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睡不著,她近在咫尺,他卻必須克制自己的慾望,著實令他難以入眠。
「你到現在還沒改口,這樣恐怕到時候在我母親面前,很快就會穿幫了。」楚頤倫邪氣的警告她。
「對不起,我還是不習慣。」駱可娟將注意力放在塗好番茄醬的熱狗上。
楚頤倫見她不太專心,便上前探查,他看著在她面前堆滿的食物餐盤,挑釁的問:
「真沒想到,我竟養了一個大食客,你的食量一向是那麼驚人的嗎?」
一個看起來曲線完美的女孩,竟然可以吃下這麼多東西,他開始要懷疑她有個牛胃了。
駱可娟微微一笑,略為靦腆,但口裡還含著一條大熱狗。
「平常我有運動的習慣,在家也經常要勞動,所以一餐有時會添兩碗飯,外加點心和消夜,都是很稀鬆平常的事。」
「你都做什麼運動?」他濃眉一挑。
「晨跑。」她爽快的回答。
撒謊的女孩,她的皮膚白皙、無瑕,應該是晝伏夜出的性感野貓,什麼運動不說,非得用晨跑來欺騙他!
如果她告訴他是游泳,或許他會勉強相信,但通常這樣的女孩,只是來秀泳裝和身材,不會游泳的還是佔大多數。
也許他應該拆了她的面具,看看她的真面目,突然,他興起一個壞念頭。
「看來明早,你是無法晨跑了。」楚頤倫調侃道。
「是啊,時間太晚,還好明天是假日,否則恐怕還無法起床上班。」駱可娟拿著甜乳酪一口一口的吃著。
「如果你睡不著,視聽室裡有影碟可以看。」楚頤倫向她建議。
「真的?太好了!」駱可娟正愁無聊,她睜著大眼,像個雀躍的小女孩,指著被薩和起司蛋糕,「那我可以把這些食物,拿到裡面去享用嗎?」
「當然!」楚頤倫看著她雀躍的表情,彷彿是個快樂無憂的女孩,差點忘了她是在男人堆中打滾的女人。
楚頤倫和駱可娟踱到視聽室,裡面的設備是大螢幕外加環繞音響,影像逼真,音效震撼。
楚頤倫走出去抱了一桶冰淇淋進來,和駱可娟兩人坐在大螢幕前的沙發,欣賞著影片。
「你需要嗎?」他吃了幾口冰淇淋,便問她。
「我還有蛋糕。」駱可娟吃了滿口都是蛋糕屑。
「你看起來還真像個貧民窟裡餓了三天的小女孩。」楚頤倫忍俊不住的道。
「你抱著那桶冰淇淋猛吃,也活像個飢不擇食的男孩。」駱可娟不甘示弱的回他。
「我飢不擇食,那你呢?」楚頤倫雙眼微瞇的問。
「我可挑呢!」駱可娟手裡拿著披薩,卻已食不下嚥。
「你如何證明?」楚頤倫望著她,表情認真的問。
她看一眼在楚頤倫臉上難得見到的認真表情,突然有一個頑皮的念頭,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裡的披薩塞到他嘴裡。
「我現在比較想看你飢不擇食的樣子。」
楚頤倫還來不及反應,已被她突如其來的塞得滿口。
她看著一向邪魅不羈的楚頤倫,被她成功突擊的一臉詫異的狼狽模樣,不禁令她笑得前仆後仰。
「Honey,跟我玩遊戲,你分明是在玩火!」楚頤倫啐出滿口皮薩,詭邪的發出低吼。
她可真是個調情聖手,懂得挑起男人的興趣,楚頤倫腦中這樣想,倏地,便一把攬住她的腰往他懷裡帶,一手將她的頭固定在他的大腿上。
他舀起冰淇淋一口一口的餵入她嘴裡,因為她的掙扎和反抗,冰淇淋溢出,流到她的身體。
「哇啊——」冰淇淋滑到她身體的冰涼感,令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楚先生,我投降……」好冰,她胸前又濕又涼的冰淇淋,像是一種折磨人的甜蜜愛撫,駱可娟從來沒那麼瘋狂過。
「你又犯了相同的錯!」柔細的髮絲拂在他結實的大腿上,一陣難抑的酥癢感令他下身竄起一股灼熱的緊繃。
她滿口冰淇淋,困難的呼吸著,她的頭枕在他結實的大腿上,因為不斷的扭動,摩擦著他身下毛巾包圍著的昂揚。
不忍看她被他強行灌入的冰淇淋折磨,他猛地俯下身去舔吻她口中溢出的冰淇淋。
起初,他的舌尖慢條斯理的舔舐她的唇瓣,像在享受著一道香甜可口的冰品;很快的,他靈活的舌尖探入她口中,像著了迷似的不斷汲取她淌出的蜜液。
「唔……」順著溢流而下的甜液,他往她的頸項遊走,而她則不由自主的逸出一聲聲嬌喘。
「我們之間似乎還有點隔閡,我真希望能趕快拉近彼此的距離。」楚頤倫一語雙關的說。
他的一番話令她心裡警鐘大作,她羞窘的感受到兩人慾火焚身的交纏,再不煞車,恐怕要鑄成大錯。
她沒有忘記他們的約定,他對她的每個肢體動作,都是不帶感情的!
這是契約裡的第一條,雖然她不討厭他的接觸,但她心裡清楚著,這僅是演戲,她不能輕易鬆動,他更不能隨意蝓矩。
「你犯規!你不該忘了我們協定的第一條款。」駱可娟嬌喘的脫口而出,亮澤的美眸似在指控他的侵略。
她的確很聰明!懂得在緊要關頭和他談條件。所有歡場女子都不會浪費每一次的交易,當然也包括她在內。
可她剛才不也控制得當的駕馭了他所安排的戲碼,這場不談感情的交合,難道她一點也不能為他例外?
為他例外?!
他竟然奢望她對自己有情呵!
有一瞬間,他竟然天真的想和她相守到老。
太荒謬了,這並不是他的初衷,楚頤倫立刻停止了所有的動作,乍然起身。
他承認她的出現,佔據了他的思維,但這並不代表她可以擁用他心中最有意義的地位。
他拾起地上的毛巾,圍住下身強抑住的慾念。
這場戲,才剛上演,可在兩人的心裡彷彿已經發酵出難以言喻的氣味。
* * *
駱可娟低頭寫信,向台灣的家人報平安,她告訴父母,她人在美國,不但有個穩定的工作,公司還提供免費的宿舍,她在這裡一切安好,請他們不用替她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