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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不過什麼?快說!」

  「她肩上有個弦月形的胎記。」巫醫囁嚅地。

  空氣霎時凝結住了。

  弦月形的胎記?邾理狠狠地倒抽了口氣,很少有事情可以讓他如此驚訝,但是這個女孩卻輕易做到了。

  在阿沙拉卡山申的另一族巴夏族裡,曾有位肩上有個弦月形胎記的公主,然而在她五歲那年,卻因失足墜落山崖而下落不明。更要命的是,這位苡荏公主曾跟邾理定過親;這通常是為了維持兩族間的和諧關係而決定的,但是因為苡荏的失蹤,又不再有人提起這檔親事,苡荏也隨著日子的消逝而逐漸走出所有人的記憶。

  現在苡荏回來了嗎?

  不!邾理心裡十分明白,自己所救回的那女孩絕不是巴夏族的苡荏公主,但……她肩上的弦月形胎記又該如何解釋?

  「少主,我們要不要通知巴夏族族長哈德?」巫醫帶點興奮的問。

  如果這女孩是十二年前失蹤的苡荏公主,那麼這對哈撒族和巴夏族而言無異是項天大的喜訊。雖然這女孩看起來有點脆弱,但她絕對是個漂亮的女娃兒。

  「巫醫,剛才除了妳看到她肩上的弦月形胎記之外,還有誰看到?」邾理心中已有了決定。

  「沒有。」

  「好!那麼這個消息暫時不可透露。」

  「少主,你--」巫醫一陣愕然,但隨即點點頭,「我知道了。」

  在族裡,族長的話就是聖旨,誰也不敢不服從,而且巫醫知道邾理會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邾理走進帳篷,靠近床邊俯視著仍昏睡的女孩,顯然她睡得很沉,體溫和呼吸也已慢慢恢復正常。他將她的上衣輕褪至肩下,那弦月形的胎記果然就在她肩上,那麼的明顯。

  這是巧合,還是上天故意的安排?

  他相信她不是苡荏,但是她卻有著和苡荏一樣的弦月形胎記。

  當初苡荏失踩之後,曾有一個傳說擁有弦月形胎記的苡荏是阿沙拉卡山山神艾達之女,而苡荏之所以會失蹤,是因為山神捨不得將女兒賜給凡間。

  如今,另一個有弦月形胎記的女孩卻出現了,這表示什麼?難道是艾達又將女兒賜回凡間,而且要讓她留在他身邊嗎?

  邾理笑著輕搖搖頭。神經錯亂了!他一向不相信任何傳說的。

  但是他絕對相信緣分。不管這是傳說還是緣分,他都已決定好了,他不會讓這個女孩從他身退溜走。

  絕不!

  第三章

  伊家已經到了雞飛狗跳、人仰馬翻的地步,伊暖欣的失蹤等於是在伊家投下了一枚炸彈。

  屋內的人個個眉頭深鎖、滿臉憂慮。

  「承諺,你離開暖欣房間時,有沒有發現她哪裡不對?」伊達仁一夜未眠,臉上的疲憊讓他蒼老了不少。

  「沒有!我要說幾次你們才會相信我?」伊承諺指指蘇長賢,「不相信你們可以問長賢,暖欣只說她有點頭痛,我們還想要爸切完蛋糕後去看看她,可是她怎麼會不見了?」

  蘇長賢的緊張和憂慮不亞於伊家的每一個人。

  暖欣呀暖欣!妳一向調皮搗蛋,如果這一次仍然只是妳的惡作劇,那麼請妳快點停止吧!

  「爸!您說暖欣會不會--」伊承諺欲言又止。

  「會什麼?」所有人的心全懸到了喉口,他們都在害怕著……

  「會不會被人綁架了?」伊承諺的話又在屋內投下一枚炸彈,炸得每個人心驚膽戰。

  這是最壞的想法,也是他們最害怕發生的事。

  「承諺!」如果手上有膠帶,蘇長賢鐵定會毫不考慮地貼住伊承諺的嘴,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只是說出你們不敢說的,這錯了嗎?」伊承諺憤怒地吼著。

  「不然你們告訴我,暖欣會上哪兒去了?難道她會變魔術把自己變不見嗎?現在已經是凌晨六點了,還沒見到她人,不是被綁架了,難道你們還有更好的解釋嗎?」他轉向剛趕回家的伊承諭問:「你說呢?」

  伊承諭搖搖頭。他十分瞭解伊暖欣的個性,雖然平時她愛玩、愛鬧,但她是個知道什麼時候該收斂的人,儘管她對李杏怡不甚喜歡,但是八個月來倒也相安無事,他不相信她會因此而離家出走。所以,他心中唯一的答案跟伊承諺一樣。

  「那你呢?」伊承諺又把箭頭轉向一直沉默著的蘇長賢。

  蘇長賢強忍住心中的顫抖,搖搖頭。

  雖然他極不願意承認心中所想的,但是迫於擺在眼前的事實,他還能如何?

  「既然這樣,我們只有報警了。」

  就在伊承諺拿起電話的當頭,一個聲音傳了進來。「不用報警了!」

  郎嬤嬤出現在他們面前,再度投下一枚炸彈,「伊暖欣不是被綁架,她只是回到了過去,可能暫時無法回來了。」

  「妳少在這裹裝神弄鬼了!妳出去,我們不會相信妳的話。」伊承諺走到郎嬤嬤面前忿忿地說。

  「孩子,你要相信我,你妹妹真的已經回到過去了。」

  「住口!妳這個瘋婆子,妳再這麼妖言惑眾,信不信我叫警察送妳到精神病院去!」

  「承諺,不得無理。」伊達仁制止住兒子,走向郎嬤嬤。「妳說暖欣回到過去,妳可有憑據?」

  「不用憑據。昨天晚上我已經說過了,她的前世是位公主,她不會有未來的,所以她一定得回到過去。只有回去她才能找到真正的辛福。」

  「住口!」伊承諭忍無可忍地閃到她面前。雖然昨天晚上他並不在場,但在二十世紀的今日誰會去相信這種謬論。

  「你們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唯一希望的是她能好好保存我給她的那一面鏡子,否則她永遠也回不來。」郎嬤嬤雙手放在胸前做了個祈禱的手勢,口中唸唸有詞。

  「妳走!妳走!」伊承諺衝到她面前,激憤地交握著雙手,如果不這麼做,他怕自己會出手打她。「妳少在這兒危言聳聽,再不走,我就叫瘋人院的人把妳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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