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祈蕾蕾搔了搔頭,這的確算是重要事情。
「我們走吧。」風正旗站起來。
「好。」祈蕾蕾也不多廢話跟在外公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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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正旗帶著祈蕾蕾來到司氏名下的「協和醫院」,推開豪華病房的房門,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坐在床邊,床上的病患約六、七十歲左右,他顯得神情疲態,閉著一雙眼睛像睡著了。
「風老,蕾蕾真的回來了?」坐在床邊椅子上的男人叫鄭真義,是司百謙的手下,和風正旗打招呼,看見跟在他身後的丫頭,眼睛一亮。
司百謙是商場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老狐狸,叱吒商場數十載,前幾年把司家的擔子交給自己唯一的孫子司承哲。
躺在病床上的司百謙聽到鄭真義的話,倏然睜開眼睛,佈滿皺紋的臉上,一雙精銳的眼睛閃爍著一抹狡黠的光芒。司百謙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在看見祈蕾蕾時,笑容更大了。
「風老。」司百謙躺在病床上虛弱地向風正旗打招呼。
「司老。」風正旗帶著祈蕾蕾站在病床邊。
司百謙看看風正旗,又看看站在他身邊艷麗大方的祈蕾蕾,從心底感到滿意極了。
「蕾蕾,快問候司爺爺。」風正旗對祈蕾蕾道。
「司爺爺。」祈蕾蕾跨近病床,向床上的老人打招呼。
「蕾蕾,你長這麼大了,越大越漂亮。」司百謙虛弱的露出抹笑容,伸手拉著祈蕾蕾的玉手。
「司爺爺,聽說你病了。」祈蕾蕾看著病床上的老人,有點不太相信眼前這個就是從小疼她疼大的司爺爺,他好像病得很重。
「是……」司百謙話沒說完,一陣急喘喘得幾乎透不過氣。祈蕾蕾嚇得六神無主,站在另一邊的鄭真義馬上按下床頭的緊急呼救器,醫生護士一陣風地捲進來。
醫護人員一陣手忙腳亂後,司百謙的情況慢慢穩定下來,司百謙閉著眼睛顯得相當疲累,風正旗和祈蕾蕾站病床後不敢出聲。
「外公。」祈蕾蕾看一眼風正旗,目光中徵詢他的意見,看情形他們不應該打擾下去,讓司爺爺多休息才對。
「去問候一下他。」風正旗搖頭,對祈蕾蕾道。
祈蕾蕾滿腹疑問地看著外公,又看了眼躺在病床上插上氧氣管的老人。司百謙仍然閉著眼睛,他看去很累。
「司爺爺,你還好嗎?」祈蕾蕾走上前,看著一臉憊態的老人,低聲地問候。
司百謙緩緩睜開眼睛,他看著祈蕾蕾,目光中有著一抹希望。
「蕾蕾,如果司爺爺有事求你,你願意答應嗎?」司百謙很虛弱地問。
「司爺爺有什麼事要蕾蕾幫忙,你儘管說。」祈蕾蕾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道。
「你願意答應嗎?」司百謙執拗地問著她,並沒說出要她答應的事情。
「不知司爺爺要蕾蕾答應什麼?」祈蕾蕾愣了愣,但仍問道。
「你……不願意?」司百謙疲倦的臉上罩著一抹失望之色。
「我沒……說。」祈蕾蕾有點無措,搞不懂司爺爺何以執著要她回答,而且要她答應什麼還沒說。
「那你是願意了?」司百謙的臉上倏地又回復精神。
「願意,司爺爺你請說。」祈蕾蕾在心裡歎息,為不讓老人失望,她只有點頭答應。
「你真的願意答應?無論司爺爺要你做什麼都願意?」司百謙又問。
「這……」祈蕾蕾猶豫起來,她突然警惕到這會不會是司老頭子設下的陷阱?
「你不是願意嗎?怎麼又打算反悔?」司百謙虛弱而失望地道。
「不,不是。」祈蕾蕾看著老人滿面悲傷失望的表情,於心不忍,她怎會這樣狠心而拒絕一個病重老人的請求?
「那你是願意羅?」司百謙又回復精神問。
「願意!」祈蕾蕾咬了咬唇點頭。
「答應了就不許反悔。」司百謙道。
「嗯。」祈蕾蕾又點頭,司百謙還沒說出她要答應的是什麼事,他老在她願意不願意的問題上打轉。
「太好了,蕾蕾,我就知道你願意當司爺爺的孫媳婦,真是太好了。」司百謙興奮地拉著祈蕾蕾的手。
「孫媳婦?」天啊!殺了她吧。祈蕾蕾幾乎尖叫,什麼跟什麼嘛?他居然要她答應的是這件事,這……這……這……她簡直哭笑不得。
「我就知道你願意,你小時候就說過要當承哲新娘子的,我一直沒忘。」司百謙興奮地自顧自地道。
祈蕾蕾啞口無言,司承哲?記憶中似乎有這麼一個人,她要當他新娘子?有說過這樣的混話嗎?也許有吧,但這根本就是童言童語,怎麼能當真?
「司爺爺。」祈蕾蕾難為情地低聲叫道,她求救地轉頭看著站在另一邊的風正旗,希望他說句話。但風正旗並沒接到她眼底的求救信號,一臉嚴肅地坐在一邊納涼。
「蕾蕾,我不知你原諒他沒有?但我記得你們一直感情相當好。你不要讓我失望,雖然你和承哲有好幾年沒見過面,但不要緊,你就像以前一樣住進我們司家,其實你早就是司家的一份子,一會兒……司百謙根本沒在意到祈蕾蕾的不安,仍然興奮不停地說道。
「司爺爺。」祈蕾蕾不得不打斷司百謙的話,他總該聽聽她的意見?既然知道他們有好多年沒見過,那個男人現在長得什麼樣子,她根本沒有印象,怎麼說得她跟他好像已經準備步人教堂,而且看情形,司百謙恨不得馬上把他們二人推進洞房裡。
「蕾蕾?」司百謙看向祈蕾蕾,女娃兒一臉忸怩,一張俏臉漲紅,精明的眼眸當然知道小女娃的意思,但他打算裝傻。
「司爺爺,婚姻大事豈容兒戲,而且……」祈蕾蕾還沒說而且什麼,司百謙兩眼一瞪打斷她的說話。
「你……你反……悔?不願……意?」司百謙突然又透不過氣,兩眼瞪得大大地看著祈蕾蕾。
「司爺爺。」祈蕾蕾吃驚大叫。
「蕾蕾,你快答應老爺,他受不得刺激。」鄭真義看司百謙不斷喘氣,緊張地對祈蕾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