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蓉渲從蜜兒的頭頂上望去,原來她苦等了他一晚上,他竟然迫不及待的帶著薇亞去吃法國餐。
「薇亞,你剛才不是一直嚷著很累,想休息了嗎?」狄斯嘶啞地說。
「我現在要住哪個房間?」薇亞故意把口氣說得極為曖昧。
「我帶你去。」狄斯摟著她離去。
季蓉渲不自覺的感到一陣氣憤,狄斯的態度簡直昭然若揭--薇亞跟他關係匪淺。難道薇亞也是他的情婦之一嗎?
「媽咪。」蜜兒似乎看出她的不滿,義憤填膺地說:「我和你一國,我們一起把薇亞阿姨趕走。」
季蓉渲歎了口氣,想趕走薇亞恐怕不是容易一件的事。她有預感,薇亞是另有企圖而來的。
「媽咪,你陪我一起睡好不好?我怕我會作噩夢。」
在季蓉渲為蜜兒說完床邊故事之後,蜜兒仍不肯讓她離去。
「為什麼會作噩夢?」季蓉渲柔聲問。
「因為薇亞阿姨是巫婆,她好可怕喔!」
現在季蓉渲才瞭解什麼叫蛇蠍美人。
「別怕,媽咪陪你睡。」反正她也不想回房間去。
於是,蜜兒歡天喜地地抱著她擠在單人床上睡,不一會兒,蜜兒已墜入夢鄉,但季蓉渲卻了無睡意。
她不知道自己故意滯留在蜜兒的房間會引起狄斯什麼樣的反應,他會任由她留下,或是會強行要她回房間去?
驀然,她聽見有人推門而入,連忙閉眼假寐。
狄斯身上特殊的氣息襲鼻而來,季蓉渲心中不由自主地一悸,她以為他會叫醒她,未料他只是替她將毛毯蓋好,然後分別在蜜兒和她額上落下一個晚安吻,隨即便悄然離去。
季蓉渲心中滑過一抹失落感,她不明白狄斯為什麼不叫醒她,難道他已厭倦了她?抑是因為有了薇亞?
一股好奇的衝動驅使下,她步出蜜兒的房間。她原本想回狄斯的房間,沒想到在經過薇亞的房間時,一種奇特的聲音令她忍不住停足。
由薇亞的房間內傳來似喘息又似呻吟的聲音,季蓉渲的心跳差點漏了個節拍,這聲音……她並不陌生。
難道狄斯和薇亞已經……她全身的力量像被抽光似地,雙腿也不聽使喚地顫抖,她的心隨著聲音正在撕裂。
她不在乎,她一點也不在乎!但是,為什麼她有想哭的衝動?
為什麼……
徹夜末能成眠,季蓉渲在鏡子裡見到了一隻大貓熊。
「媽咪,我們今天吃完早餐後,再去公園溜冰好不好?」
她實在很不忍心拒絕蜜兒的要求,但是以今天自己的情況,她實在是不適合做劇烈的運動,因為她發現她的好朋友來了。
「蜜兒,螞咪今天有點不舒服,我們改天再去溜冰好不好?」平時她就像個健康寶寶,但是只要月事一來,她經常會被經痛折磨得恨不能生為男兒身。
善解人意的蜜兒並沒有要求她什麼,反而關心地詢問她需不需看醫生,一直到季蓉渲向她再三保證,只要休息就可以痊癒之後,她才安心地下樓去吃早餐。
狄斯一聽到蜜兒說季蓉渲不舒服,不下樓吃早餐,馬上舉步來到蜜兒的房間。
他敲了幾聲房門都得不到響應,不安地推門而入,卻看到一個安然入睡已久的美人兒。
暖洋洋的陽光灑進房間,照得一室溫暖,他緩緩的接近她,用帶著醉意的眼神慢慢愛撫床上的她。
成為真正的女人後,季蓉渲身上散發出女性的嫵媚,全身如脂透紅的肌膚,頸上依稀可見的吻痕,顯示出他熱情激烈後的證據。
昨晚要不是他極力克制自己,深怕累壞初經人事的她,他好想再好好愛她一整晚,她可知昨晚他嘗到生平第一次孤枕難眠的滋味。
現在僅是這樣看著她,他的身體又自然的反應出強烈的需求。
他輕柔的舔著季蓉渲耳後的敏感地帶,恨不能再度與她共赴銷魂雲雨。
但是,為了怕蜜兒會中途出現,他輕柔地抱起她回他們的房間。
然後,睡意正濃的季蓉渲被一陣熱吻撩撥得熱浪席捲全身。
「狄斯……」她不穩的嬌喘聲,眼神發出不知如何是好的訊息。
覆上狂熱的雙唇,膜拜她的身體,狄斯用行動來告訴她,他迫切的需要。
「不,不方便……」她推推他,示意他停止。
狄斯誤以為她是害羞,非但沒有停止褪下她的睡衣,反以舌頭代替手來愛撫她,滑過雙峰,引誘她全身的感覺。
「狄斯……停下來……我的月事來了。」她不斷喘息著。
狄斯呆愣住,看著她誘人的赤裸嬌軀,大大的歎了一聲,認命的為她穿好睡衣,蓋好被單,在她唇上意猶未盡的一啄,然後下床去。
「你要去哪裡?」
「我出去透氣,你休息吧!」他煩躁地爬爬頭髮,不敢再多看她一眼,大步離去。
但季蓉渲卻再也無法睡得著,她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看來,老天跟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無能為力的望著漸漸遠去的車子逐漸變小,季蓉渲的心也隨著跌落到谷底。
她恨透薇亞和狄斯親密的行為,尤其當薇亞像八爪魚似地緊緊黏在狄斯身上,她就恨不能上前去將薇亞一腳踹到太平洋的另一端去。
她對自己這種吃醋的感覺厭惡到了極點,在心裡不斷罵自己,真是無聊,為何要去在意狄斯跟誰在一起?但是,她就是嚥不下這口氣。
好歹她也是狄斯的妻子,薇亞不該這麼厚顏無恥地引誘狄斯。還有狄斯,他難道忘了自己已經結婚了嗎?居然公然地讓情婦住進來,他這分明是給她難堪。
她是活該,沒事拿石頭砸自己的腳,幹嘛當他的妻子,當情婦或許日子還好過一些。
愈是生氣,情緒愈是煩躁,她的經痛就更加嚴重。
「叩……叩……」瑪莉手上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夫人,你覺得好一點沒有?」
「好多了……」天曉得她痛得快抓狂了。
「主人特地要我把粥送上來給你吃。」托盤上放著一隻質銀鍋子,還冒著白色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