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川集團的二少東自稱是她男友,還強吻她?老天,別說別人不信,就連親身經歷過的她如今想起來,都覺得那只是一場夢。
「唉……」不知怎地,她感到好無力。
不過,今天已經是星期五。也就是說,再熬個八小時,就有兩天的假等著她。
忖著,她打起精神,準備上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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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間,紗綾跟靜香她們一起到附近的餐館吃飯。
「紗綾,我有跟池末通上電話喔。」靜香說道。
「噢……」她淡淡地回應著。
「什麼噢?」靜香語帶試探地說:「他有告訴我他那天憤而離去的原因喔。」
這會兒,她機警地揚起臉來——
「他說你明明有男朋友,還去聯誼。」靜香賊賊一笑,「有男朋友為什麼不說?」
「不,我……」
「幹嘛不承認?」靜香斜覦著她,「池末還說你當著他的面跟男朋友熱吻呢。」
「嘎?!」什麼啊?她是被逼的。
「哇,前輩,你好大膽喔。」一名新進人員一臉崇拜地看著她。
「下次帶來給我們看看嘛。」靜香說。
「不,他不是……」她試著向大家解釋,「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不是?」靜香挑挑眉,「別騙人了。」
「紗綾,你是不是擔心我們搶你男朋友啊?」
「不是啦,我……」真是有理說不清,「他只是個無聊的有錢少爺……」
「嘎?!」大夥兒驚訝地,「你釣到金龜?」
老天,真是越說越難聽了,什麼釣金龜?她可從來沒有那種想法及企圖。
「是跟公司有往來的客戶嗎?」
「他是啦,不過我……」
「他是誰啊?是不是很有錢?」靜香追問著。
他是誰?這她怎麼能說呢?
「我還以為你沒有什麼野心呢。」另一名同事松本有點羨慕地說:「搞不好你會是我們部門裡最快當少奶奶的人喔。」
「拜託,我跟你們不一樣,我……」天地良心,她可從沒想過要當什麼少奶奶。
「說什麼不一樣,真傷感情……」靜香酸她一句。
驚覺自己好像有點失言,她尷尬地,「不是,我不是那種意思……」
「早知道你已經鎖定對象,我就不會邀你去聯誼了……」
「靜香,我……」她想解釋清楚,但她發現就因為她無法將井川拓真這個名字說出來,似乎有越描越黑的走勢。
「好啦,不跟你計較了,祝你早日脫離倒茶小妹的苦海,去當名門少奶奶。」雖說不計較,靜香的語氣還是有點不是滋味。
紗綾無奈又無辜地望著她,幽幽一歎。
她不想當什麼名門少奶奶,因為她的母親就是因為當上了少奶奶,才注定了悲情的一生。
她父親是關西的大地主,年輕時不顧家族反對,娶了貧戶出身,在他家幫傭的母親。
初結婚的幾年,儘管家族看不起母親,但父親跟母親的感情還是不錯。
但就在她跟兩個妹妹相繼出生,而母親未能生下子嗣後,父親的態度有了極大的改變;在爺爺奶奶的安排下,父親認識了富豪的干金,然後她、母親及妹妹們就開始了不幸的日子。
她十一歲時,母親被逼著簽下離婚協議,帶著她們姊妹三人離開。
因為父親並未給予她們任何生活上的資助,所以母親必須不斷地工作,以養活她們姊妹。
好不容易,她們部長大了,而母親也在這個時候離開人世。
她從小就知道,門當戶對絕對有其道理,若要抵抗這個不成文的規定,下場必定難堪。
所以少奶奶?免了,這個缺就留給那些不怕死的女人吧。
而就在她們聊天的同時,沒有任何人發現,在她們身後的盆栽裡,擱了台錄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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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川先生,這是您要的錄音帶。」一名年輕人將一卷錄音帶放在桌上,一臉急著邀功的表情。
「你做的非常好。這是你的酬勞。」拓真拿出一隻裝了現金的信封袋,擱在桌上。
年輕人恭恭敬敬地以雙手拿起,「謝謝您,以後有需要的地方,請盡量吩咐。」
「行了,你走吧。」他揮退了年輕人,有幾絲的不耐。
「是,是,再見。」年輕人喜孜孜地將現金袋往口袋裡一擱。
年輕人走後,拓真立刻將錄音帶擱進錄音機裡——
年輕人是餐廳的服務生,為了知己知彼,他收買了服務生,偷偷地側錄了紗綾與她同事的對話。
他必須知道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孩,為何能對他的存在無動於衷。
這是他第一次動了想主動征服某人的念頭。
錄音帶的一開始有點雜音,但不多久就清楚地聽見她們的閒談——
他聽見別人叫她紗綾,宇都木紗綾,很漂亮的名字,正如其人。
「他只是個無聊的有錢少爺……」這句話是她說的。
聽到這句話,還真教他既失望又不服氣。他是無聊的有錢少爺?在她心目中,他就是那樣的人嗎?
開什麼玩笑?他是事業有成,企圖心旺盛的人,可不是一般拿著老子的錢到處揮霍的富家子弟。
「嘎?你約到金龜?」這句話是她的同事說的。
他討厭從女孩子口中聽到「金龜」這個字眼,通常一個女人這麼說時,已表示她是認錢不認人。
他可不希望那個不鳥他的宇都木小姐,真的把他當金龜。
但接下來她們的談話,卻讓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她並沒有否認她約到金龜的事情,再聽她們的對話,他發現當少奶奶似乎是她們這一掛人的人生目標。
原本,他以為她跟別人不同,但現在他發現……她跟他所認識的那些女人,沒有兩樣。
「名門少奶奶?」他冷然一哼,神情陰鴛不悅。
要不是錄到她們的這段談話,他恐怕到現在還以為她是什麼清心寡慾的清純 OL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