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的問:「大哥喜歡上天女了?」
「別胡說!」秋緯自是不會承認。
「我沒有胡說,我們是兄妹,大哥還不好意思承認嗎?」她早就看在眼裡。「大哥對其他姑娘總是守之以禮,可是對天女的態度就不同了。」
秋緯橫她一眼,「好了,眼前辦正事要緊。」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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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什麼?」菀妃嬌軀一顫,花容失色。
老宮女嚴厲的低斥小宮女,「妳有沒有把話聽清楚?」
「奴婢問了幾次,確實是這樣沒錯。」頭垂到胸口的小宮女吶吶的說。
菀妃腳步不穩,幾次險些跌坐下來。「王上居然、居然要立那個來歷不明的女人為後?他怎麼可以這麼做?」
原以為找個理由拖延冊妃的儀式,再找機會除掉她,想不到卻適得其反。
「娘娘,妳要冷靜。」
菀妃扭曲媚顏的大吼,「教我怎麼冷靜?不可以!絕對不可以!我不甘心就這樣敗在她手上,我要她死!」
聞言,老宮女屏退了寢宮內的其它宮女,好說些體己話,免得有人嘴巴太大,不小心洩漏了什麼不該說的。
「娘娘別激動,事情沒有成為定局,還來得及挽救。」
「怎麼挽救?」菀妃氣得全身發抖、六神無主。「對了!去把舅舅請來,他一定會替我想出辦法來的,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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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自己身體很健康,從小到大,連感冒都很少,即便不舒服,多喝開水、多運動,流流汗也就沒事了,想不到一道刀傷竟讓她發燒了好幾天才清醒。
「姑娘,這是太醫煎的藥,請妳趁熱喝下。」宮女態度有了些微轉變,不敢再沒大沒小。
消瘦了些的嬌軀裹著上等的狐狸毛斗篷,溫暖的毛質讓皓月初癒的病體不至於再次受寒,臉色總算不再蒼白。「謝謝。」
宮女一臉惶恐,「姑娘別跟奴婢道謝了,奴婢承擔不起。」
「妳們怎麼了?突然變得這麼生疏。」皓月失笑的問。「是不是因為我的事,王上處罰妳們了?」想到這裡,就感到有些內疚。
「不是這樣。」另一名宮女也同樣誠惶誠恐。「因為姑娘以後的身份不同了,奴婢們可不能再放肆。」
「是啊!姑娘再過不久便是曌國的王后,身份尊貴,奴婢自然不能再像之前那樣和姑娘開玩笑了。」
「王后?」皓月著實愣住了。
宮女看出她的迷惑,主動為她解釋。「就在姑娘昏迷的這幾天,王上已經下旨要擇日立姑娘為王后,這可是件轟動朝野的大喜事,奴婢還要恭喜姑娘、賀喜姑娘呢!」
她呆呆的看著兩個宮女,一時之間還無法消化這個訊息。
昨晚琅邪來看她,為何只字未提?
他真的要立她為後?
「姑娘要做什麼?」見皓月吃力的要從席上起身,兩名宮女趕忙上前攙住她,以免摔倒了。
皓月沒想到這麼簡單的動作,就讓她虛弱到需要別人攙扶,簡直可以媲美林黛玉,連她自己都覺得很好笑。「我要去見妳們王上。」
「太醫有交代,姑娘的身子還不能出門吹風。」
兩名宮女一左一右的拖住她,「姑娘別讓奴婢難做!」
「可是……」
甫進門的琅邪沉聲低喝,「這是在做什麼?」
「王上!」宮女見到救星來了,委實鬆了口氣。
覷著披著紫貂斗篷進門的俊傲男子,肩頭上還飄著雪花,可見外面風雪不小,若不是房內有火盆取暖,只怕會凍死人。
她將小手伸向他,「琅邪。」
琅邪俊臉憤然,不過雙腳還是走到她面前,接住那只冰涼的小手,眉頭皺得更深,索性打開身上的紫紹斗篷,將她整個人包在懷中。
「妳的傷還沒完全好,怎麼不躺在榻上歇息呢?」
「你真的要我當王后?」她的心情反倒更沉重了。
他厲目一瞟,兩名大嘴巴的宮女登時嚇得落荒而逃。「既然妳已經知道了,朕就不再瞞妳,沒錯,朕已經決定了,三個月後舉行立後大典。」
皓月不禁沉默了。
「妳不願意?」琅邪怒氣又起。
她在他胸前抬起螓首,「我當然願意。」
琅邪臉色稍霽。「既然願意,為什麼看不出高興的樣子?朕可是迫不及待。」只要能夠留下她,他會用盡一切辦法。
「因為太突然了,我連點心理準備也沒有。」皓月可不想再惹他不快,這男人只要稍不順他的意就會發火。
他哈哈大笑,將皓月擁緊在胸前,溫柔的呵護。「妳只要等著當朕的王后,什麼準備也不需要做,只要答應別再離開朕就行了。」
「我沒有要離開你。」她知道必須再次贏得琅邪的信任。「我只是看到一個人,一個跟我爹很像的男人。我爹在我很小時就過世了,直到現在我依然很想念他,所以看到他就忍不住的追上去……琅邪,請你再相信我一次,如果我要離開你就不會再回來了。」
「不管事實是什麼,從現在開始,朕會緊緊的看好妳。」琅邪神情有著不容轉圜的堅決。
皓月歎了口氣,知道只有親自證明給他看才行。
「朕還有件事要問妳,妳手上的刀傷是怎麼來的?妳在昏迷之前說有人要殺妳,到底是誰?」
回想到當時的情況,她還心有餘悸。
「我也不知道,不過聽他說是在宮裡見過我,還奉了他家主子的命要來殺我。」
「曾在宮裡見過妳?」琅邪俊臉陡地變得陰沉,一下子就想通了。「那麼就表示這名兇手的主子有可能是宮裡頭的人,甚至也有可能是朝廷裡的那些大臣。」向他諫言不成,沒想到卻來陰的,要是讓他知道是誰,非誅他九族不可!
但是反對冊封皓月為妃的大臣太多了,幾乎每一個都有可能,還有後宮……
琅邪想到菀妃,女人的妒忌之心他不是沒有見識過,就連死去的霙妃都不是她的對手,這麼一想,臉色登時更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