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漫無目的地在街頭閒晃,忽然想起有好一陣子沒有見到衛昊雲了。
自從她和衛昊飛陷入熱戀之後,滿腦子都是他,其它的事情根本無暇去想。
她在下一個街角轉彎,往小酒館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昊飛會不會跟昊雲聯絡?
唉!她真的好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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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小酒館的門,季縵翎四下張望,發現衛昊雲並不在裡面。
她失望地在吧檯挑個位子坐下,隨便地點了一杯飲料。
強烈的孤獨感包圍住她,讓她沒有任何食慾。她拿出手機,屏幕上仍然沒有顯示任何來電或簡訊。
她按下衛昊飛的手機號碼,一陣子之後,傳來甜美的語音。「您所撥的電話目前沒有響應……」
季縵翎按下停止通話鍵,秀眉皺了起來。
昊飛到底在做什麼?今天除了他打來的那一通電話之外,他的手機總是沒響應。
她頗感無聊地放下喝了一半的調酒,付完帳之後,決定早早回家,試圖用睡眠來抵抗這無止盡的思念。
為了提振低迷的心情,季縵翎刻意挑選另一條回家的路線,放棄捷運,改搭公車回家。
上了公車之後,車上人不多,她挑選最後一排靠窗的位子,盯著窗外呼嘯而過的夜景。
就當公車在距離她家還有十多分鐘路程的路口等紅燈時,她不經意地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季縵翎猛地坐直,仔細望向窗外。
只見對面的馬路邊,衛昊飛從他的車上下來,關上車門,往旁邊一棟大樓內走去。
她很確定沒有認錯人。
他明明在這裡,為何要騙她說在香港?他進入的大樓是哪裡?他要做什麼?
一連串的問號隨著不斷擴大的疑心在季縵翎心中散開。
綠燈亮了,公車緩緩往前移動,然而季縵翎的眼神卻一直看著衛昊飛進去的大樓,直到完全看不見為止。
先前袁晶晶種下的小小刺痛感又開始發作。
昊飛竟然騙她?在他問她信不信任他之後,竟然就對她撒謊?
不知不覺地,她的視線變得模糊,一顆淚滴落在她的膝頭。
戀愛中的女人固然幸福美麗,但也最敏感脆弱。
她拭去眼角的淚,呆愣地看著外頭飛逝的景色,腦中因衛昊飛的欺騙而一片空白。她不願意用腦筋思考任何事,任由麻木侵佔她的心。
好不容易,她再度開始學習信任一個男人……這會不會是個可笑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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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昊飛依著手中的地址,搭電梯到大樓的五樓,走到一扇門前按下電鈴。
不久之後,一位男士前來應門。
「請問你是……?」那名男子問道。
「我是衛昊飛。」衛昊飛點點頭。
「喔!衛先生你好,我是張先生,與您聯繫的那一位。」男子跟衛昊飛握手之後,退一步讓他進入門內,然後將門關好。
室內是一間略顯雜亂的工作室,光從外表看來,根本猜不出它是一間知名的跨國徵信社。
前兩天,衛昊飛的確去了香港一趟,可是並非開什麼臨時會議,而是去找一位移民香港的老朋友。
這個朋友的家族擁有一間非常出名的徵信社,他朋友本身也是個中好手。
衛昊飛不希望外人得知光盤的事,所以想請他回來幫他拿回光盤的檔案,銷毀所有的光盤。
無奈他朋友一時無法離開香港,但基於老朋友的情誼,還是透過關係替衛昊飛打幾通電話給一些在台灣的同業,想介紹幾家可靠的徵信社給他。
哪裡想到,在他朋友所聯繫的幾家知名徵信社中,其中一家竟然就是袁晶晶委託的徵信社。
他朋友巧妙地從對方口中套出光盤在他們手中,袁晶晶除了上次拿去給衛昊飛看的那一張之外,手邊沒有其它光盤。
經過他朋友的牽線與遊說,今天早上衛昊飛終於與對方達成協議,願意用袁晶晶所付酬勞的兩倍價錢將光盤買回,並且不會對他們提起訴訟。
在軟硬兼施、威脅利誘之下,對方自然願意將光盤賣回給衛昊飛。反正他們是以賺錢為目的,當然是越多越好,至於是賺誰的錢,他們並不在乎。
於是,在與對方聯繫協議好之後,衛昊飛又匆匆趕回來,想趕緊把事情解決掉。
也因為如此,他才會打電話告訴季縵翎他要延遲一天回來。
「衛先生,我以為你在香港。」那位自稱姓張的男子說道。「你動作很快。」
「我想,任何人處於我這個情況,都會急著把光盤拿回來。」衛昊飛有些諷刺地說。
他今天下午才下飛機,回家放了行李之後,便直接找上門。
「當然。」張先生不以為意地笑笑。
他們這一行,本來就是拿錢辦事,只要不是殺人放火,沒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他從靠牆櫃子的其中一個抽屜拿出兩張光盤,交給衛昊飛。「這是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把計算機裡面的檔案刪除,你可以來檢查一下。」
衛昊飛搖搖頭。「我不需要檢查,因為如果你想要隱藏檔案,可以把它隨便存在某個可抽取式硬盤裡。但我相信你不會做那麼笨的事,否則不但拿不到錢,還會惹上官司,划不來。」
這是他們當初說好的條件。
衛昊飛先開一張支票給他,但要等到一個星期之後才能兌現,如果到時袁晶晶還有光盤可以威脅他,那麼他會立刻取消付款的行動,並且採取相當的報復手段,讓他們混不下去。
衛昊飛從西裝內袋中拿出一張支票交給他。
張先生伸手過去,但衛昊飛並沒有放手。「還有一件事,我房內的針孔攝影機是不是你們裝的?」
他點頭。
「裝在哪裡?有幾個?」他問。
「兩個,一個在你房內衣櫃的隔板中間,另一個在客廳電視後面的牆壁,就在電視正後方。」張先生照實說道。
衛昊飛鬆開手,讓他把支票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