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饒珍琪感到鮮血在她的口中流竄,她知道是江浩宇的血。
天哪!他是少了根經,還是有被虐待狂?為什麼他一點也不在意自己受傷了呢?
她因感覺到他在流血而害怕,於是停止咬他,只能任由他繼續狂吻她。
她放棄掙扎之後,江浩宇馬上放開她。
江浩宇的唇被她咬得又腫又紅,鮮血還一滴一滴地由唇上倘下來,滴到他潔白乾淨的襯衫上。
一股罪惡感油然而生,她無法想像自己居然會如此殘暴。
「這是你自找的!」她在為自己的罪行脫罪。
「你很凶悍,你是第一個咬我的女人。」天老爺!這隻小母老虎的牙齒還真是銳利,他不用照鏡子,光憑雙唇傳來的疼痛,他可以知道自己的唇已被她咬得皮開肉綻。
「我不怕你!」這句話幾近孩子氣。
「我也從未要女人怕我,我只會要女人服從我。」他雙眸發光,幾乎與太陽一樣刺眼,令人不敢逼視。
「我不會服從你的,永遠不會!」她決心要與他抗爭到底。
「為什麼不讓我們拭目以待呢?他挑挑眉,不其然地往後退了一步,一副今天就到此為止的神情。
一股莫名的情愫爬上饒珍琪的心中,她以為他會再度吻她,沒想到他沒有——唉!發那條神經呀!她居然還期盼他的吻,真是被吻暈了頭。
她深吸了口氣,讓自己頭腦清醒一點,然後,挺直脊背像個女皇般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這一回合,誰也沒輸贏,但下一回,恐怕就要見分曉了!
☆ ☆ ☆
饒珍琪帶著一顆慌亂無比的心回到飯店,她原本期望在這個節骨眼上,東尼可以給予她一些意見或解決之道,但萬萬沒想到,當她回到飯店時,東尼卻只留下一張紙條回台灣去了。
GIGI:
原諒我這個失職的經紀人,在這樣的心情下,我無法幫你做任何事。不過,我已經請小沈由台灣趕來協助你了。 我不能忍受失去DAVID的痛苦,所以,我要回去找DAVID,挽救我和他的愛情,相信你會體諒我的。
東尼
唉!自古以來,除非是超人之人,否則,誰又有能耐對「情」字灑脫?又何來「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這句話。
情,惱人!
所以,她告訴自己絕不要為情所苦。
「叩!叩!」服務生的敲門聲打斷她的思緒,她打開房門,赫然發現服務生手上又捧著一束她最喜歡的白色鬱金香。
這次她確定花不是送錯,而是某位有心人士的傑作。
仍是沒有隻字片語,送花的人是故作神秘,還是另有企圖?
雖然是她最愛的白色鬱金香,但,她並不因此而快樂。
她向服務生詢問,卻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轉向花店查詢。
花店並不願把送花人的姓名告訴她,顯然,對方並不願透露身份。
這樣的結果,饒珍琪並不覺得訝異。
望著綻放的花朵,饒珍琪突然覺得有些啼笑皆非。
如果對方以為用鮮花攻勢就可以追到她,那就太不瞭解她了。
她不像時下的女孩,只注重虛偽的外表,她要的是踏踏實實的感情,否則,以她工作的環境,別說送花,就連送車子、鑽石、房子的大有人在,畢竟美麗的女人一向是男人追逐的對象,若不是她有足夠的定力,恐怕她早陷於金錢愛情的沼淖中了。
「咕嚕,咕嚕!」她的肚子發出抗議聲,才讓她驚覺自己一整天都沒進食。
她將花束隨手一丟,決定不再為之煩惱,她要好好地飽餐一頓,而且,也要趁還未開工之前,將意大利好好的瀏覽一番。
第七章
米蘭對饒珍琪而言,也許是個陌生的城市,但由於她早已養成獨來獨往的習慣,加上她語言能力又強,她向飯店櫃檯要了一份街道地圖,便安步當車地上街。
由於米蘭是世界流行趨勢的領導者,來到這裡的人幾乎個個都不會放棄「血拼」的大好機會。
然,饒珍琪卻不是熱中此道的愛好者,雖然她已是具有知名度的模特兒,為了工作上的需要,她時常要在伸展台上穿著光鮮亮麗的服飾;但是不工作的時候,她絕不化妝,穿著也以舒服簡單為主,她喜歡無拘無束的自由感,是牛仔褲的忠實愛用者。
往往為了避免引來別人的注目,太陽眼鏡是她最佳的偽裝工具。
雖然她並不打算大肆採購, 但, 她仍選擇了米蘭高級精品街林立的MonteNapoleone大道和造型典雅的石板道Spiga街附近的購物區逛逛。
美的事物可以讓人精神為之振奮。精品店內除了銷售最精緻、美麗的貨物之外,更值得一提的是,精品店的售貨員更是精品店內的一大特色,他們不管是男人或女人,都擅於幫客人搭配服飾,更能眼光精準地看出客人的個性,並給予適當的建議。
除此之外,精品店店面的展示窗也是道路兩旁的一大特色,每間店的櫥窗均洋溢著特殊的設計感,所以,即使只是閒逛,也十分賞心悅目。
意大利的皮革製品是世界有名的,不論在品質、設計或色彩方面,均極為講究,而北意大利更是有名的絲綢產地。
饒珍琪特地買了兩條絲巾,想帶回台灣送給她的好友——盛菡芳和沈貝佳。當然,她絕不會忘記記給自己的乾兒子,也就是盛菡芳的兒子買衣服。
她在Enrico Coveri店內逛了最久,原因無他,只因此間店內有販賣孩童服飾,以及牛仔裝,她特地買了兩件自己最愛的牛仔褲。
米蘭除了有男士、女士、小孩的衣物用品的精品店,更值得一提的還有寵物精品店,這裡賣的東西簡直是琳琅滿目,令人愛不釋手。想當然耳,她也為心愛的雪球買了不少東西。
她這個主人夠意思了吧!
不知逛了多久,一直到她感到前胸貼後背時,才驚覺自己竟忘了出來的目的之一——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