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塞西狂熾的欲焰下,安琪全身如火在焚燒,早已忘了要掙脫。
隨著每一個衝刺,她發現離狂喜的巔峰又近了一步。終於,在塞西一陣飆快的動作下,兩人雙雙到達歡愉的最高點。
過後,塞西抱起赤裸的她,輕輕開口:「去打包行李吧!」
「不,我絕不跟你走!」安琪咬著牙回道。
「是嗎?你確定?」藍眸沉了下來。
安琪索性不回答。
「很好,不走也可以,但是你不要後悔!」他撂下這句話,將她丟在沙發上,穿上衣服後含怒離去。
這女人真該死!他塞西·貝裡尼從來不曾為女人這麼氣過。
也罷!這個固執的小女人,他一定要讓她自動找上他。他發誓!
然而他卻不知道,在他走後,安琪伏在沙發上痛哭了一場。
這一次她該怎麼辦呢?她真的迷惘了。
第十章
隔天一早,房東來找安琪。
「對不起,一大早來打擾你。」房東的態度異常客氣,注視她的眼神也沒了以往的戒慎。
「有什麼事?」
「很抱歉.我的房子不能再租給你了,請你明天以前撤走,這是違約金和這個月的房租。」他遞過一把鈔票。
安琪怔怔的接過錢「為什麼?當初不是說這房子你不急著用嗎?」
「很抱歉,真的很抱歉。」房東忙不迭地陪著笑。
房東走後,安琪獨自坐在客廳發呆。
不久,電話鈴聲響起,把尚在發愣的安琪嚇了一跳
(喂.安琪嗎?)——一個男音傳來。
「我是。」
(我是你那個店舖的店東啦,很抱歉,我要收回店舖。)
「為什麼?」安琪跳了起來,尖聲問道。
(有人出高價把店舖買下了,我必須限你在明天以前搬走。)店東頓了一下又道:(至於我違約的部分,我會照價賠給你,稍後我差人給你送過去。)說完,店東掛上電話。
安琪氣憤的甩上電話。
「怎麼了,剛才我好像聽見你在吼叫。」皮卡多走出房門,打了呵欠。
「房東和店舖的老闆剛才告訴我,房子和店舖都不我們了。」她頹然地道,心情跌到了谷底。
「為什麼?」皮卡多吃驚地張大了嘴,總算完全清醒。
「我也不知道。」兩邊同時要趕他們走人,實在有夠衰。
不多久,門鈴響起,來的正是店東的僕人。「安琪小姐,老闆要我把這些錢交給你。」
「你知道老闆把店舖賣給什麼人嗎?」安琪接過錢。
「老闆交代過不能說。」
安琪隨即抽起一張鈔票塞在那人手上。「我會保密的,絕不會給你找麻煩。」
那人笑了笑。「是塞西,貝裡尼先生,你知道『貝裡尼』三個字代表什麼嗎?」他滿臉崇拜。
「代表卑鄙、可惡、流氓、土匪!」安琪咬牙回道。
「噓……別這麼大聲,被人聽見就不好了。」
「誰會聽見?我偏要大聲罵——該死的貝裡尼!」她扯開喉嚨大喊。
那人連忙上前摀住她的嘴。「不要說……」這瘋女人!
「喂,你放開她。」皮卡多拉下那人的手,瞪視著他。
「你們不要命,我還不想死,難道你們不知道這附近的房子全是他們的產業嗎?」
安琪一怔。「也包括我們住的這棟大樓嗎?」
「當然。」
「好了、好了,你走吧!」皮卡多將那人趕了出去。
安琪立即衝回房間換了套衣褲,隨即往外走。
「你去哪裡?」皮卡多拉住她。
「找人算帳!」她惡氣地回道。
「我陪你去。」他當然知道安琪要找的人是誰。太危險了,他不能讓她獨自去冒險。
「不,你留下。」安琪堅持。
「可是——」
「你放心,如果有事我會通知你,一個人死總比兩人一起去送死好。」
她竟如此比喻!「萬一他不讓你走呢?」
安琪沉默了一會兒,終於回答:「無論如何,我都會盡量快樂的過日子。」
「你很愛他是吧?」
安琪苦澀一笑,掉頭離去。
她已經愛他很久了。
但是她卻不願和他在一起。因為她知道她將會被這深刻但不會有結果的愛情傷得很深,甚至永遠無法復原。
但命運卻一直將他們連繫在一起,難道她終究逃不過命運的作弄?
溫暖的陽光照在她身上,可是她卻有種揮不去的黯然。
未來會是怎樣的情景呢?
*** *** ***
巴勒摩
安琪再次來到這幢睽別已久的大房子。
前來應門的是一名高大的僕婦。「是安琪小姐吧?」她的臉上掛著親切的微笑。
安琪微怔,隨即回道:「是的。」看來他早已在等她。
僕婦將她帶到塞西的房門口之後便先行離開。「少爺說小姐你來了之後,就直接進房找他。」僕婦臨走前這麼說。
安琪深吸了口氣,轉動門把,走了進去。
她看見露台上站了一個男人——塞西。
即使只是看著他的背影,安琪心頭仍不免升起隱隱的痛。
塞西回過頭,「過來。」他霸氣地開口,眼神有不容拒絕的篤定。
他算準了她會來。
安琪走向他「為什ど如此逼我?」暗綠的瞳眸隱含著氣。
「因為你拒絕我,一向沒有人敢如此。」他面無表情地回答。
「有錢有勢就可以任意欺負人嗎?」她無畏地道。眾人怕他,可是她偏不!
「沒錯」他停了一停又道:「多少女人願排隊等我看她們一眼,唯獨你相反,難道,你不希望有揮霍不盡的財富和成群供你使喚的僕人嗎?」波瀾不生的眸底,星芒閃爍
「是的,我的確企盼你所說的那種富裕生活,但我更渴望其他的。」她冷沉的回答。
「有什麼比財富更吸引人?」蘆眸冷冽地凝在她臉上。「莫非你期待的是愛情?」他嘴角勾起一抹嘲弄。
「不必諷刺我。」她不甘示弱地回應。難道他以為她笨得不懂真愛嗎?還是他花心得早已忘了真愛為何物?
「親愛的安琪兒,容我說一句,愛情那玩意看不見、摸不著,比一張紙還來得脆弱,哪能和我所提的條件相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