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適當嗎?」先從驚訝中驚醒的她,看著成宗毫不保留的眼光,以為他認為不恰當,露出難過的眼光,說著,「我不適合這種宴會,抱歉。」
「等等,你在胡言亂語什麼?瞧你這身耀眼的打扮及散發出來的優雅氣質,看來今晚我得付出千瘡百孔的代價。趕緊走吧!雖然美人的遲到總是值得被原諒,但為了減少我的傷痕,我想我們還是不要太招搖,會比較安全。」說完,他竟露出一個十分可憐的微笑。
他的一番話語,把原本快落淚的瑞英逗笑了,她只知道他是一個好上司,工作能力相當強,但從未想過他具備了好情人的條件,在旅途中有他作伴還真好呢!
到會場時,大多數的人都已到齊,他們雙雙引起了大伙的注目禮,瑞英聞到了週遭的醋味,忍不住搖著成宗說:「喂,看來需要戴鋼盔穿盔甲的人是我喔!為了我的未來,看來還是快閃比較妥當,不然等會兒,就會有人拿醋潑我了。」她笑著把自己的感覺說了出來。
開玩笑,成宗豈會讓瑞英從身邊離開。當她說完就想將手抽掉且溜走時,他卻將她的手夾得更緊,低下頭來對她說:「小姐,今晚你休想從我身邊溜開,就算有人敢拿醋潑你,也得先經過我這關啊!而且既然你的處境是如此的危險,那就更不能離開你今晚的保鏢了,懂嗎?」
「原則上應是這樣沒錯,但我的保鏢卻增加了我的危險性,先生請你用常理推斷,我是否應該遠離他呢?」
「一般來說,這樣的推理絕對正確,但今天的情形不在原則上,只因你旁邊的人是我,而在我身邊你才有安全可言,懂嗎?」
「看來你還真霸道,幸好我不是你老婆,不然就單單因你的沙文主義,可能會被你氣死呢!」
「那是你有這福分,其他人還不夠格讓我為她如此霸道呢!現在雖然不是我老婆,但卻可能成為我內人喔!」
除了最後一句,瑞英以為他喝了酒,胡說八道外,其它的對話均令兩人懷疑是否雙雙墜入童話故事中。這樣的夜晚,輕鬆的對話,卻已在不知不覺中,將兩人推入愛情的陷阱了。
十二點到了,灰姑娘得回家休息,睡美人想睡了,這一切均看在成宗的眼裡。他今晚可是喝了一肚子的醋,雖然是挽著她,但除了進場的那一段對話外,就沒再單獨說話的機會了。宴會裡不斷地點頭打招呼外,還得滯留下來說了堆客套話,當然想灌瑞英酒的人不在少數,難怪之前她想打退堂鼓。今晚成宗的確喝了不少酒,一人喝雙人份,要不是他東方不醉,早在半途就閃了,哪能支持到散會,何況今晚是屬於兩個人的夜晚,怎麼能輕易醉倒?倒是她,只喝了一點點,就已顯有醉意了,看她的意志能撐到幾時?
瑞英以為成宗又喝醉了,扶著他送進房裡讓他休息,適當嗎?好像不適合,但這裡又沒熟人,又不能將他丟在房門外。看著醉而不語的他,想想應該不會產生任何意外才是,壯碩的體格,扶著他可真是不容易。幫他將棉被蓋上順便將頭放在枕頭上時,他的手卻按低她的頭,旋即炙熱的吻上她的唇。她竟然又被強吻了,這一次是屬於情人的熱吻。天啊!這人怎麼不知感恩?於是,馬上賞了他應得的代價。
又是啪的一聲,這下可讓成宗講話了,「每次親你,你都打我。」
真是不說話還好,這一句話,可讓瑞英火大了。「原來那一次你並沒有醉,相信今天的你也沒醉,可惡,好可惡啊!竟然騙我。」除了驚訝地丟下那席話後,怒火的高漲催促著她離去的腳步。
成宗一見穿幫了,看見將就要轉身回房的瑞英,他哪能讓她離去?若此時此刻讓她離去,也就等於同意她走出了自己的生命,或許目前方式不對也太快了,但卻是他唯一可想到的,最快也是最直接的方式了。他果真二話不說,就以奇大無比的力量,將她拉回自己。
瑞英沒想到他會如此大膽,當她發現他已壓住自己時,氣都還沒喘過來呢,這一切的變化太迅速了,再加上醉意襲腦,讓她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等到回神過來,想要反抗時卻已失先機了。天啊!她只聽到自己喊著,「秦成宗,你太放肆了!放開我。」
「不,我知道你喜歡我。」
「我喜歡你?」是嗎?為何我不知道?
成宗以低沉、性感的聲音,不斷地在她耳邊摩挲並說著,「是的,你全然不瞭解你的感情及需求,放輕鬆,我知道你可以接受我的,讓我好好的愛你,放輕鬆。」
「不,不可以,我不能做這種事,放開我喔!不……」
「可以的,你可以做,既然相愛為何不能如此?我會慢慢引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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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像夢境一般的模糊,但睜眼一看,身旁卻多了一個真真實實的人,天啊!她再仔細地看著枕邊人,似曾相識之感油然而生,不會的,她絕不可能與自己的上司發生這樣的事情,不斷地告訴自己,「這是夢,醒來後,一切又會恢復正常,一定的,只要閉上眼睛再休息一會兒,一定是最近太累了所產生的幻覺。」
成宗醒來時,看著身旁仍在熟睡的她,難掩心中那份歡愉,親吻著她道:「早安,親愛的。」
「 天啊,真栽了,真走上了這一條不歸路,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情形嗎?」這回,她真的醒了,完全的嚇醒。聽著他快樂的聲音,又隱隱約約感到體內的變化,答案浮現了,他倆合作打了一個「全壘打」,多諷刺啊!她這秘書在「眾望所歸」的情形下,真的跟上司發生了不該做的事。
這趟出差的最後一天,工作上瑞英依舊沒什麼異樣,只有回程時話語比以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