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囚愛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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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你好壞。我不要你了,走開啦!」她死命地推著他的胸膛,孩子氣地細聲抱怨。

  他不在意地微微一笑,只當他的天使在撒嬌。「下次不要再弄傷自己了,很痛吧!」

  問蝶噘起小嘴幽怨地看著他,突然大聲對著天花板叫道:「痛痛都飛到鷂身上吧!」

  對她的童言童語,里昂笑不可抑,把她摟得更緊。兩人的身體親密地貼合著。

  僕人將藥箱送上來,里昂小心地為她敷藥,他的關切同蝶全看在眼裡。

  里昂帶給她的溫柔在她的心中發酵,有如蒸氣般在她的胸口沸騰,她幾度忍不住想開口求他不要再對她好了。

  否則,她會殺不了他。

  ☆☆☆

  受到當地一名富豪的邀請,里昂盛情難卻地參加婚禮,只因那名富豪與佛倫家族有極深的淵源。

  問蝶為了參加婚宴穿上漂亮的服飾,頭上戴著美麗精緻的貝殼花圈,頸上佩戴由玫瑰與茉莉串成的新鮮花圈,將她的小臉襯托得更明亮可人。

  她身上的衣服極似東方的肚兜,露出了一大片雪背,裙長只到她的膝蓋,纖足上則是一雙麻質涼鞋,細帶纏在足踝上固定。

  里昂對這件衣服非常有意見,所幸她的長髮鬆鬆地綰在背後,擋住了一片春光,才讓他稍微釋懷。

  「我要喝你那杯。」從剛才她就一直在他身邊吵著要喝他的雞尾酒,不過總被他拒絕。

  「你喝自己的果汁。」

  「不要,你那杯比較漂亮,」光是擺飾就差多了。

  看著她頑固的小臉,他促狹一笑,將手中的酒杯放到她手裡,讓她雙手捧著。「好吧,給你喝一點,」

  壞心眼的他決定捉弄她,他手中的雞尾酒是會場內提供的酒類中最濃烈的。

  問蝶其實不大會喝酒,她對於酒類是一竅不通。

  她雙手端著酒杯,小口小口地啜飲。

  ☆☆☆

  不一會兒,她的小臉已經燒紅,口中濃郁的酒味久久不散,一股熱意往她腦門竄去。

  「還給你。」杯中還殘留不少的酒液,她卻服輸了。

  他接過酒杯,就著她的唇印將酒一日仰盡,唇邊綻出一抹恣情的笑意,眼光凝視她嫣紅的小臉。

  「還要不要?」他挑眉輕笑。

  她拚命搖頭,覺得渾身輕飄飄的,忍不住靠在他的身上,看得一旁的女人們艷羨不已。

  里昂的外型迷人挺拔,氣質優雅,眉宇中總帶著獨佔的霸氣,卻又溫柔無比,一頭柔絲般的淡色頭髮並沒有讓他流於軟弱,反而與他的琥珀色眼眸互相輝映,更添男人風采。

  女人對同性的眼光總是比較挑剔,但問蝶的美卻讓她們無話可說。她的膚色雪白,五官精細,還有那一頭如緞的長髮散。發著光亮,額前光潔一片,讓她更加纖靈可愛。

  ☆☆☆

  「佛倫先生,主人請你過去。」一名侍者出現在他們身後。

  「我也要去。」問蝶語氣中的急切異於尋常。

  「主人表示最好不要有外人。」侍者恭敬的說。

  「乖,我等一下就回來。」他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起身隨侍者離去。

  由於他們坐在貴賓席,里昂並不怕有人會對她不利,所以很放心地留下她。

  但問蝶不想落單,害怕接到要她趕快將里昂殺掉的命令。

  突然,一名中年婦人拿了個用樹葉包裹的東西給問蝶,

  「小姐,剛剛門口有人要我拿這個給你。」

  問蝶的心猛跳,緩緩地打開樹葉,看到了一撮白髮與用刀在樹葉上刻出的細字。

  下一次就不只這樣了!

  那撮白髮隨著風吹落地面,問蝶的手不停地顫抖。那是她父親的頭髮,他們究竟對他怎麼了?

  她倉皇地抬起頭看著會場,知道必定有人在監視她,但她根本不知道威脅她的人躲藏在哪裡。

  她的父親……問蝶顫抖著手將樹葉一片片撕碎,心也跟著抽痛。

  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幾乎就要失態地哭出來。

  「老天,你怎麼哭了?」里昂重回座位,發現她淚眼迷濛,小臉透著無助的脆弱。「誰欺負你了?」

  「沒有,帶我回去,我不要在這裡,快帶我回去!」她撲進他寬闊的胸膛,嘶聲哭喊道。

  「我們走吧!」他順著她的意思,將她帶離會場,一路上他的手臂環在她的腰上保護著她。

  ☆☆☆

  「佛倫先生,你要走了?」主人的大兒子追了出來,神情充滿了驚慌與不解。

  「是的,轉告你父親,謝謝他今天的招待。」里昂頷首,擁著問蝶纖細的肩膀坐上座車,揚塵而去。

  怎麼會這樣?佛倫先生可是今天最重要的貴客,這下他不被父親罵得狗血淋頭才怪!主人的大兒子不禁長歎一口氣。

  第五章

  他什麼都不問。

  就是因為里昂不問,問蝶才覺得詭異,他的縱容與淡然讓她的心驚慌不已,雖然她早知道里昂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微弱的光線中,她依稀可見他在月色下的身影,在一個要殺他的人身邊,他竟然毫不設防。

  是看不起她,還是對他自己太有自信?

  她悄悄地坐起身,看著他完美的臉龐,心中突然產生無數感觸,隱約明白是他的縱容,才讓她能接近他的身邊。上他的床,夜夜同榻而眠。

  她屏著氣息,試圖壓抑心中流竄的不安。

  不,她不能心軟!問蝶不斷地告訴自己,對他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還有她父親的安全也不保。

  怪他自己吧!誰教他要對她那麼好!

  問蝶的手緩緩地探入睡衣下擺,上撩至大腿處抽出一柄刀子。

  她高舉起刀子,銳利的刀鋒閃過一道逼人的寒氣,為漆黑的夜添了教人不寒而慄的冰冷。

  慢慢地,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為什麼她就是下不了手?他就在眼前,毫無抵抗能力地任她宰割……

  刀鋒突然落下,卻又停在半空中,她的手震顫了下,好像心中有一股力量在與她的理智拔河。

  不,她不能殺他!

  但她要救父親啊!她年邁的父親正在他們手中,她只能選擇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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