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一陣香味撲鼻而來。
瑪莉笑吟吟地為她舀了一碗端給了她,說:「這可是主人剛才特地請中國餐館的廚師煮的,主人還開車去取回來,還熱著呢!你快吃一些吧!不然,就辜負主人的心意。」
還真難得,他居然還想得到她。
也許是真的餓了,加上中國廚師手藝精湛,她很快就吃光碗內的粥。
「這粥加了主人的心意,吃起來是不是特別可口?」瑪莉打趣道。
才怪!是她肚子太餓了,才會覺得可口。她在心裡嘀咕。
忽然,她有個疑問,也許瑪莉可以給她答案。「瑪莉,你看過蜜兒的母親嗎?」
「蒂芬妮夫人嗎?我當然見過。」
瑪莉又為她添了一碗粥,但她已經沒什麼食慾。「她很美嗎?」
「蒂芬妮夫人很美,她跟薇亞小姐是雙胞胎姊妹,她們兩人站在一起很難分辨誰是誰。我還記得當初她們還故意在婚禮上開了個玩笑,兩人穿著同樣的婚紗,打扮得一模一樣,然後讓主人猜呢!」瑪莉惋惜地一歎,「主人很愛蒂芬妮夫人,只可惜她年紀輕,不懂得惜福,主人愛她愛到若她開口要天上的星星,恐怕他也會想盡辦法摘給她,這樣的丈夫她居然不要,偏偏跟舊情人跑了,害主人好傷心,幸虧--」
「幸虧什麼?」
瑪莉像有難言之隱似地吞吞吐吐。
「瑪莉,有話你就直說吧!我不會放在心上的。」她佯裝不在意,才讓瑪莉打開心結一吐為快。
「還不是因為有了莎曼小姐安慰主人,陪他度過那段日子,才使得主人走出陰霾。」瑪莉乾笑兩聲,「一度我們以為莎曼小姐會和主人結婚,因為她真的很愛主人,主人和蒂芬妮夫人結婚時,她很傷心呢!」
原來莎曼對狄斯如此深情,然而狄斯為何不肯接受莎曼?真令季蓉渲想不透。
「以前我不明白,但是現在我終於明白了。」瑪莉恍然大悟地道:「因為主人比較愛你,而且你又如此溫柔、可人,又疼愛蜜兒小姐,所以主人才會娶你為妻。」
要是把狄斯娶她的真正原因告訴瑪莉,相信她絕不會下這個結論的。
「夫人,有一件事我想提醒你。」
「什麼事?」
「就是有關薇亞小姐,她一直想替代蒂芬妮夫人的地位,而且她又長得和蒂芬妮夫人一模一樣,我很怕主人會因移情作用,而……總之,你最好防她一些。她是個很有心機的女人,我們上上下下都看得出她的企圖。」
「謝謝你。」她淡淡地一笑,「中國有句諺語:﹃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強求也求不來。﹄有時這種事也不是我可以掌握的。」尤其是她和狄斯的婚姻只建立在一張契約上,一旦狄斯獲得蜜兒的監護權,契約也就告終止,他們的婚姻也就不存在了。
「凡事可以看得開是很好,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和主人可以白頭偕老。」
白頭偕老--多諷刺的一句話。她很感謝瑪莉的祝福,只是,恐怕不會出現在她和狄斯身上。
第八章
狄斯冷冷地看著薇亞貪婪的神情,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總是任她予取予求,也許是一種報復的心態。
他喜歡看她匍匐在他腳下的模樣,這樣,能讓他因蒂芬妮的背叛帶來的創傷可以好過一些。
明知這是在玩火,但是,他就是喜歡這種報復的快感。
以前,他喜歡把薇亞當成玩物般玩弄,而她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她也不在乎他是如何對待她。
「狄斯,你的小白鴿一定不懂得如何討你歡心對不對?讓我來取悅你吧!」薇亞放浪形骸地將手貼近狄斯的敏感地帶,來回撫摸著。
她太瞭解男人的需求,也明白男人是受不了她如此大膽的挑逗。
雖然她對狄斯娶了季蓉渲很難以接受,但是,家花哪有野花香,況且那個嫩丫頭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加上她又和蒂芬妮長得一樣,狄斯又那麼愛蒂芬妮,那嫩丫頭還是問邊去涼快吧!
「薇亞,我現在在開車。」以前,他可能會不顧一切將車子停下來而要了她,但今天很反常,他對薇亞大膽的行為感到噁心。
「我們可以找個地方--」她非但沒停止她的挑逗,反而更加放肆地想探進更隱密之處。
一個急速的煞車,令她整個人往前衝,額頭結結實實地撞上擋風玻璃。
「哎喲,好痛喔,」她揉著額頭,故作撒嬌地道:「這下你得好好的疼我,不然,我一定不放過你。」
「你要我怎麼疼你?」怪怪!以前只要薇亞稍稍的挑逗,便足以讓他心醉神迷,但今天他卻一點感覺也沒有。
「像這樣……」薇亞趁他不備放下椅背,然後整個人爬上他的身上。
狄斯張開嘴正要抗議時,薇亞卻以一個吻止住了他。
薇亞畢竟是調情高手,幾乎沒有男人可以逃過她如此火辣辣的撩撥。
狄斯是個正常的男人,薇亞煽情的誘惑令他有了反應,就在他自制力即將瓦解時,他腦海中浮現季蓉渲清純、無邪的臉,他驟然推開了薇亞。
「不要,薇亞!」
薇亞因他的嚴厲斥責而呆住了。
「你……怎麼了?」她明明已感覺到他強烈的需要,怎麼會在這緊急關頭喊停?太不可思議了。
「我太累了!」他閉上眼睛,以克制自己的情潮。
「你說:你太累?」她恍如聽到天方夜譚似地張大雙眼,以她和不少男人上床的經驗,狄斯是她遇見最強悍的對手,他總能隨時地滿足她。
而此刻他卻喊累?這表示什麼?一抹妒意湧上她的心頭,看來,她不能小覷那嫩丫頭,也許她看似清純,但在床上可能是個蕩婦。
男人又容易喜新厭舊,她非得想個身等,再燃起狄斯對她的「性」趣不可。
一回到家,狄斯原本想沖個冷水澡冷卻自己不正常的慾望,當他步入自己的房間,發現季蓉渲懷抱著枕頭,像只煮熟的蝦米蜷起身子,雙眉緊緊糾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