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明白唐耘對她的感情,而是她不能豁然接受。
「唐潔,我東西都收拾好了,我先回去了。」
「心羽,你知道我哥那性子……」唐潔知道心羽聽到剛才唐耘說的話。
「沒關係的,不管我將來跟誰在一起,我都不會忘記唐耘對我的關心。」心羽表明她與唐耘是不可能有結果的,因為她對他只有友情。
「心羽,你不能接受我哥哥嗎?」
「我做不到,我不能欺騙他的感情,因為我心裡明明想著別人。」
「別人?那個別人是不是齊伯彧?」
心羽點點頭,拿起皮包就走。
房裡的唐耘聽到心羽的話,悲痛的捶著牆壁,唐潔推開房門看哥哥如此傷心,不由得陪著流淚。
「哥,愛上個人不一定要得到她,祝福她吧。」
「會的,我會祝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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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羽走到幼兒園接仔仔後,和兒子一起散步到兼職的花店。
「唐小姐,這裡有個Case讓你去。」花店老闆說。
心羽一看是齊伯彧下的訂單。
「可以請別人去嗎?」
」不行,這個客人指定要你去。」
「這……」
「他可是個大客戶,如果這次讓他滿意,以後他公司和關係企業大大小小的場合,都少不了找我們去的。」
「好吧!他這次有什麼特別要求嗎?」
「沒有,只說是由你看著辦,地點是他的住處,要你依照每個房間不同的各插一盆花,共需六盆花。」
「有什麼特別節目嗎?」
「沒有。」
他可真會用心機,沒節目也要插那麼多花,擺明是要她去一趟。
「我會盡力而為,不會讓你失去這個大客戶的。」
「唐小姐,真是太謝謝你啦。」花店老闆高興的闔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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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心羽忙完早餐店的工作,便到花店選花材,東挑西選的到快近午才又開車帶著花材去接兒子。
她故意拖了一些時間,想讓齊伯彧等久些,她把兒子送去唐潔那兒請她代為看顧,再和她閒聊一會兒,才動身前往齊伯彧的住處。
「真希望他等得不耐煩出去了。」心羽心裡盤算著,從他指定的早上十點,拖到現在下午三點,夠他煩躁了。
按下門鈴,許久未見人來應門,心羽在心中鬆一口氣,正準備拿紙筆留言,門忽然開了。
齊伯彧站在門內,用眼睛定定的看著她。
「我以為沒人在。」心羽收起紙筆便到車上搬運花材。
齊伯彧過去一起搬起置放花材的籃子,心羽嚇了一跳。
「我來。」他雙手搬著不輕的材料及用具,對心羽友善的說。
心羽隨他身後進入客廳。
他還是一個人住嗎?誰照顧他的生活起居呢?心羽腦中不斷閃進許多疑問。
他把東西放在地板上,呼出一口氣。他幫別人搬東西的經驗還真少。
「齊先生,讓你久等真對不起。」心羽想開口謝謝他的體貼,但又不知該怎麼開口。
「我跟老闆說過早上十點開始,卻沒有說截止時間,所以你不用愧疚,我原就想等你一整天。」伯彧聳聳肩。
聽著伯彧善解人意的話語,看著他充滿柔情的眼神,心羽一下子看傻了。
「那……我馬上開始工作。」心羽發現自己失態,馬上轉移話題。
「不用拘束,請便。」伯彧非常紳士的說。
她滿腦子只想快點把任務完成,然後逃離齊伯彧的目光。
他的眼神隨著她移動而移動,心羽工作的極不自在。
正當心羽不知不覺陶醉在他的注視中時,他又忽然離開現場。
「我太自作多情了,他只不過是想監工罷了,何苦自我陶醉。」看他消失後,心羽落寞的自嘲。
她把客廳、餐廳、玄關的鮮花插完,便逕自上樓到書房、客房,最後來到主臥室。
房間裡整潔有如無人睡過,感覺得出來有他的氣息存在空氣中,而這個空氣正擁抱著她。
她輕顫的伸手輕撫著化妝台。
記得他說過,化妝台是為她而買的,如今他依舊留著它,雖然上頭沒有擺任何屬於她的東西,但她的直覺告訴她,他是為她而保存著。
望著空無一物而毫無灰塵的桌面,淚水頓時蒙上她的眼眸。
驀地,一雙有力而結實的臂膀由身後環抱住她。
思緒飄遠的心羽,根本末察覺伯彧已輕聲來到她身後。
他的臉頰貼著她的發,「我好想你。」
「請你放開我。」心羽沒有掙脫,只是淡淡的說。
「我不能再讓你離開我。」伯彧更加用力地摟緊她。
「都過去了,把一切都忘掉,我們都需要全新的人生。」心羽掰開他的手。
「我該工作了。」心羽走到花材前,挑出花器。
「原諒我吧,我為六年前那一次打你,一直悔恨到現在。」伯彧拉住心羽欲插花的手。
「早已不疼了,還說什麼原不原諒。」
她在意的從不是那些,她在意的只是他無視她愛他的心……
「回家吧,我一直找著你,就等著你回來。」伯彧的黑眸閃著星芒。
他說的是真心話嗎?他找她、等她?
不,他之前那樣的傷她又該如何自圓其說呢?她不想相信他,或許伯彧在玩遍了女人後,終於發現她唐心羽最傻,玩起來較有趣吧!
「不,別再說這種騙人的話,我的傷口才剛癒合。」心羽畏懼的退後。
「心羽,別怕!我是真心的。」伯彧欲跨步向前。
在他腳步末跨出之前,心羽早已奪門而出奔至樓下。
當心羽跑下樓梯的最後一階,差點被絆倒,隨後追上的伯彧及時的扶住她。
他拉住她的手,拉扯她走到沙發前。
「給我對你表白的機會,六年前你給唐耘表達愛意的機會,為什麼你不給我同樣的機會?」熾熱的火焰在他的眼底熊熊燃起。
心羽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想起六年前他暴怒的一幕,現在他的眼神又像那時般的瘋狂。
她怕極了,她怎可繼續待下去,再讓他暴力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