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男子的衣襟,看見血已完全止住;只是她發現,他身子溫度仍低,身子還隱隱顫抖著……
她慌亂的趕緊添加柴火,只是男人還是止不住渾身顫抖。驕傲的使命感讓她一心只想救活他。
於是,她褪去了斗篷,將它覆蓋在兩人身上,並且緊緊抱住了他,希望用自己身子的體溫來溫暖他。
漸漸的,男子已不再顫抖,體溫也開始回升,但他的雙手卻不住撫摸她的身子……
郭楚楚只覺得自己熱得快冒汗了……師父從來沒有這樣子摸過自己。她隱約明白這行為應該僅限於男女之間,但她並不排斥讓這相貌俊俏的男人撫摸,這燥熱的感覺讓她禁不住要呻吟出來……
雖然知道她這樣子的行為似乎不應該,讓師父知道了一定會火冒三丈,可是她卻捨不得離開男人身邊。她告訴自己,她這麼做不過是在救人;如果能讓對方感到暖和,再躺一會沒什麼關係的。
當男人張開嘴攫取她櫻唇時,她愉悅得忘了身在何方。她毫不矯情的學習對方親吻自己的方式,熱烈的回應;當男子雙手揉搓她胸部時,她終於放聲嬌喘。
她似乎想要得更多,不想對方停止,她不住嬌喘蠕動,不清楚她胸口燃燒的情緒究竟是什麼。
一切都發生得如此自然,當她察覺到來自下體的疼痛,才驚覺對方似乎把自己弄傷了。
她忍不住想一掌推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卻又怕傷了他,她心裡十分矛盾。她腦海中突然飄過動物交媾的畫面……原來她現在就是這麼回事。
過了好一會,當男人傳來穩定的呼吸聲,她才發現他睡著了。
她趕緊翻身坐起,穿戴好衣服,懊惱的看著躺在地上熟睡的男人。
沒想到她好心救他,他卻傷了自己;還好她已經不再流血了,她得盡快把自己身上血跡洗掉趕回去,免得引起師父注意。
吃過午飯,趁師父午休之際,郭楚楚又帶了些食物到洞穴看他。見男子仍躺臥地上休息,讓她感到些許心安。瞬間,她發現自己竟害怕他離開。
難不成,她真打算和他做朋友?
不!等他身體恢復了差不多,她就別搭理他了吧。
添了柴火,放下食物之後,她又匆匆忙忙離開,打算等入夜之後再來探視他。
入夜之後,她又悄然來到洞穴。
她褪去身上皮衣,再次躺臥在他懷裡,承認她整日想的全是他的擁抱,她渴望能感受來自他身上的體溫、他雙手的撫摸,甚至他的「傷害」。
她主動的愛撫男子,彷彿期待能引起對方的回應。她想自己是不正常了,才會有這樣自虐的傾向。可這是自虐嗎?不,其實她挺喜歡靠近他的感覺,反正以後再也見不到對方了,就讓自己再放縱一次吧。
就這樣,接下來幾天,她每天都會抽空來洞穴看看他,她發現自己越來越沉醉在他的擁抱中。
察覺到男人體力慢慢恢復、意識越來越清楚時,她雖然感到安慰,但也不禁憂心起來。因為這代表分離的時刻即將到來。
她似乎更加渴望見到他那張俊臉,不忍和他分離。
她不清楚自己對這男人的感覺到底是如何;但她知道自己喜歡他,就像喜歡師父一般,不過又有些分別。
不!她不能再放任自己繼續下去了,她該停止了。
第五天傍晚,她又帶著食物來到洞穴,見男人望著她炯炯有神的目光,她知道他身體已經康復大半。
如同以往一般,她默默的替他敷藥,內心卻興起一股難忍的愁緒。她不該再來看他,更不該對一個陌生人產生依戀的。當男人忘情的抱住她,狂野的親吻她時,她心中不禁難過的想,他會記得這幾天的纏綿嗎?他會願意留下來住山裡嗎?不!她不該想太多,她只要安分的和師父在山中過活就好了。
她痛恨自己的墮落,她竟然同畜生一般沉溺在這樣的歡愉中,但男人帶給她一波接一波的高潮情緒,讓她完全忘記了一切,全然享受那令她欲仙欲死的歡愛。
就當這是最後一次吧!過了今晚,這男人何去何從都與她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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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該走了吧?雖然不再去探視他,但她心裡仍惦記著那個男人。
終於,她耐不住性子,又偷偷來到洞穴窺伺。她告訴自己,只要在外頭偷看他一眼就好;只要確定他沒事,她就馬上回家。
只是洞穴裡靜悄悄的,好像沒有動靜。她慌張的走進洞中,發現男人已消失了蹤影,她忍不住淚水汨汨滑落……
她不想失去他!
她發狂的奔出洞穴,施展輕功在山谷焦躁奔馳,四處尋找那魂牽夢縈的身影……只是,他還是走了!她竟然連他的姓名,住哪兒都不知道。
她垂頭喪氣的走回洞穴發現自己的心彷彿受了記重擊,沉重得快要無法呼吸。她慌亂的在洞穴搜尋,希望能找到些對方留下來的隻字片語。果然,她發現了牆上的數行炭筆字——
「昨夜雪疏風驟襲,濃寒不消相思苦,
雪女芳塵何處去,錦瑟年華誰與度?
朝陽映雪,猶如春夢一場,
倦鳥高啼,不如歸去。
元封三年 崔子沆」
看到詩文內容,她感動對方對自己是有感覺的;可是,他為什麼不留下來,為什麼要走呢?難道外邊的世界比長白山還好嗎?崔子沆是他的名字嗎?那元封三年又是什麼?
她和師父在山中過著不問世事的生活,根本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況,她原本一顆迫切尋人的心,這會又暫時冷卻了。她真的要去找他嗎?她甚至沒同他說過一句話呢。
再說,她到處亂跑,師父肯定會生氣的;她怎麼能為了一個才認識不到幾天的男人就背棄了照顧她十幾年的師父?她還是安分回家吧,這一切就當做是夢一場吧!
第二章
關上門,走沒兩步,郭楚楚就被王湘屏嚴厲的聲音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