,我實在不敢去。」欣欣坦白地說。
三個女人相視而笑。
「看得出那位潘先生很愛你。」沈姐手拿著晶瑩的水晶果汁杯,有感而發地說。
「是啊,你們瞧瞧這裡的每一樣東西都是最高級的,連浴室的腳踏墊都是依萱最愛的那只英國熊系列的舶來品。」欣欣羨慕地說。
依萱聽著她們討論著這房裡的一切,萬千感懷地說:「所以啊,我一定要把他救出來,即使不知道是否會成功,但我非得一試不可。」依萱似乎抱著必死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