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可娟從門縫中看見宋玫走近臥房,她急忙拉住楚頤倫的手臂,止住了楚頤倫的衝動。
楚頤倫一眼便見他老媽已快到門邊,他快如閃電的回過身來,俯首封住了駱可娟的紅唇。
他的手臂急速的圈住她的肩頸,熱切而狂烈的吻住她,如電光石火般的接觸,令她措手不及。
「頤倫、可娟,你們在談什麼……」宋玫一走到門邊,看見兩人陷入親密的熱吻時,止住了問話。
「看來我抱孫的日子不遠了!」宋玫笑得極為開心,識趣的離開。
楚頤倫靈活的舌陡地滑入她的小嘴中,與她柔軟的舌尖糾纏交會,他就像一個飢渴的沙漠旅者找到綠洲般,渴望汲取更多甘甜的清泉。
因為太久沒有碰她,楚頤倫始終有一種想侵犯她、霸佔她的強烈渴求,所以他深入又專注的攫取她口中的芳香,恣意享受著那種如上天堂般的惟美感受。
一種曼妙的體驗,讓彼此陷入熾熱的狂歡中,駱可娟無法欺騙自己,她喜歡這種感覺,她主動的攀住他的頸項,熱切的回應他,忘了剛才的爭執和怒氣。
這也是楚頤倫第一次打開心去接納一個女孩,如果他可以忘卻她一時的墮落,也許他會認真的考慮和她共創未來。
從前多少條件好的女人圍繞在他身邊,他毫不在意。現在,一個他從沒真正得到的駱可娟,竟能讓他荒謬的想安定下來。
這個想法對他來說,還真是破天荒的離譜!
「其實你還是捨不得拆穿我們彼此合作的關係。」楚頤倫慢慢的鬆開她,將門帶上,刻意壓低聲音說。
駱可娟一時還喘不過氣來,他的氣息還縈繞著她,她的腦中才接受到他熱烈的激情,這會兒突然停頓,她竟感到有那麼一絲遺憾。
調整好起伏不定的心緒,怒氣也消了一大半,但一碰上他邪肆的眼神,她腦中正義的天使和邪惡的撒旦,又開始在她內心交戰了。
她怎忍心看一個充滿希望的老婦人前一秒還享受著喜悅,下一秒就跌入萬丈深淵?
「不,我可以接受你的說辭,可是我無法接受必須跟一個男人同睡一……」駱可娟講到這裡,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她的臉倏地又像個紅蘋果,讓人忍不住想咬她一口。
楚頤倫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他的風流浪蕩是眾所周知的,她也曾親身體驗過他高明的調情技巧,她如何能抵擋他強烈的攻勢!
「你想太多了,我怎會乘人之危,讓你和我同睡一張床。」楚頤倫勾起一抹笑意。
一切他早有安排,他彎下腰,將床罩翻起,從大床下拉出一張氣墊床。
「喏,你看,我都準備好了,到時候我們同房不同床,如果你還是擔心晚上我會偷襲你,不如把我的手腳綁起來,你看這個建議如何?」楚頤倫將一捆繩子拿出來,表情認真的說。
他還真有心,特地準備了繩子?!這令駱可娟大為吃驚。
她不是個虐待狂,更何況,他若有心,她怎麼綁得住他。
「不,不用了,如果你不是正人君子,即使把你綁起來,也無濟於事。」駱可娟怎會不瞭解他呢!
「這麼說來,你是相信我了?」楚頤倫朝她邪魅的低笑一聲,輕而易舉的說服——她。
這捆繩子當然是虛晃一下,做做樣子的,他哪裡希望自己真的被綁住,楚頤倫滿意的笑了。駱可娟怎會是他這個風流情聖的對手呢?
駱可娟暫時相信他,誰教她逃家逃婚,離台又誤入狼穴,這一切的一切,無非是她咎由自取。
這是她選擇的路,她不怪任何人,也許在冥冥之中注定要跟他結緣,所以才含糊里糊塗的跟他簽約,並答應到美國假扮他的代打情人,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但她心中明白,她早已深深的墜入他的情網中,如果,她此番逃家是為了追求自己美好的未來,那他是否也該進入她的生命,彩繪她的心靈世界?
熄燈後,房間只有床頭燈映照出量黃的光影,楚頤倫睡在一旁的氣墊床,見她若有所思的發愣,不禁好奇的仰起頭問她:
「你在想什麼?」
「沒、沒什麼。」駱可娟上了大床,心虛的臉直髮燙。
「別想了,晚安,老婆!」楚頤倫很自然的將嘴湊到她的臉頰上。
老婆?!駱可娟又羞又窘的紅了臉。
「別亂叫!」駱可娟嘴裡這樣講,心裡卻感到甜滋滋的。
「總是要叫習慣,免得被我老媽識破。」楚頤倫邪魅的說。
駱可娟別過紅燙的臉躺了下來,一顆心依然紊亂不安。
她根本睡不著,她的胸口像被章魚吸纏著無法呼吸,她必須承認他是生命中惟一今她真正動心的男子。雖然表面上,他常對她調情,但實質上,他只是在和她作戲,演完這場戲,她將和他一拍兩散。
想到這裡,她的心突然感到有一陣強烈的失落感和不捨。
已夜深人靜了,可她的精神卻是出奇的好。
看著楚頤倫熟睡的俊容,她突然感到一陣羞怯和不忍,她佔據了他的大臥房也非他所願吧!
也許她該考慮睡在別的房間。駱可娟心裡這樣想的同時,肚子卻咕嚕咕嚕的作響。
她走出臥房,來到了廚房,開了冰箱,找到一份冷凍熱狗、大蒜麵包、披薩、甜乳酪、起司蛋糕和番茄醬。
她將熱狗、大蒜麵包和披薩,分次放入微波爐加熱,很快的,便在餐桌上大快朵頤。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能自得其樂!」楚頤倫也無法入眠,他強力的在壓抑對她的渴望。
他終於捺不住慾火,起身去沖了個冷水澡,出浴後,他僅在下身圍了一條毛巾,便循著香味而來。
原來他還擔心她會不習慣和他同睡一房,但現在見到她像餓了三天三夜般的狼吞虎嚥,他是自覺白費心了。
「楚先生,很抱歉!我以為你在睡覺,所以不敢打擾你。微波爐裡,還有一份披薩可以給你。」駱可娟邊吃邊說,她實在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