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收臂,不肯讓他褪下袖子。「楚……楚家的人都當你是楚家的姑爺,你怎……怎麼在這裡?」
「我怕你醉得厲害,所以來看看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他心不在焉的答著,一邊翻過她的身子,從背後一舉將衣服自她肩頭拉下。
他俯貼著她,細細啃吻她細緻的纖頸,準備再脫下她身上最後一件衣衫。
「好!算你有那麼點良心!」在酒力助威下,她近乎放蕩地勾過他的頸子,「來,一個月了,你也該付利息了……」然後就撲向他,封吻住他的唇。
夜,在狂熱中燃燒殆盡,眼看著黎明就要降臨,可是徹夜的激情卻似乎沒有歇止的樣子。
「阿麗,」錢灝勖邊吻邊試著要將她自身上推開,「已經快天亮了……你要不要、要不要睡一下?」
其實,一晚的狂歡後,她的酒氣已散得差不多了,但一方面忍了一個月,一方面又氣他耍賴不肯痛快還債,她何不乘機裝醉多要他幾回,好佔點便宜?
她努力裝出醉態,「哦……天快亮了啊!好……好……那睡、睡……」她抬臂像是要自他身上撐起,但一雙小掌卻在他赤裸的胸膛上這處摸一摸、那邊搔一搔,總是在他最敏感的地方打轉。
他正要幫忙她起身,但她就剛好「一不小心」撲跌在他胸口,然後吻了一下他的乳突,「唔……這是什麼?」
這教他怎麼受得了?「阿麗你——」這時她又探出舌尖,懶懶地撓撥著,「哦!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反正明天又沒什麼重要的事!
???
不過,第二天卻不如錢灝勖所料的那樣輕鬆,因為處心積慮要吞併楚家的「五湖幫」又使出下流的手段,嚇得一些原先有意願要要跟楚家合作的工頭又紛紛打退堂鼓,他只好強打起精神,和楚寧寧急趕去安撫這些船工。
等錢灝勖忙完,已是第三日午後。
他一心只想快一點見到水旖麗,所以一回到楚家,他便迫不及待地去找水旖麗,但在房門外就聽到水旖麗歡呼著,「哦!原來這樣就行了!奕妍……你、你真是不簡單耶!」
然後他又聽見任奕妍客氣回禮說道:「哪裡哪裡,其實這種事只要多練習,就可以熟能生巧了,來,你注意看我怎麼動。」
看他動?任奕妍這個男扮女的變態狂在教阿麗什麼?他已經很滿意阿麗目前在床上的表現,且就算要教,他自己會教,還輪不到他任奕妍雞婆!不准任奕妍拿百花塢那套魅惑男人的花招來污染他的阿麗!
無法忍受有人「侵犯」到他的權益,錢灝勖推開房門口大喝,「你們給我住手!」
水旖麗頭也不回地問道:「你幹嘛?一回來就發瘋?」
「你跟他學不要臉的事,還說我發瘋?」錢灝勖怒不可抑。
當即,任奕妍和水旖麗一起轉頭看著他,齊聲問道:「不要臉的事?畫畫眉、描描唇,是不要臉的事?」
這時,錢灝勖走進屋,才看見他們手裡各拿著胭脂筆。「呃,我以為……」老天,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任奕妍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壞心眼地對水旖麗說:「你的阿勖以為我在教你床上功夫呢!」
「夠了!姓任的,你自己變態就好,別帶壞她!」錢灝勖羞惱交加罵著。
任奕妍挑挑眉,瞭然地放下手裡的筆,「好啦!你的阿勖發火了,我先走!」
見名師被趕走了,水旖麗也將筆一擲,「你太過分了,我不過跟他學化妝,你就說那麼難聽的話罵走他,你什麼意思呀?」
本以為在上回的纏綿中,她已有回心轉意的跡象,但現在……
「阿麗,」他冒險地將她抱住,「昨天我不在,你難道都不想我嗎?」
她努力保持一臉怒意,可暗地裡偷偷享受著他的擁抱,「我為什麼要想你?」又朝他溫暖的胸膛偎近。
聽她說得冷淡,他不禁發急,「難道你忘了?前天晚上你要我……」
「那晚我很醉了,什麼都不記得,你別想將這筆帳記在我頭上!」說完轉身離開,可心裡為成功地佔到一晚的便宜而自鳴得意。
第八章
接下來幾日,水旖麗總看不到錢灝勖,不禁開始擔心。他是真的在忙楚家的事呢?還是在為那晚的事惱火,所以猛躲著她,以免被她再佔便宜呢?
像這般有錢的男人也會這麼斤斤計較嗎?她困惑地想著,那天晚上她很盡興,可難道他一點都不覺得也撈到不少好處嗎?哼!要是他真的這樣小氣,她就偏要努力在他身上「佔便宜」!
於是她興匆匆跑去找對勾引男人最有心得的任奕妍,畢竟人家曾經是艷名遠番的京城第一花魁,對這個應是最拿手的!
將她從頭到腳好好看過一回後,任奕妍不敢置信地搖起頭,「你想勾引阿勖上你的床?」
「你怎麼搖頭?是不是以我的資質很難做到?」她沒信心地問。
他又搖頭笑道:「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沒錯,一般男人被這些小把戲弄得暈頭轉向,但若那個男人已經被你迷得神魂顛倒,那這些花招不但沒用,還會有反效果呢!」
「可是……」她嘟起唇,「我怎麼知道他有沒有被我迷得神魂顛倒?」
「嗯——」他沉吟了一下,「也對,這倒有點傷腦筋。」
「你呢?」水旖麗不住問道:「寧寧有沒有被你迷得神魂顛倒?」
聽她把感情的事說到他身上,任奕妍忽然不自在起來,「呃……我想還沒有吧!」否則她早就跟他一起私奔了。
他露出一抹勉強的笑,水旖麗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被迷得神魂顛倒的人是你,不是寧寧!既然你有神魂顛倒的經驗,那快告訴我,寧寧是用什麼方法把你迷倒的?」
他歎了一聲,「唉!老實說,要是我知道,就不會為她神魂顛倒了。」
聽不到別人寶貴的經驗,也有些失望,但仍不放棄,「好吧!那你告訴我,你會為寧寧做什麼事?」
他的笑又滲入幾絲苦澀,「她要什麼,我就給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