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告訴我,為什麼八年的感情在無疾而終後,竟能在不知覺中踏入另一個複雜的感情世界?她的內心不斷地掙扎著。
古言道:「經一事,長一智。」那現今經過了這些事是想告訴她什麼呢?她不否認,她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感覺,在任何時刻,但應該不包含這方面吧!
其實成宗也知道,目前的他是不夠資格追求瑞英的,但一股強烈無比的力量總是不斷地推動著他,每每他總是跟自己說:「不可以。」但在見到她時,情感又將理智淹沒了,愈是想控制自己的情感,愈是辦不到。
隔天瑞英請假,並沒有來上班,這和平時的她倒是十分不像,成宗有點擔心她是不是病倒了?昨天早上她醒來時的表情,的確讓他深感陌生,好像這一切的轉變均與她無關似的,當時他想或許是她一時間無法適應,自然產生的封閉性反應。但她沒來上班卻讓他有點不安,不安的心促使他撥了通電話。
「喂,請問梁瑞英在嗎?」
「我是。」瑞英聽出是他的聲音,卻不知如何對答。想了一整天,實在無法說服自己這件事的真實性,但偏偏它又不是夢,無法對自己做任何的交代。工作一直是她的生活重心,發生了這樣的事,她如何面對自己的職業道德?社會道德?家人?……種種的壓力隨之而來,自己是何時讓他成為生活夥伴的?為何發生了這樣的問題後,自己卻不是大哭或大鬧,而是不斷地自我反省;一整天下來沒有任何的答案,只覺得想得好累啊!
突然接到他的電話,依舊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恨。在以往的觀念中,只有結了婚的人,才可以做那種事,也唯有夫妻才可天經地義享有彼此。但自從他闖入她的生活起,不但壞了原有的計劃,現在更壞了自己一生的原則,有股欲哭無淚的感覺;沒辦法,自己的淚腺好似幾年前就被拔掉了。
「你身體不舒服嗎?」成宗溫柔地問著。
「好多了,謝謝關心。」嘴上是這樣說,怎奈心中真正想說的是——廢話,假如換你生理結構被破壞了,而且又是毫無心理準備之下,你的身體會舒服嗎?心中會舒坦嗎?大白癡。
「明天可以上班嗎?」成宗總覺得可以看到她,會比較安心點。
「OK,明天見。」或許明天可以正式攤牌吧!清冷的家剛好提供了她所需要的安靜,自己唯一可確定的是,下次再見面就是把事情談開時,但木已成舟,能談得開,劃清界線嗎?
她的心中明白,自己並不討厭他,縱使在他強行做了一些不應該的事後,也好像只是強迫她看到自己的另一面罷了。若不用理智去想任何禮教的事情,而改用情感的方面去衡量,或許他們兩人的感情真的已在不知不覺中轉換了。但就算是這樣也不行啊!畢竟在這個社會上,這種事就是不應該發生,不行,理智一定要戰勝情感。她要救自己也要救成宗,千萬不能成為千古的罪人,愛就是要為對方著想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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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英一早到了公司,露出的是以往少有的冷漠表情,大伙都在猜。不用多久,謎底就揭曉了,果真與裡面的大官有關。
「看來,他們這次出差可能出了什麼事,瑞英的表情十分凝重,一見秦特助進辦公室,她馬上跟進去了。」阿美擔心的說,大家都知道,瑞英一工作起來就十分忘我,再者這次出差是為了重整台中的經銷點,不會因此跟秦特助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吧!?
言「應該不會,秦特助的心胸廣大,他的做事風格配上瑞英的處事態度,應該會合作愉快才對。」雅芬邊想邊說著。
情「不會有人又挨巴掌了吧!?」小雀有趣地說著。
小「挨巴掌?怎麼回事?」小雀這一句話,可真引起大伙的好奇心,都異口同聲的問著這莫名其妙、天外飛來的一語。
說「沒有啦!上次聽蕭士強說的。不過蕭大哥說,當時距離太遠,不能確定主角及故事的真實性,所以特別叮嚀我別亂傳。」
獨「你就別賣關子,到底是什麼事?」
家「兩個月前,你們還記得吧!那個會議一完,瑞英不是陪經銷商們去KTV嗎?後來秦特助喝醉酒趴在瑞英身上,並趁機親了瑞英一下,結果瑞英就以巴掌回報他耶!」
「不可能,秦特助的好酒量是很多人知道的,可以說是打遍天下無敵手,豈是那些人所能拼倒的!」阿美瞭解地說,畢竟元老知道的比較清楚。「一定是士強看錯。而且依瑞英的個性,若真賞了秦成宗一巴掌,還會在那之後,兩人相互配合?這次還相偕出差?」
「也對,就算上次是真的,他瞭解後也不可能再自討苦吃了。」雅芬搭腔道。
但小雀心中卻不這麼想,總覺得秦特助對瑞英有心、有情還有意,只是瑞英一直沒去注意罷了,且酒不醉人,人自醉。她的心中依舊深信有關秘書的傳說,而且也一直覺得他們倆很配,不論是工作夥伴或是情侶,就是很能讓人信服。
就在董事長辦公室外大伙七嘴八舌討論這「不可能」的存在性的多少時,萬萬沒想到董事長室裡正上演著「愛情文藝片」,而且還是大伙認為不可能之事的續曲。其實阿美說的沒錯,成宗的酒量是一把罩,但就差在瑞英不知道他的酒量,有時一步錯,全盤輸。
等成宗一坐好,瑞英之前想的一些開場白全忘了,看著他時,自己竟意外的發現了那份心動,或許如他所說:「你喜歡我,你不瞭解自己的感情世界。」但為了糾正自己及挽救他的聲譽,她全豁出去了,低著頭說:「我要辭職。」
成宗萬萬沒想到,這是她開口的第一句話。「不可以,為什麼?」
「工作上我已看過,許多事已告一段落,新的秘書接任剛好是一個好時機。」瑞英不想理會他的話,就執意的把自己的意思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