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遠不會明白的。」
「是嗎?我向來以金錢收買女人的愛情——如果那些也算愛情的話。」他邪氣地笑著。
「我絕不會為了金錢出賣肉體。」憤怒染上她的紅頰。
「那麼,你之所以和我上床,是因為你愛我?」他勾起她美麗的小臉。
「不,我永遠不會愛上你。」她面無表情地回道。如今她僅餘的只有自尊,她絕不讓他拿來糟蹋。
「是嗎?」低醇的嗓音揉入一絲危險的慵懶,下一刻,他長手勾住她腰,低頭攫住她柔軟的唇瓣。
她的不馴,激起他的怒氣與強烈的慾望。
早在見到她的那一刻,他已經克制不住地想擁她入懷、與她結合成一體。
安琪不斷掙扎,卻擺脫不了他如鐵一般的雙臂,與無處不在的熾吻……
「你是我的,逃也逃不了。」他索性將她壓在地上,輕鬆地將她雙手壓在頭頂上方,一件件褪去她身上的衣裳。
隨即,他的吻落在她的胸前,輕輕啃舐著粉色的蓓蕾……
千百種滋味湧上安琪心頭,豆大的淚珠自眼眶奔流而出,她覺得自己好委屈,無力抵抗他的侵略,而更令她羞愧的是,她的身體不但渴求他,心裡更對他懷有強烈的情愫,以致任他予取予求且根本不想抗拒。
她愛他,這是從來沒有改變過的。但他卻殘酷地利用這項弱點,不斷索求她的身體.卻不肯付出一點點愛……
安琪閉上雙眼,任淚水氾濫在她那張清艷至極的容顏之上,滑落在她的發間
塞西吻去她的淚.在她耳畔低語:「我不想傷害你,也不想威脅你,但從今而後,你只能是我的,不准你再離我而去。」
他的意思是她必須等他厭倦了之後才能走人嗎?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麼殘忍?
「求求你……放了我……」她斷斷續續地請求。
「不可能!」他斷然拒絕。難道她不知道在男女的情愛遊戲裡,只有他能喊停?
望著他殘酷的俊容,她的心好痛好痛……
塞西再次俯下身,以溫熱的唇細細品嚐她的肌膚。
當他的唇來到她的肚臍,她敏感的嬌喘出聲。
他輕笑一聲,再次含住她小巧的乳尖,惹得她不住輕吟……
「安琪兒,我的安琪兒,你真令人瘋狂。」他伸手探向她雙腿間的柔軟,感覺到她的濕滑。
這一次,他迅速抬起她的臀,奮力挺進她緊窒的女性柔軟深處。
當他們結合的那一刻,她的嬌吟令他血脈僨張,忍不住狂暴的在她身上驅策,一下又一下的直達她緊窒的深處……天知道他是多麼的渴望她!
在這場激烈的男歡女愛中,他已經分不清是他控制了她,亦或是她主宰了一切?
兩人在露台前的地板上縱情愛慾,沉浸在感官刺激的狂喜中,彼此都沒有注意到在歡愛之下,似乎還有更深刻的情愫存在。
之後,塞西將她拋到床上,再一次狠狠地要了她。
接下來的兩天之中,安琪沒有離開過房間,她甚至沒有穿上衣服,只因他不允許。
只要我想要你,你就不能拒絕。
這是他不斷在她耳邊重複的一句。
「如果你只是想懲罰我一再地逃離與拒絕你,那麼你的目的達成了。」她幽幽地開口。「不,那不夠,我發覺我不但要你的人,更要你的心。」藍眸幽邃地閃著難讀的光芒。
其實他不需索討的,她的心早已給了他,並被他成功地擊碎。
兩天之後,他將她鎖在房中,二話不說地離開。
無論安琪如何乞求,他全然不理不睬,更遑論放她出來。
這一次,他是鐵了心要留住她。
方法雖然激烈,卻是他認為唯一可行的。
*** *** ***
三個星期後。
在一陣激烈的歡愛後,安琪幽幽地開口:「讓我和皮卡多通個電話吧!我必須讓他知道我還平安。」
「不必了,早在兩個星期前,他已親自來過一趟,我已經轉告他你很平安、也很『快樂』。」藍眸邪氣地盈滿笑意。
安琪的俏臉不由自主地刷紅。
過去這三個星期以來,他待她極好,除了不准她自由出入之外,要什麼有什麼。三天前,他甚至送她一條世界名鑽榜上有名的鑽石項鏈「天使塵」給她。
但她仍不開心。
艾芙琳瞪她∼眼,氣憤地離去。
她怕這丫頭,但更怕塞西。
殊不知,二樓的露台上站著一個男人,隱在落地窗後的一雙藍眸正泛起一絲笑意。
夜裡,安琪在一陣迷迷糊糊中被褪去了蟬翼般的睡衣,隨即感覺一個硬碩的男體進入了她的軀體。
她猛然驚醒,發覺不是夢,映入她眼的是一雙烈焰般的藍眸。
「我要你。」塞西在她耳畔低哺。
安琪心頭一緊,雙手攀附在他背上。
這一次,他們的結合迅速而有力,在一陣忘情的節奏下,兩人再一次攀上愛慾的高峰。
過後,塞西擁著她入睡。
安琪卻久久不能成眠。
月光下,他英俊的容顏是那麼地吸引人,安琪的一顆心不禁揪痛了起來。
在他懷裡的日子能持續多久呢?這一直是她刻意不去想的問題。
這一生中,她從來不敢奢望永恆的感覺,心也一直無法安定下來,但是這一次,她渴望永恆,渴望時間永遠停駐在這一刻……
「知道嗎?」她輕輕開口。「上一次我騙了你,其實,我是那麼的愛你,即使知道你永遠不會愛上我,我還是愛你,永遠永遠不會改變。」因為他睡著了,所以她放任自己傾吐愛語。
歎了口氣,她閉上了跟。
許久之後,塞西睜開了眼,在她沉睡的容顏上悄悄一吻,然後緊緊地擁著她入睡。
*** *** ***
碼頭上站了一個白衣女郎。
海風吹起了她一頭長而微卷的黑髮,美的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快樂,吸引著周圍人群的目光。
她正是安琪!
再過十五分鐘,她就要搭上游輪,離開西西里島。這一次,她決心離開,永遠不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